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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一棵大樹扎去。楊起暗暗笑道:“這甩手飛刀的本事,誰人不會?不過就是準頭的詫異罷了,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看那長劍到了大樹跟前,突然繞著樹幹旋轉三圈,劍頭一歪,又回到了霓裳劍仙的手中。
便看她哼道:“你這小兒,還以為我這是普通的劍法麼?”原來她察顏觀色,見楊起莫不經心,早已知曉了他的心事,是以故意賣弄一番。只是楊起看得瞠目結舌,連連咋舌不已,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這霓裳仙子也是一個性急之人,不歡喜廢言多語,傳授了楊起一句口訣和行氣之法,便要他自己練習揣摩。楊起只道與鼓猛之約性命攸關,絲毫也不敢怠慢,心中默誦了口訣,從懷中掏出幹莫小匕認真修煉。
霓裳劍仙咦道:“你手上可是當年干將與莫邪夫婦合鑄的那把匕首?”楊起道:“前輩也認識麼?”霓裳劍仙臉色一沉,冷然道:“我是劍仙,對天下的名劍來歷俱是熟諳於心,此匕首屬短劍,卻又幻化成長劍利器的本事,不過是自身元氣不足,你的修為又不夠,一時間不能輕易使用罷了。”
拿過來細細觀看,不禁跌足道:“這是那個糊塗的法師出將的主意?竟將妖元氣灌輸其中,雖然能夠增強此匕的威力,卻將其潛質封印了一二。倘若先將仙元氣或是神元氣傾注,與它老君爐中的鍛鍊所得的仙質融合,方才是開劍琢刃的大道。”
楊起忖道:“果然好有學問。只是那時除了百足娘子的妖元氣,哪裡還有神仙元氣?傷了仙家大神,便是與三界為難,一百把幹莫匕首也擋不住天兵天將的追殺。”
他隨手飛匕,果真便是尋常的投擲之術了。口訣不知唸了幾編,匕首也不知扔了幾回,何曾看見它轉上一圓半圈的?祁恬看他有些急躁,再看霓裳仙子也是無可奈何,便笑道:“他雖然聰明,畢竟修為不夠,若是現在就將驅劍術學會了,豈非是神仙附體,羅漢下凡?”
霓裳劍仙道:“若是修為不夠,還能驅動飛劍,那才能顯出聰明。”楊起聽她譏諷,又羞又急,不覺心念一動,想起青衣曾經說道‘無論仙家道法,皆是以行氣吐納導引之術為本’,暗道:“這口訣說道‘手三陽真氣顯動,驅得萬般劍動,手三陰真氣之靜,定得萬般劍止’,我體內無甚真氣,難道便不能意識默想麼?”
主意既定,也不管她二人如何述說,凝神靜息,只覺得小腹溫熱,漸漸鼓漾激盪不止,突然將匕首往外扔去,喝道:“左轉。”便看匕首刃尖一彎,朝左邊挪了一尺,跌在了地上。
祁恬叫道:“成了,成了,那匕首自己動了。”楊起又驚又喜,一時混噩不覺,半晌方才回過神來,道:“果真動了麼?莫非是我作夢不成?”拾起匕首重又投出,這番卻向右挪動了一些,不由歡呼雀躍,哈哈大笑,得意道:“既然掌握了法門要訣,其實也是頗為簡單的。”
霓裳劍仙哼道:“這一招驅劍術是普通的劍門法術,道佛神仙、妖魔鬼怪都能用得,也沒有什麼好喧鬧高興的。今晚傳你一招,你已然入門,自己回去好生修煉便是了。祁丫頭,這便算是以劍抵債,也不再欠你送來的五尺綢緞的費用了。”
祁恬呵呵笑道:“不欠了,不欠了,我明日午時便再送兩個尚好的花瓶來,雖是不知什麼錢,卻也清新雅緻、紋妙精細。”看她面色冷淡,但卻將手上的袖子搖擺了幾下,忖道:“其實她心中也是高興得很了。”
二人依舊乘著竹筏回到桃花渡頭,看天色未亮,偷偷潛回縣衙。祁恬哈欠連天,疲倦的不能支撐,自回閨閣休息。楊起卻是興奮不已,哪裡能夠睡著?便在院裡勤加習練,待金雞拂曉之時,已是大為純熟。那劍雖然不能繞上好幾個圈,但左右旋轉一次,再回到主人的手上,卻是輕鬆釋然、得心應手了。
祁縣令早已叫人備妥了馬車,看三人用完早飯,便催促著他們去那城北林中的亂葬崗。楊起嘆道:“不想縣老爺竟是如此性急。”祁縣令陪笑道:“事非得以,還是速戰速決得好。”親自攙扶著青衣上了馬車,楊起跟隨在後。
黃松長吁短嘆,實在無可奈何,便向邊上的一個捕快借了一把腰刀,方要佩帶,卻聽見有人叫道:“三位大俠,好歹請你們發發慈悲,將那解藥拿回來才是。”便看影壁一角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申公旁。步履蹣跚,想是昨日的板傷還疼痛得厲害。
楊起三人雖是恨他,但看他如此狼狽,不覺又有些憐憫,點頭應允。申公旁喜道:“如此便替家兄謝過了。”從背上解下一個包裹,大開來看,卻是兩把大刀,說道是縣裡最有名的鐵槳打造,鋒利無比云云。楊起與黃松看他執意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