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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性命、唯利是圖的妖怪罷了,也不知花了多少錢買通主事的神官,悄悄入了仙籍。”
小門就在花園之中,大夥兒進去,漸漸覺得昏黯,舉止行走更是不便。驀然覺得前面一亮,似有些許燈光,趕緊驅前幾步,見得牆上刻著一個龍頭,嘴裡銜著一盞油燈,灰黃恍惚之下,映照出六人的身影,搖曳模糊,頗有幾分詭異之意。
楊起耳尖,聽得若有什麼聲音,示意大家噤聲休語,躡手躡腳往前窺探,陡覺一陣風響,竟是一隻毒蟲蟄伏一旁,猛然襲擊。他反應極快,縱身後退得幾步,一邊招式猶使,幹莫青鋒端端刺出,殺氣凜然,從它身體劃過。
毒蟲腹痛不得,就在地上翻滾,忽而呻吟,忽而慘叫。楊起驚道:“它這般喧鬧,豈非要將其餘毒蟲害物吸引過來?”正要上去一劍結果了它,畢竟還是慢得幾步,便看頂上垂下另外三隻毒蟲,足音漱漱,磨齒霍然,遂不敢犯險冒進,擺著風雨劍法七十二式之“拒風推雨”,認真防禦。
孰料那三隻毒蟲來到傷蟲一側,不再進犯,咶噪一通,若相互合謀。眾人惴惴忐忑,暗道:“鬼鬼祟祟,它們又有什麼計劃?”胡思亂想,不得頭緒,卻看三蟲齊聲叫喚,甫然撲在傷蟲身上,竟然大快朵頤起來。
祁恬大駭,顫聲道:“它……它們莫非再吃同伴的身體。”傷蟲拼命掙扎,不得脫困,眼看著甲殼皮肉一塊塊被三蟲咬下,咀嚼吞嚥,須臾死去,不過半柱香的工夫,屍身無存,便是角質鱗片也留不下半點。
楊起大怒,喝道:“塗炭同類,天理難容。”甩出幹莫,以驅劍之術施之,將三蟲斬斫得粉碎。祁恬、黃松胸中暢快,俱是拍掌呼喝,大聲叫好。
胡媚娘道:“你我不可大意。”從袖中取出蟲視鏡,教一隻小飛蟲先行探路,確定安全之後,大夥兒再緩緩趨近,如此一來,毒蟲害物再要偷襲,也是無功無效。只是後面的路程,盡皆風平浪靜,油燈間隔,陰暗潮溼,再無絲毫阻礙。
眾人摸索,看得前面一窪大水坑,狀若池塘,上面有橋,扎竹捆木拱月而成,不覺大是好奇,相互竊語。議論之間,見得一條小魚從中躍出,藍鱗帶羽,雙鰓紅赤,後鰭與尋常魚兒無甚區別,但觀之前鰭,六指張開,頂端有尖銳黑甲,不禁訝然,皆道:“哪裡是鰭,這分明是爪,這究竟是魚是獸?”
青衣若有所思,道:“莫非這是笤山之北、滬淵以東、極惡潭中的食人小魚。”文麗頷首道:“正是這惡魚,莫說食人,便是神仙大佛、妖魔鬼怪跌落了進去,它們也是吞噬無誤。”輕輕推搡橋上護欄,覺得還算是結實,遂招呼一聲,紛沓而過。
那塘中的魚兒見得他們的倒影,不明就裡,尚以為有落水陷坑之人,一時簇擁而至,磨牙蹭齒,爪撓赫然,莫不教人心驚肉跳。橋前一室,過房穿廳,又來到一扇碩大的影壁之後,聽得胡媚娘噓得一聲,一手輕輕搖擺,示意大夥兒歇步。
眾人愕然,相顧無措,便見鏡面金光閃閃,飛蟲有所發現,正將影象傳遞了回來。盈盈銀鏡之中,可見那兇惡無情之千足蟲,尚化作一個錦緞璀璨的員外爺,正與一幫氈帽皮裘之人言談,雙方臉色鐵青,神情俱不好看。
楊起眉頭微蹙,低聲道:“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繞過影壁,貼著橫糾豎纏的蔓藤悄悄過去,俯下身子,在一處牆壁的角落歇下,正好藏匿於昏黯黑黝之中。
祁恬最是天下第一的好奇活潑之人,按捺不得耐性,左右相顧,見並無什麼異樣,便跟將過去,附在楊起身後。餘者一干,若文麗、媚娘、青衣、黃松四人,不敢落後,悉數緊緊尾隨,似是首尾相銜,蹲成一排。
牆中有一道裂縫,彷彿被蟲蝕蛭咬而成,邊緣犬齒,參差不齊,寬約一指二分,舉目其上,細細窺看,正好能覷見後面的詳細情景,傾聽之下,不覺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千足蟲正與北方戎狄走私一族交易,只是頗為不順,溝通無暢,猶然在爭執不停。
一個紅袍虯髯的男子搖頭晃腦,哀聲嘆氣,看似最不耐煩,見得千足蟲在身邊往來逡巡,不停踱步,便用斜目視之,以示不瞞與輕蔑,卻見其孰若無睹、充耳不聞,心中氣惱之極。
繼而用力拍將桌案,霍然起身,大聲叫道:“千足仙駕,上次你收了我等的銀兩,拖延得三月,方才貨訖理清。此事已然惹得我族中長老不滿,召開會議,要與你斷絕買賣聯絡。
我兄弟幾人好說歹說,唇舌費盡,才教他一幫老頭兒打消這般念頭。你也因此給了我等承諾,言道從此必定要講信守義,保證各筆買賣順理通暢。奈何話音繞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