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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玲即說:“現在我已經把姓方的請來了,有他在場,我們可以談了吧?”
“談什麼?”莊德成故意問。
“你不必裝糊塗。”金玲玲把臉色一沉:“當然是談‘銀星’的出讓!”
莊德成朝她不屑地冷笑一聲,又看了看泥塑木雕似的方天仇,才說:“你別忙,我要方兄在場,就是要問問他的意見,他如果不同意,我們還是那句老話,四兩棉花——免彈(談)!”
金玲玲有恃無恐地冷笑說:“你就請問吧!”
莊德成一時真給弄糊塗了,不知方天仇為什麼一言不發,平常那麼個生龍活虎的硬漢,這時竟成了只鬥敗的公雞,而且是個不會啼晨的啞雞!
於是,他勉強笑著說:“方兄,你認為兄弟該不該把老大贈送的這個夜總會,拱手讓人?”
方天仇並不是啞巴,他終於開了口,但他說的是:“我看你就出讓吧!”
這回答使莊德成大為意外,氣得他幾乎跳起來!
但方天仇卻是無動於衷,臉上毫無表情。
而金玲玲則是好整以暇地冷冷笑著……
莊德成足足怔了一分鐘之久,始滿臉怒容地站起來,忿聲說:“好!我莊某人生平言出必行,衝著方兄的這一句話,別說是叫我出讓‘銀星’,叫我把頭割下,我也照割!”
由這幾句話的份量,已知莊老粗確實是怒到了極點。但方天仇卻仍然無動於衷,坐在那裡像個木頭人似的,絲毫不動聲色。
金玲玲把握機會,望著怒髮衝冠的莊德成說:“莊老四,現在我們是否可以把手續辦一辦了?”
莊德成瞥了方天仇一眼,嘿然冷笑說:“方兄既然如此成全,挑我莊某人一把,我要不照辦,那豈不是不識抬舉?哈哈……”
他縱聲笑了一陣,見方天仇仍是毫無反應,好像對他的冷嘲熱諷,根本充耳未聞,不由氣得鐵青著臉,恨聲說:“走!到我辦公室去!”
金玲玲立即欣然站了起來,方天仇居然像是屁股釘在了椅子上似的,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莊德成冷笑一聲說:“方兄不也起來?”
方天仇搖搖頭說:“不必了,辦手續是你們的事,有我在場反而不好,我就在這裡等好了。”
莊德成實在氣他不過,看他沒有一起去的意思,也不願勉強,當即怫然偕同金玲玲離去。
到了經理室,他徑自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一坐,也不招呼金玲玲坐下,便悻然問:“你說吧!這個手續怎樣辦?”
金玲玲把腳一墊,半個屁股坐在了辦公桌的邊上,笑笑說:“正式手續咱們改天再辦,現在你只要寫個書面的出讓同意書給我,免得空口無憑,回頭你要是三心二意,又改變了主意,我可拿你無可奈何。”
莊德成哼了一聲,抽開抽屜,取出空白的紙來,又從身上掏出那支用來擺派頭,根本不大用的名貴鋼筆,往桌上一丟說:“抱歉得很,我這老粗沒喝多少墨水,這玩意寫不來,你來寫吧,我簽名蓋章就是了!”
“不!這得由你親筆寫。”金玲玲鄭重其事地說:“你要是不會寫,可以由我來講,你照我講的寫!”
莊德成只好抓起鋼筆,忿然說:“好吧,你講吧!”
金玲玲早已準備了腹稿,立即有條不紊地說著:“本人同意將所經營之銀星夜總會,自即日起讓與金玲玲女士,經雙方協議,由買方付於賣方港市兩千萬元,作為該夜總會產權及所有裝置之代價。俟正式手續完成後,一切權利即歸買方所有,賣方不得提出任何異議,但賣方得繼續由買方聘任該夜總會經理之職!……”
沒等她說完,莊德成寫到這裡突然把筆一擱,不以為然地說:“我可沒答應把人賣給你!”
金玲玲正色說:“我記得那天已經跟你說明,要你繼續擔任經理,是包括在出讓‘銀星’的條件一部份,難道你忘了?”
莊德成搖搖頭,堅持說:“這個條件我絕不答應,如果你認為不行,那我們不必勉強!”
金玲玲看他斷然拒絕,生怕事情弄僵,只好讓步說:“那麼我們就暫時不提這個……”
莊德成立刻把最後的一句用筆劃掉,才說:“你繼續講吧!”
金玲玲把他已寫好的看了一遍,接著念下去:“空口無憑,特立此據,立據人莊德成……好了,你把今天的日期寫上,蓋上私章就行了。”
莊德成一口氣寫完這張字據,真比做苦工還費力,直累得他滿頭大汗,好容易把最後一個字寫完,取出私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