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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困難,一般而言,若是封閉的山洞的話,越是到裡頭,空氣就越是稀薄,人的呼吸也會越來越困難,如今她並未覺得呼吸困難,反而感覺到那露在水面外頭的身子有些冷。
身子泡了水,會有些冷,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頭有空氣的流通,那麼這個山洞,應該不是密閉的,且往裡頭走,她步步朝內,因為沒穿鞋,腳底好幾次擱到了水下的石子,有些疼,她不時的抬腳抹乾淨下頭嵌入的小石,手摸著長滿青苔的岩石壁朝裡頭走去,走累了,就歇息會兒。
這山洞,還真是有些長,不過裡頭的氣流,卻很是順暢,葉佩走了有個多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透著微弱月色的出口,她加緊了腳步朝洞口走去,一陣涼風吹來,全身溼透的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一個阿嚏打出,這回,怕是要感冒了,她自嘲的一笑,自我打趣道:“我最近怎麼接二連三的與病打交道呀。”
她能有這般好心情的自我打趣,自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眼前的景象,著實讓她開懷,並不是皇宮內的高牆綠瓦,也不是什麼荒郊野外,而是一座安靜的村落,她雖然不曉得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但是卻敢確定,自己已經逃離成功率。
扉蕭,我回來了。
月色下,截然而立的身影,左手撫著院子裡的矮松,右手執著一酒壺,眼中是失落,無邊的失落。
“覽便春夏秋冬月,與世無爭,冷清自一身。佩兒,這首詩,你是為自己做的嗎?對不起,你本與世無爭,我卻硬要為你爭,對不起,佩兒,對不起。”
逸扉蕭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對著這矮松自言自語了,佩兒以前是極其愛松的,喜歡它的四季常青,這松樹,他猶記得,是自己回國前,命人移栽來的,如今比之以前,更加的蒼翠欲滴,他看的心境,頓時淒涼了幾分,異常的難過,抬手將酒壺中的酒通通灌入喉嚨中,烈酒灼胃,他卻渾然不覺得疼痛。
“佩兒!佩兒!佩兒!”仰天長嘯,帶著極度痛苦的三聲落定,那扇厚重的大門,忽然想起了“吱呀”一聲。一抹溼濡的身影,絕世而獨立,恍若來自天際的仙子,就這樣出現在了逸扉蕭眼前,熟悉的身段,熟悉的臉頰,還有那嘴角,熟悉的笑。
“扉蕭,我回來了!”光著腳丫子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氣更是進入了葉佩身體幾分,這場感冒,想必是逃不脫了,她一路走來,本還有些發愁,自幼她的感冒,都是來如山倒,去如抽絲剝繭,煞是難受費時,只是在屋外頭,聽著逸扉蕭三聲仰天長笑,推門見著他熟悉的臉,便忘卻了所有,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美好的弧度。
裡頭的逸扉蕭,卻以為是自己又出現幻覺了,這幾日,這樣的幻覺很多,尤其是喝醉後,更是時常出現。但好歹,就算是幻覺也罷,讓他多和佩兒待會吧。於是,他對著門口的“幻影”急急道:“佩兒,今天我不追你,你不要跑,你就在那,讓我看看你,看看你!”
葉佩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只曉得,凌晨的風吹得她渾身發抖,她腳底心,被石子割出了好幾道血口子,若是再不拿熱水泡泡處理下,只怕會得破傷風,還有,她又是游泳,又是鑽山洞,又是步行那麼多路回來,當真是運動過度,累壞了些。
而逸扉蕭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曉得胡言些奇怪的話,再見他右手上的酒壺,料定他是喝多了,以為自己是幻覺了。她會心一笑,對那木頭疙瘩般一動不動,只是一雙眼睛深情的看著自己男人道:“滿院子的酒氣,也不曉得你喝了多少。”
說著步步上前,逸扉蕭一驚,眼前的幻影,太過真實,他搖了搖頭,幻影非但沒有如往日般消失,還一步步笑著朝他走來,從頭到腳,都是溼淋淋的,那一雙白皙的小腳,還是赤露的,她的步子輕幽幽的,好似沒踩著地面般,難道。。。。。。
逸扉蕭心中猛地刺痛,手一抖,手中酒壺砸落在地。
“佩兒,佩兒,你。。。。。。”逸扉蕭步子踉蹌,上前,溫暖的大掌撫上葉佩的在月色下蒙了一層薄薄的光輝的臉頰,那溫暖讓葉佩安心,但是她臉頰的冰冷,卻讓逸扉蕭大掌一顫,臉上刺痛了一下的表情,落入葉佩眼中,他到底是怎麼了。
溫暖的大掌看著葉佩嘴邊的笑,拇指指腹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陣,這臉,是沒有溫度的,冰冷的,他的眼中,盛滿了淚水,聲音都在顫抖:“佩兒,佩兒。。。。。。”
“嗯,是我,我回來了!”葉佩對著他舒展開一個笑容,眼中對他的反應,更是迷惑了起來,他究竟是怎麼了?
“佩兒,對不起,對不起,你是來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