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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職業殺手。
黑暗世界的居民們出人意料之外,總是若無其事地現身在你我平凡生活中。大部分人們對此皆一無所知,縱使知道,也沒有真實的感覺。
“好啦,‘罪人’的情況不知如何呢?”
男人一邊叨唸,一邊晃動墨綠色外套下的肥胖身軀,自喪禮現場離去。
最後……玉馬·卡蘇魯的遺體大約費時半天完成火葬,火焰迸發與夕陽不遑多讓的豔紅,然後熄滅。
觀禮者向三人表達哀悼之意後紛紛離去,之後是遺族的時間。談論對亡者的回憶、相互安慰,乃是遺族的特權。
然而……
指間輕輕撥絃。
聲音滴落在寂寞滿溢的房間……然後,宛如擴散的水滴般,緩緩消失。
房間不酸寬敞,跟拉蔻兒不同,夏儂房間的裝飾品跟傢俱都不多,顯得很殺風景,甚至連主人自己有時也覺得有些淒涼。
相較之下,拉寇兒的房間堆滿了物品,其中大部分是生活雜貨和書籍。雖然她有分門別類,但倘若半夜發生大地震,她肯定會被那些大型書櫃和架子壓死吧。
這些暫且不提。
“……這個已經不行啦。”
因為沒有特別調音,音準偏得很嚴重。夏儂從箱子裡取出調音用的音叉,鏘鏘鏘地敲打著確認音準。雖然他不懂正統的維修,但早逝的母親曾較過他簡單的調音方法。
他很久沒有彈琴了。
夏儂因為向母親學琴,有一陣子很熱衷於唱歌和玩樂器,甚至考慮以此為業……夏儂一邊回想,一邊為自己老氣橫秋的思維而苦笑。
這幾年父親要求他修習劍術,因此沒有什麼時間玩樂器。雖然父親並未明確告訴他修煉的目的,夏儂對那種過於嚴苛的修煉也持疑,不過,一來因為他也希望能夠變得更強,二來也不討厭劍術,所以並未與父親發生爭執。
“……就是因為再也沒機會詢問,才更令人介意啊。”
他一面咕噥,一面重新試撥琴絃。
老實說,現在也不是把玩老舊魯特琴的時候。雖然喪禮結束後的確可以稍微喘口氣,但拉寇兒和帕希菲卡早就開始分頭整理父親的遺物。
“可是……”
叫最不擅長整理的夏儂幫忙,無疑是越幫越忙……不過他之所以沒有幫忙兩姊妹,其實還有另一個更感傷的理由。
因為夏儂覺得一旦開始整理遺物,將殘留家中的氣息都封入回憶的棺木,就等若把父親趕出這個家。
“女人還真現實啊。”
……敲門聲抗議似的響起。
“我要進去囉。”拉寇兒開門進入。她為了方便整理,將衣袖捲起,黑長髮束起垂在左肩。“我找到這個……”
拉寇兒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沒有任何裝飾,只是用紙張折起,黏上漿糊的簡單物品。
不過,夏儂腦際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遺書?”
“嗯……”
拉寇兒點點頭,將信封遞給他。她似乎看過了,信封一角已經撕開。夏儂皺眉取出裡頭的信紙。
遺書。正值壯年的普通人會預先撰寫這種東西嗎?它的存在似乎暗示父親對於自己的死期已有某種覺悟,何時死亡都不意外。
“還真的有啊?”夏儂想起伯爵的奇異舉止,開口問道:“這麼說來,拉寇兒……你看到老爸的背了嗎?”
“嗯。”拉寇兒輕輕頷首。“……有刀傷。”
不仔細看就會忽略的傷痕,但他背脊右側腹的地方,確實有一道小小的刀械傷。
父親一方面傳授夏儂正宗戰鬥劍術,一方面教導拉寇兒護身用的短劍術。他們學武過程中也學習治療刀傷的知識,因此只要一看傷口,便可分辨那是單純的裂傷或是刀劍造成的傷痕。
“什麼意外嘛!佛朗基伯爵那傢伙究竟想隱瞞什麼?”
發現玉馬的屍體倒臥城外的是城市警備隊。許多城市是由民間自治團體管理治安,但因為麻努林的民眾人數本來就不多,所以向來是由佛朗基伯爵所組織的專門護衛隊,來巡邏城市與城牆周邊地區。
換句話說……縱使發現任何與玉馬死亡有關的線索,佛朗基伯爵也可以一手遮天。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儂說著開啟紙條。
裡面密密麻麻寫滿父親熟悉的字跡。
信的開頭如下:
“拉寇兒啊!夏儂啊!在我臨死之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