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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石膏的。”
“你說那是賊的牙印……”
“那座房子已空了兩個多月,別人不會把食物帶到那兒去的。賊曾經好幾次勸倭文子和茂吃餅乾、乾酪,可是據說她們在被幽禁期間,誰也沒吃過一點東西,她們提供的情況也說明這的確是賊吃剩下的,這就是賊當時的食物。”
當時,有關這一發現,小五郎什麼也沒對同行的三谷說,只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為什麼要瞞著三谷呢?小五郎是不該隱瞞的呀,這裡一定有什麼奧秘。
“那麼這就是說,這是賊或是其同夥的牙印,因為當時空屋裡有兩個人。”恆川陪部終於明白了小五郎的意思。
“提的。但是,如果這個和在品川灣亡命的小說家牙印也不一樣,那就說明這個傢伙還活著,而且可能正在圖謀犯下某種更可怕的罪惡。
“你大概覺得我說的太邪乎了吧。是啊,連你也這樣認為,而這裡面卻蘊藏著這次犯罪的秘密。誰都認為真正的罪犯就是那個小說家,事件的過程和結果都使人們這樣認為,這正是賊的絕妙的計策。”
恆川凝視著小五郎的雙眼,陷入了沉思。小五郎的話裡暗示著某種可怕的秘密,他覺得還差一點兒就明白了,還差一點兒。
正在這時,有人猛破隔壁會客室的門,小林出去看了。
不多會兒拿著一封快遞信回來了。
“誰來的?”
“沒有發信人姓名。”小林將信遞給了小五郎。
小五郎躺在床上撕開信封,剛看了兩三行,臉上便浮現出驚恐之色。
意外的兇手
“看,這就是罪犯還活著的最好證據。”小五郎看完後將信交給恆川:“小五即君:
病好了嗎?有病我也不能不說。我已兩次給你發出警告信了。大名鼎鼎的偵探也有失算的時候,你以為是我把文代這個迷人的獵物放跑的嗎?
然而,滑稽的是我已經死了,已經當眾死去,屍體已埋在土裡。就是說,這是一封發自死人的信。
希望你別再管這件案子了。你抱病臥在床上還繼續進行偵探,實際上今天早上小林幹什麼去了,我了全利旨掌。你別再幹了,不然,這回你可就自身難保了。
這封信送到你手裡時,說不定什麼地方又發生了殺人事件。無論你怎樣努力,都絲毫改變不了我的初衷。明白嗎?你不僅不能阻止我犯罪,反而只會縮短你自己的壽命。不吉利的話我就不說了,請你趕快住手吧,這是最後的警告。“
“用彬彬有禮的語言愚弄人,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汙辱。”小五郎躺在床上怒目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似地嚷道。
恆川對小五郎精確的推斷驚異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甚至無力去想象那神秘的真面目。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有所察覺,連忙說:
“信上預告說,這封信送到時,什麼地方又要發生殺人事件。”
“那是對我們的挑釁,我們沒有能力預防,賊預謀的兇殺會得逞的。”
小五郎好像很相信賊的魔力。
正在這時,隔壁屋子裡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文代走過去拿起了聽筒。
“喂,是小五郎嗎?我是三谷,我在煙柳家打電話。哦,你是文代小姐吧,又出事了,老曹家齊藤被人殺死了。小五郎先生身體好點了嗎?請他一定來呀。”
文代大吃一驚,說小五郎病還沒好。三谷又說:“那麼,就請你先把這事轉告他吧。”說完,電話就掛上了。
文代回到臥室將情況敘說了一遍。小五郎一聽,急得從床上骨碌一下坐了起來:“文代,拿衣服來,我不能老這麼躺著。”
恆川和文代勸他不要著急。最後商定,由警部和小林到煙柳家去。
“到那兒以後,馬上打電話來說說情況。”小五郎雖因肩痛不得不躺在床上,可是仍然放心不下。
恆川警部和小林一到煙柳家,臉色蒼白的三谷慌忙迎上來,把他們引到一間屋裡。
“剛才正和小五郎談這件案子,小五郎認為賊還活著,還在繼續犯罪。沒想到他的判斷這麼快就應驗了。”恆川把賊的預告信以及小五郎還不能外出等等簡要地說了一下。
“賊預告了今天的事件?”三谷驚疑地問道。
“是的,像走好了一樣,我們正在看那封信時接到了你的電話。”
“寫信的賊就是那個沒有嘴唇的傢伙!”
“當然是。只能認為乘汽球逃走的那傢伙是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