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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快手速,但越急越亂,已經寫壞了好幾張。
何遇忽然在他背後拍了一下,冬至發現自己耳邊一下子聽不見任何聲音,他抬起頭,場面依舊混亂,何遇卻朝他作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專心寫符,冬至明白對方應該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讓他可以不被耳邊的噪音干擾。
他強迫自己定下心,專注眼前的符紙,先在心中模擬符圖案,然後一筆一劃畫下符,一邊在心中默唸口訣:“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五居中宮,制伏兇惡,克伐災危,斬邪滅蹤!”
符文還是明光符,現在現學其他符已經來不及,效果也不會太好,何遇索性就讓他一直畫明光符,只需背好口訣和手印。畫好之後,冬至雙手結蓮花印,小指抵住符文正中,將一口氣傾吐上去……符還是符,沒有想象中的紅光一閃,立地飛昇。
冬至有點喪氣,但他知道這才是正常的,何遇說過畫符需要精氣神合一,更何況是新手,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過每本小說的開頭總是這樣,主角雖然平平無奇,卻能在危急關頭力挽狂瀾,狂拽酷霸大殺四方,降伏骨龍,在空中抱著龍深緩緩落下,收穫一眾日本人震驚膜拜的眼神……
純屬想太多了。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接連畫壞了二十幾張符,才終於有一張能用的,冬至再接再厲,又畫了若干張,也不知過了多久,後背驀地被人拍一下,聲音頓如潮水般湧來,彷彿一下子從異次元空間回到現實世界。
他這才發覺自己前胸後背早已大汗淋漓,冷風鑽入衣領,帶來溼漉漉涼意,像是剛跑完五千米似的虛脫無力。
“你剛才拍我那一下是怎麼回事?”冬至好奇道。
從畫符到完成,一小時不到的工夫,何遇的臉色又蒼白幾分。
他們周身的符陣有一部分已經完全焦黑,多虧老鄭守在缺口,才抵擋住潛行夜叉的進攻。
不過北池繪那邊更不好過,他們沒有符陣,衝鋒衣男和麻生善人只能依靠北池繪的守護,北池繪原本就傷勢不輕,勉強支撐兩隻式神在戰鬥,左支右絀,比冬至他們這邊還要險象環生。
“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可以了,八張,勉強能支撐一個符陣!你按照我說的方位去貼符!”何遇對冬至道,指向天坑西北的方位,“逆時針,以骨龍所在為圓心,每張符與圓心相距的半徑儘量不要差太多,小心些!”
“要不我去吧,小冬畢竟沒經驗!”老鄭主動道。
何遇睨他一眼:“你現在的傷勢跑起來還沒他快吧?”
老鄭苦笑。
“別小看我,宅男也是有春天的!”冬至拍拍老鄭的肩膀安慰道,起身跑向西北方向。
在他身後,老鄭小聲道:“你小子是想特招他入局是吧?”
何遇也小聲道:“入不入職,得老大首肯,我說了不算,其實我是想幫我師叔收個徒弟,他在畫符上有天賦,不過得等這事兒完了,我問過他老人家的意思再說!”
龍深與骨龍正在天坑上方激烈交戰,十足一個大型爆炸現場,氣旋盤桓,石塊四濺,冬至一路前行,雖然小心翼翼,仍然不免被波及。
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從雲層劈下,在天坑旁邊炸開,亮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地面劇烈震顫,骨龍的下半身又一點點往上挪出,白骨森森,雙目紅火閃爍,毫無龍族威嚴,反倒分外詭譎。
龍深將長劍插入逆鱗部位之後,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條鞭子,繞著龍頸一圈圈纏上,又將劍拔出,身形一躍,落在龍首之上,雙手握劍,插入其中一邊的龍目之中。
骨龍狂怒哀嚎,全身翻騰,要將龍深摔落下來,天雷也應和骨龍的內心,一個又一個地劈下。
立在龍軀之下天坑死角的藤川葵,見狀抽出一張符擲出,符至半空化為鷹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向龍首,將原本插在一隻龍目的長劍叼走!
遠在戰場之外的北池繪彷彿與老師約好,她的白鶴旋即朝龍深疾掠而去,攔住他的去路。
龍深眼睛不眨朝拍向白鶴,看似輕飄飄一掌,有半個籃球場大的白鶴連半點反抗之力也無,頓時直直墜下,又在半空化為光點,消散無蹤。
式神消失,作為主人的北池繪同樣受到反噬,她隨即慘叫一聲,軟倒在地,不省人事。
白鶴能夠阻止龍深的只有短短一瞬,但那一瞬已經足夠,龍深失了先機,被他徹底激怒的骨龍則完全掙脫束縛,山搖地動的震動中,一條碩長的白骨之龍破地脫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