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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以後你可以一輩子這樣叫我!”
如燕的眼皮顫動著,眼角閃過一絲淚光,她也許知道自己已經起不來了,只是希望還能再看他一眼。
窗外的雨狂暴地下著,似乎要把這黑夜沖刷乾淨。清一色刺眼的血紅,讓狄府,乃至整個神都都籠罩了一層迷濛。
窗外的雨越來越狂,窗戶沒有關好,只是輕輕虛掩著。燈火闌珊之間,狄仁傑在書房裡來回度步,時而停下來看看外面,時而又重重地嘆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燕的情況,也沒有人能瞭解他現在的心情。原本好好的喜宴,剎那間竟成了這般光景。
房內書桌上,放著一方白布,布上安靜地躺著一根細針,這是今天擾亂整個喜慶氣氛的兇器。他有太多的疑問,太多太多。
驚雷劃破天際,風吹得更猛烈了起來,重重地把那虛掩的窗戶甩開去。掠過房間的風捲起書桌上那片片白紙,吹得燭火忽明忽滅。狄仁傑正要伸手去按那蠢蠢欲動的書卷,卻眼見管事狄春已經站在了門口,一身的泥水浸透了他那身樸素的衣衫。狄春憨厚地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向狄仁傑拱了拱手道:“老爺,我回來了!”
狄仁傑忙示意他進門,詢問道:“如何?”
“那姑娘出了門直往西走,輕功快得緊,小的實在跟不上。”狄春的眼睛裡有些懊喪。讓只是粗通拳腳的狄春去追蹤一個連李元芳都未必勝的了的武林高手,狄仁傑的確是太高估了他。
狄仁傑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最後的希望,在一瞬間消失無蹤。臉上的神色又凝重了幾分,又開始來回來回地踱步。狄春看著他左右左右地轉,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問道:“老爺,那姑娘為什麼要殺如燕小姐?她是蛇靈的人?”
聽狄春這一句似是而非的疑問,狄仁傑不禁頓了頓,繼而又搖搖頭口裡喃喃道:“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老爺,到底什麼不對,您得救救如燕小姐啊,李將軍要是沒了如燕小姐以後可怎麼過啊?”
“要救如燕就一定要有解藥,那位江姑娘也說了,如燕中的是奇毒,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解藥的。天下就只有一個人能救如燕!”
“老爺,您是說——兇手,”狄春恍然大悟過來,“那也不成,他要是能拿出解藥就如燕小姐,他還幹什麼費事來殺她呀?”
“我們現在有幾個問題;一,兇手為什麼要殺如燕;二,那位江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三,她為什麼會知道這裡將要出事?然後才是兇手究竟是誰?”狄仁傑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照這麼說,那豈不是毫無頭緒了?如燕小姐可是等您救命啊!”狄春一臉的迷惑。
“現在急也沒用!”狄仁傑不是神,他也有他的無奈。
狄仁傑度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大雨。上蒼的安排,是天下最讓人無奈的。淒厲的風聲帶著雨絲斜灑進來,潮溼的感覺撲在臉上。
城西郊外,狂暴的雨沒有為任何事物而阻攔。官道兩旁的秋草已經被雨打得直不起腰來了,路上的泥花也隨著雨點四起飛濺。
白影飛閃,騰躍在雨簾裡。雨打溼了白色的衣裙,失去了往昔的飄逸,只是那白色還沒有褪去。江舞風手持利劍,面紗已經貼住了她的臉,她緊緊地追趕著一個奇怪的人。此人頭戴鐵盔,身穿一襲青衫,頗有書生氣,卻手持著一把短劍,飛速逃去。
江舞風緊追不捨,隨鐵盔人在雨中狂奔。
斷崖,鐵盔人終於沒有了去路,他停在崖邊,轉身面對江舞風。雨更大了,“嘩嘩”地歡叫著,世界陷入了雨的歌聲中。一青一白,兩人相距十步對立著。
“交出解藥!”江舞風厲聲呵斥道。
“哼哼,”一種奇怪的沉悶的聲音從鐵盔裡傳出來,聽不出是男是女的渾濁,“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雨,洗禮著兩人手中的長短兩把寶劍,寒光四射。
“鐺”巨大的一聲碰撞聲響徹寰宇,世界又被雨的聲音淹沒了。鐵盔人與江舞風在雨的洗禮中舞動著自己手中的兵器。
夜,深了,雨,還是沒有停。紅色的燭火,紅色的新房。
李元芳還是在跟如燕說話,只是如燕已經不能回答他了。他還是一樣,握著如燕的手輕輕搓著。如燕眼角的淚痕已經溼了一次又一次。
“對不起,如燕,是我沒用,不能幫你拿回解藥,甚至,甚至連誰害了你都不知道,我救不了你…………”李元芳的眼睛裡已經噙滿了淚水,一滴,兩滴,輕落在如燕的臉上。
“元,元芳,”一個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