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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時身體突然前探放平,單手平舉握住槍的後端,這樣攻擊長度一下子可以增加一米以上。不要小瞧了這一米,高手對陣,毫釐之差,生死已判。但是道理雖然簡單,時機、速度、角度差一點都不能成功,還可能自受其害,所以天目公在招式之中還藏有自己的獨家法訣。
曹師雄忽然被殺,巢軍大亂,一片驚呼,
“曹副帥戰死了——”
“莫放跑了三個小賊——”
“給曹副帥報仇啊——”
四周巢兵蜂擁而上,有幾十個騎兵估計是曹副帥的衛士,不顧拼死衝到近前,要與三人博命。張歸霸失了鐵錘,一把單刀左擋右格,很不順手,身上連中了幾下,雖然不重但也鮮血直流。綠袍小將從巢兵中搶了一杆馬槊,上下飛舞,也只是堪堪自保。呂岩不會騎馬,兩條腿追著四條腿。正好逃到一個山腳,就聽呂岩喊到:“快快棄馬上山!”兩人一聽果然不錯,趕緊棄了馬,一起衝上山坡。巢兵也紛紛下馬追趕。呂岩持槍斷後,上來一個捅下一個,已經不似剛才亂刃齊刺的萬分險象了。
猛逃了一陣,漸漸的把追兵甩開了。
等到了安全地方,太陽將落,三人均是熱汗滾滾氣喘吁吁。兄弟相見分外興奮,又經過適才的生死博殺,緊抱在一起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待稍平靜,兩人分述了分別後各自的遭遇,一時歡喜一時擔心。那綠袍小將坐在一邊,一直面含微笑,眼中也是淚花盈盈,想來心情也極不平靜。
綠袍小將姓錢名鏐,桃花崗二十里外雲望山莊的少莊主。父親曾經做過朝廷武官,娶了一個進士之女。父親從小教小錢鏐刀法箭術,但他的母親卻一心只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讀書識字,長大後好跟他外祖父一樣金榜題名光耀門庭。偏偏這錢鏐腦筋又好,學文學武上手特快。這一下,父母更是望子成龍,請了浙江最有名的一位老先生做西席,專門教錢鏐唸書。誰知小錢鏐最愛調皮搗蛋,又是個特別不願讓人管的孩子,跟老師唸了幾天“之乎者也”就煩了。
想著把老師趕走,於是心生一計。當時大唐人還是習慣席地而坐,但也有了類似椅子的胡床。叫胡床是因為這東西是從西域傳過來的,大概形狀跟現在的床差不多——沒有靠背沒有扶手,床腿再短點。大一些的叫寢床,小一些的叫坐床,就是現在的大凳子了。為了表示對老先生的尊重,錢家當然給老師特別準備了一張坐床,上面還鋪上繡著大紅芙蓉花的厚條氈。有一次,錢鏐讀書時東張西望,讓老先生狠狠教訓了一番。小錢鏐當天晚上偷偷的將坐床上面的那塊板卸了下來,將條氈放在四個床腿上,仔細的鋪好展平。第二天一早就乖乖的坐在讀書室裡,手持書卷,看見老先生一進來,馬上做出發奮刻苦認真備課狀。老先生看到,捋著稀拉拉的花白鬍須暗暗點頭,覺得孺子可教不枉自己的一番心血,心滿意足地撩起天青色大袍的下襬,跟著就往條氈上一坐,因為高興半空中就架上了二郎腿。結果可想而知,整個人一下子陷進了床洞裡,只剩下四肢在空中亂晃。錢家人聽到慘叫聲趕來,將老先生拉了出來。老先生一言不發,收拾起包裹一瘸一拐的就走了,誰也勸不住,想是傷透了心。從此後,又請了幾個先生,都被錢鏐琢磨出的各種怪招趕走。一來二去冬去春來,人也長大了,搞得文不文武不武有點文有點武,差不多都是半吊子,只有家傳的箭術錢鏐下了絕大的苦功,又是上等的天賦,所以已成了少有的高手,只是世人還不知道罷了。
這一日,錢鏐帶著十幾個家丁出門打獵,在桃花崗西面不遠跟黃巢軍正好遇上,按現在的說法,碰到這個地主階級的錢鏐巢兵當然不能放過,兩方動起手來。家丁全部戰死,錢鏐的雙刀也砍成了卷火筒,仗著家傳的箭術且戰且逃,直到張歸霸下來援救。
三人經此一戰,已成生死之交,互相之間即佩服又喜歡。隨搓土為爐,插草為香,面朝血紅的晚霞,結拜為異姓兄弟。呂岩最大,二十四歲為大哥,錢鏐二十三歲為二弟,張歸霸塊頭最大年紀卻最小,只有二十一歲,為老三。
三人均是歡喜不禁,商量著要回到杭州城裡大喝一頓。躲著巢兵往回趕,一路上看見大批扶老攜幼滿身風塵的難民象一群被趕出洞的兔子一樣胡亂的奔跑,三人心頭都很不是滋味。呂岩憂慮的說:“聽說黃巢軍非常殘忍,我們這次殺了他們副帥,這一帶百姓定然不保了。”張歸霸受了董昌的影響倒是信心十足,恨恨的說:“只要拼死一戰,不一定誰輸誰贏。”另二人都點頭稱是。又談論了幾句,忽然錢鏐眼睛一亮,問:“大哥,上次我去杭州城記得城西二十里外有個小鎮叫‘百里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