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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我的孩子!”
轟然一聲,身後突然飛過一扇門扳,重重砸落在街心,激起漫天灰塵,險些砸到小刀,孟扶搖手一伸將她拽到安全地帶,回身看見半幅門扇歪歪斜斜的掛在門洞裡,像缺了牙的黑洞洞的嘴,門洞裡爬出衣衫帶血的老漢媳婦,艱難的挪動著身子,一次次的想爬迂門檻,卻一次次因為力氣不足撲倒,身後亦步亦趨跟著一群看好戲的戎人,抱臂冷冷的看著。
一個身高足有丈二的戎人,緊抿著唇,倒提彎刀,彎刀上猶自滴血,在地上蜿蜒出一路如蛇的血線,他一步步跟在地上蠕動的婦人身後,每行一步手中彎刀便輕輕一挑,哧啦一聲挑破婦人身上衣服。
衣服碎片如蝴蝶不斷飛舞,隨著婦人艱難掙扎的前行,她身上衣服碎裂的地方越來越多,露出的肌膚也越來越多,那一點點閃耀的雪色,襯著地上零落的衣襟和鮮血,那種原始脈動般的鮮豔對比,如同薪火般點燃了那些如獸男子野性的眼眸。
老漢媳婦腹部高高隆起,孩子已將足月,她拼命護著肚子,艱難的在地上爬行,怕傷著孩子,她不敢臉朝下爬,只得仰面朝天艱難的拖動著身體,一寸寸挪移。
那戎人不急不慢跟著,一步一刀,一刀一片破碎的衣花。
只一會兒,婦人衣衫盡碎,看得見裸露的肚腹上因為懷孕後期浮現的淡淡青筋。
那戎人驀然大笑道,“胡本道,你看著,你媳婦兒和你的小崽子,就要被我這不小心撞了一下你媳婦的夯貨給挑了!”
戎人輕蔑的笑著,刀光一閃,挑向那婦人肚腹。
四面的鄰人們,面露不忍之色,嘆息的轉過頭去。
被其餘幾個戎人緊緊按住的老漢和他兒子,撕心裂肺的大叫,“環兒!”,聲音衝破雲霄,在寂靜的四面激盪出悲憤的迴音。
刀風劈下,殺氣四溢毫無憐憫,那撐得薄薄的肚皮早已不堪重負,眼看就要在刀錦之下裂開,換得一屍兩命的慘烈結局。
“鏗!”
極細的微響在屏息的寂靜中聽來十分清晰,隨即一人清晰而又明銳的道:
“堂堂男子,當街欺凌孕婦,這就是你們戎族的驕傲和高貴?”
自襯必死,早已心膽俱裂的婦人只覺得那撲面的刀風突然一歇,隨即面上發癢,睜開眼便見自己的髮絲被刀風害斷,正掃過面頰緩緩落地。
她抬眼,看見自己身前一雙潔白而有力的手指,捏住了離腹部只差毫釐的刀尖。
滿街寂然,都在盯著那雙手指,那手指輕描淡寫的捏在了戎人的刀尖,那精鋼鑄成的長刀便再也不能下沉一分,那戎人用力將刀往下劈了劈,刀卻紋絲不動,他驚駭的將目光順著手指上抬,便看見對面,目光冷然看著他的黛色衣衫的清瘦少年。
那自然是孟扶搖。
有所不為,有所必為,有所必忍,有所不忍。
有些事,終究是有底限的。如果她能任這兇殘戎人在這長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挑破那躍動生命的肚腹,她就不是孟扶搖。
迎上戎人驚愕和閃爍著兇光的眼睛,孟扶搖突然深吸一口氣,大罵,“滾你丫的!”
咔嚓一聲,她惡狠狠捏斷了戎人的刀尖,順手將那碎裂的刀尖反手一扔,啊的一聲慘叫爆起,一個正提刀偷偷逼近她的戎人立即慘呼中倒栽出去,手背上明晃晃插著斷刀。
“格日神在上!哪裡來的找死的混小子!”那被奪刀的高大戎人一聲怒吼,赤手空拳撲了上來,拳風猛烈,居然是個練家子。
可惜遇上孟扶搖,一堆這樣的練家子也沒用。
孟扶搖冷笑,負手,跨出了一步。
只一步。
這一步恰好踩在掉在地上的半裁刀的刀把上,刀把翹起,刀旋轉著飛了出去,恰恰迎上那戎人缽大的拳頭,那戎人急忙縮手,縮手時拳風帶動氣流湧動,刀也被卷得方向一變,一個翻滾啪的擊上他的鼻子。
嘩啦一下那戎人鼻血長流額頭青腫,五顏六色的蹬蹬後退。
宗越一直默然站在一邊,看見孟扶搖手都沒動便將人收拾了,眼底掠過一絲讚賞,孟扶搖不僅所學功法非凡,更兼悟性極高,雖說現在還不能躋身頂尖,但總有一天,五洲大陸武學的巔峰的位置,會是她的。
擊退戎人,孟扶搖轉身去扶起老漢媳婦,把一把她的脈象,知道胎兒無虞,欣慰的點點頭,道,“你家不能住了,無極國每城都有收容無家可歸及苦難人士的護民堂,你們去找縣尉大人尋求庇護吧。”
那婦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