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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晉愍帝被劉曜大軍困在長安內城,內外斷絕數月,城中糧盡,鬥米值金二兩,人自相食,死者大半,亡逃不可制,唯有涼州將王該率領涼州兵守死不移。太倉中僅存麩皮數餅,只供愍帝熬粥食用,不久也盡。晉愍帝遂召麴允、索綝等大臣泣道:“今窮厄如此,內無糧草,外無救援,不如忍恥出降,以活士民。”麴允、索綝皆無計,不發一言,只顧流淚。唯御史中丞馮翊吉朗道:“長安內外,尚有兵數萬,若勢窮力極,禍敗必至,便當背城一戰,同死社稷,豈可輕棄祖先之業?”愍帝道:“今守城之兵數日無食,日有餓死之人,雖然有心,也已無力,灞上之兵又觀望不進,秦中、江南之兵,朕已不望,――死於社稷,是朕事也。然念將士暴離斯酷,今欲因城未陷為羞死之事,庶令黎元免遭屠爛之苦。行矣遣書,朕意已決。”便令寫了降書,以侍中宗敞為使,送往劉曜軍營。
宗敞將出,索綝潛留不發,卻令其子出城,與劉曜道:“今城中之糧猶足支一年,未易克也,若許索綝為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萬戶郡公,便獻城以降。”劉曜大怒,叱道:“帝王行師,所向惟義,孤將兵十五年,未嘗以詭計敗人,必待他兵窮勢竭,然後取之。今索綝所言如此,天下無論何國,若不講忠義,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如軍糧果未盡者,便當勉力固守;如其糧竭兵微,便應早知天命!”立殺其子,遣其隨從將屍首抬回。索綝大駭,即令宗敞出城,向劉曜獻了降表。劉曜準降。
時為西晉建興四年十一月乙未,天正飄雪,寒風凜冽,愍帝乘羊車,肉袒銜璧,輿櫬出東門。群臣號泣,攀車相隨。吉朗掩面泣道:“臣智不能謀,勇不能戰,何忍君臣相隨,北面事賊虜乎!”直向愍帝拜道:“陛下珍重,恕臣不能追隨!”飛身撞向城門石柱,頭破血流而死。愍帝悲不自勝。來到劉曜營前,屈身請降。劉曜受璧焚櫬,見愍帝全身凍紫,即生憐憫,將他扶起,親為披衣,待以公侯之禮。灞上諸軍聞知愍帝已降,皆作鳥獸散。過數日,劉曜便令將愍帝及長安公卿百官皆遷往平陽。
劉聰登光極殿,愍帝稽首於前。麴允伏地慟哭,扶不能起。劉聰大怒,令囚麴允。麴允不甘屈辱,自殺而亡。劉聰遂以愍帝為光祿大夫,封懷安侯。以麴允忠烈,追贈為車騎將軍,諡為節愍侯。獨以索綝不忠,斬於東市。頒令大赦,改元麟嘉。授劉曜假黃鉞、大都督、都督陝西諸軍事、太宰,進封秦王,鎮於長安。於是西晉兩都皆被匈奴漢國覆滅,擄其二主,西晉遂亡。總計西晉自晉武帝篡魏稱帝,傳國三世四主,歷時五十二年而亡。
西晉雖亡,又有東晉隨之興起於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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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已完;請看中部<;鐵馬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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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集 司馬睿創立江東 劉玄明縱慾漢廷
上部《山河破碎》中說到,晉愍帝因長安窘困,外救不至,不得已忍恥出降。但在出降前夜,密召平東將軍宋哲、黃門郎史淑、侍御史王衝入內,匆匆草就兩道詔書:一道交宋哲送往江東,令司馬睿攝行大位,重振宗廟,恢復舊都,報仇雪恥;一道交史淑、王衝送往涼州,進張實為大都督、涼州牧,令其協贊司馬睿,共濟時難。三臣受命,趁夜出城,分道去訖。
且說史淑、王衝來到姑藏,涼州刺史張實即擺香案迎接,史淑開詔宣讀,詔曰:
天步厄運,禍降晉室,京師傾陷,先帝晏駕賊庭。朕流漂宛許,爰暨舊京。群臣以宗廟無主,歸之於朕,遂以衝眇之身託於王公之上。自踐寶位,四載於茲,不能翦除巨寇以救危難,元元兆庶仍遭塗炭,皆朕不明所致。羯賊劉聰僭稱大號,禍加先帝,肆殺籓王,深惟仇恥,枕戈待旦。劉曜自去年九月率其蟻眾,乘虛深寇,劫質羌胡,攻沒北地。麴允總戎在外,六軍敗績,侵逼京城,矢流宮闕。胡崧等雖赴國難,殿而無效,圍塹十重,外救不至,糧盡人窮,遂為降虜。仰慚幹靈,俯痛宗廟。君世篤忠亮,勳隆西夏,四海具瞻,朕所憑賴。今進君大都督、涼州牧、侍中、司空,承製行事。琅邪王宗室親賢,遠在江表。今朝廷播越,社稷倒懸,朕已詔王,時攝大位。君其協贊琅琊,共濟難運。若不忘主,宗廟有賴。明便出降,故夜見公卿,屬以後事,密遣黃門郎史淑、侍御史王?##遐�偈凇A儷黽拿���涿闃�?
張實始知長安傾覆,天子被擄,悲憤哀痛,大臨三日,辭官不受。即遣其太府司馬韓璞率步騎一萬東擊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