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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臉蛋像蘋果一樣的十三四歲的少年通報了來客。他是名偵探的徒弟。
這位少年,就是熟悉小五郎的讀者諸君也準是初次見到;除他之外,這家偵探事務所還新添了一個奇妙的助手。那是一位名叫文代的嫵媚可愛的姑娘。
關於這位俏麗的偵探助手為何到了這裡,她與小五郎是什麼樣的關係,三谷由於曾有所聞,一眼便知她就是這位私家偵探的情人。
小五郎靠在客廳的沙發扶手上,吸著他最喜歡的埃及香菸菲茄露。透過紫色的煙霧,可以看到他頭上的長髮密厚而蓬亂,討人喜愛的混血兒似的臉上沒有鬍鬚,兩眼卻炯炯有神。
美麗的文代小姐身穿合體的西服,愉快地忙著招待客人。她那小鳥一樣歡快的笑聲,使這個嚴肅的偵探事務所洋溢著新婚之家似的歡樂氣氛。
三谷一邊呷著文代小姐給泡的條,一邊毫不隱瞞地詳細講述了鹽原溫泉以來所發生的事件。
“淨是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們所到之處,都碰到一些不可想象的怪事。我並不相信什麼妖術,可那些事,不說它是妖術,便無從解釋。”三谷說道。
“巧妙的犯罪看起來總像是妖術。”
小五郎聽三谷說話的時候,臉上不斷浮現出一種異樣的微笑。他終於開口了。
“可是,你認為那個沒有嘴唇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你們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小五郎用那種彷彿看透了對方內心深處的口吻問道,“嗯,你是否有了什麼發現?”
三谷一驚,臉上浮現出恐怖的表情,他瞅著小五郎的眼睛,說道;
“實際上,我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有個可怕的懷疑。這個像噩夢一樣的懷疑老是在腦子中索繞,拋也拋不開。”
說到這裡,他忽然打住話頭,環視了一下週圍,文代已退到隔壁的房間,客廳裡只有賓主二人。
“沒人聽,你的懷疑是?”
小五郎催門下文。
“比如說吧,”三谷似乎不太好講,“由硫酸一類的東西燒爛了的面板,痊癒要多少天?半個月足夠了吧?”
“是的,大概半個月左右吧。”
小五郎用異常風趣的口吻回答。
“這樣的話,那個可怕的想象就能夠成立了。”三谷臉色蒼白,繼續說道,“我認為,從這次這個罪犯誘拐茂,勒索贖身錢這一點來看,似乎錢是他的目的,而實際上錢是次要的,把茂的媽媽弄到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證據是,當時他附加了贖身錢一定要由倭文子親自帶去這樣一個條件。”
“有道理,有道理。”
小五郎頗感興趣,不住地隨聲附和。
“那個妖怪似的傢伙在鹽原溫泉出現,就是在我剛才說的,岡田道彥離開溫泉旅館恰好半個月左右之後。”三谷輕輕地用肯定的口氣說道。
“可是,那個岡田不是因為失戀而投身瀑潭自殺了嗎?”
“社會上的人相信是那樣。不過,發現岡田的屍體是死了十多天以後,只不過是簡單地根據死者的衣著、身高、攜帶物品、大致年齡等和岡田相同,判定他是岡田道彥的。”
“腥,這麼說,臉上的面板已經爛了?”
小五郎手搭在膝上,微微挪了挪身子。
“好像是在河裡漂流時,撞到了石尖上,臉上爛得一塌糊塗。”
“那麼,您的意思是,從河裡漂來的是穿著岡田衣服的另外一個人的屍體,而岡田本人則用硫酸或別的什麼東西,使自己變成了一副妖怪似的面孔,還活在世上。是嗎?”
“而且,他還設法讓人把他完好的胳膊、腿看成假肢,成為一個在世上沒有戶籍的人,一個虛幻的人,一個失戀鬼,運用各種手段,使他的愛如願以償。”
“在常識上,這種心理是不能想象的。”
小五郎歪著頭,自言自語似地咕咕道。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岡田這個人。那傢伙是個瘋子。他的職業是畫家,而那些藝術家的心理卻是我們無法想象、莫名其妙的。”
三谷把岡田在離開旅館時弄了一張三谷和倭文子的屍體照片留下來的事,述說了一遍。
小五郎默默地聽著。
“那傢伙的愛真可怕。向我提出毒藥決鬥的也是他。不僅如此,在溫泉旅館裡逗留的一個來月裡。他形影不離地跟著倭文號,那到德件像發了病一樣,想起來都叫人害怕。像是一頭只有淫慾的野獸。只能認為,他從很早以前就愛著倭文子,只是想得到接近倭文子的機會,才特意追她到溫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