詫異不已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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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喘息聲急促,很快又歸於平靜。
兩人都變得溼答答一片。本是用來做正事的書房,漸漸被情色味道充滿。更別提毯座椅上的狼藉物,處處都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不平靜性事。
連煙仍是半躺的姿勢,小腿卻從黎晉澤手裡抽了出來,屈在躺椅上。她品味著情潮湧過的滋味,和那之後泛起的些許空虛,待胸乳被身下人吻住時,心情奇異地平靜起來。
黎晉澤已經站起來了,他身形高大,這樣弓著腰落在她上方,便嚴實地遮住了頭頂那盞映月般的燈。他在連煙左乳上親了親,抬起頭,用那雙深沉幽黑的眼,隔著鏡片望她。
情事裡有很多瞬間,就好像電影裡的一個慢鏡頭,看似無意義,卻是情感的勾纏與延長。
黎晉澤把食指按在了連煙鬢角,順著頭髮,在側臉上勾勒她的線條。他以前從未對人生伴侶做出設想,可她的出現,卻讓這團虛影現出一個清晰的模樣。就像人生的意外之喜,他不曾想過擁有,卻從天而降。
他環上她的腰,將她抱起。感受懷裡沉甸甸一片,黎晉澤唇角不自覺露出淺笑。
真好。他很少這樣去定義一件事,但此時此刻,他只想說真好。
“下週一有空嗎?”連煙被他抱進浴室,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她打了個哈欠,接著道,“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說。”
她覺得時候差不多到了,應該跟黎晉澤好好聊下兩人的關係。黎晉澤替她放水,聽到這裡,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週一晚上有時間,等和朋友吃完飯我去接你?”
“你們訂了哪裡的餐廳?”聽到黎晉澤說的地方,連煙發現就在商圈這塊兒,便道,“不用來接了,剛好我那天下班約了朋友玩,到時候結束了去找你。”
“好。”
*
傅庭延在醫院躺了叄天,黎晉澤果然如承諾的那般並未再來探望他。
他一直知道黎晉澤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很有責任心,所以他會那樣強制性地替好友斬斷戀情。傅庭延其實什麼都明白,這都是關心,黎晉澤是個好人無疑……可人就是這樣,你知道對方是為你好,心中還是難免泛起些怨。
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裡,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碾碎了一樣。有時候,傅庭延會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不在這裡,已經隨著那天的那通電話被埋葬。
他一邊後悔那天怎麼讓黎晉澤把手機奪過去,一邊又覺得自己賤——就是不肯承認她不愛他,就是這樣自欺欺人……午夜時分,傅庭延聽到有人在夢中質問自己。
那聲音好像是他的,好像是黎晉澤的,又好像是很多人……一刻不停地折磨著他,日日夜夜都是噩夢。明明是在醫院養病,他卻快速地虛弱下去。
就連黎晉澤再見到他時,本是堅定的心也不由地生出些搖擺。
“庭延……”黎晉澤看著好友微陷的側頰,沉默了片刻,只得道,“我們進去吧。”
羅成安已經到了,見到兩位青年才俊並肩進來,感覺這包廂都亮堂許多。他站起身,先同黎晉澤握了握手。
“羅老久仰,總是聽庭延提到您,今日終於見上一面了。”黎晉澤沉穩道。
羅成安平時不喜跟生意人打交道,此番也是T大這邊有硬性合作需求,他才下放專案,跟會澤做了這樁生意。好在這合作掌權者雖是個出身高的年輕人,但說話既不張揚也不奉承,令他倍覺舒心。
“黎總您好。”他握著手笑笑。
“羅老叫我晉澤就好?我和庭延是同輩,按輩分來講,也得和他一樣,叫您聲老師。”黎晉澤虛扶羅成安,伸手讓他先落座。
“這可不敢當。”
慣例寒暄了一會兒,叄人才坐下。這頓飯只是促成合作後必有的一場應酬,本意不在於聊生意,很快就閒聊起來。
但主要是羅成安在講,黎傅二人聽。年紀上去的老教授難免愛關心小輩們的感情生活,羅成安夾了塊魚,問黎晉澤,“黎總比庭延大兩歲?”
看他點頭,羅成安又道,“那也就是二十七,跟我小兒子一樣大啊,是不是這兩年也打算要成家了?”
這種問題在黎家的飯桌上屢見不鮮,黎晉澤以前都是儘量避開的,但現在情況不同,他擱了筷子,深眸中晃過柔意,“我看我女朋友的。”
他說得自然,旁邊的傅庭延聽了這話,第一次在今天的飯桌上抬起頭,冷淡眉目浮上抹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