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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子侄四人。時正東晉太興元年五月癸丑日,劉琨死時,年僅四十八歲。正是“壯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盧諶大憤,遂率劉琨餘眾投奔遼西段末柸,奉劉群為主。幽薊夷、晉也因劉琨冤死之故,不附段匹磾,相率離叛,多奔石勒。段匹磾勢力因此轉衰。
卻說漢主劉聰,委政於太子劉粲,自顧遊宴後宮,或與后妃嬉戲,或聚子孫豪飲,以為天倫之樂。一日,劉聰聚集劉氏子弟,又宴於螽斯則百堂,直飲到深夜,各皆大醉。忽有一陣風來,吹倒堂上蠟燭,四周帷幔立時皆著,風飛火發,將螽斯則百堂燒成一片大火。侍衛奮力赴救,搶得劉聰等出堂,仍有會稽王劉康等子孫二十一人被火燒死。劉聰醒後得知,滾落御床,哀塞氣絕,良久方蘇。時劉聰之子東平王劉約已死,正入殮時,劉約忽地醒來,與眾道:“我在不周山見著祖父,跟從到崑崙山,三日後又回不周山,見已故諸王、公卿、將相皆在,宮室壯麗,我便問是何處,眾皆說是‘蒙珠離國’。祖父謂我道:‘東北有遮須夷國,無主已久,正待汝父為之。汝父來後,國中將生大亂,互相殘殺,吾家死亡略盡,只永明輩十數人在耳。汝且還,邀汝父來,相見不久。’我即拜辭而回,又途經一國,乃‘猗尼渠餘國’,國王引我入宮,將一皮囊交我道:‘為吾遺漢皇帝。’我即辭歸,將皮囊置於案几上,可取來一看。”左右巡視,果見案几上有一皮囊,即取來看,內有一方白玉,上題有字,文曰:“猗尼渠餘國天王敬信遮須夷國天王,歲在攝提,當相見也。”再看劉約,已氣絕身冷。左右大驚,即將其事報知劉聰。劉聰遂笑道:“如此,朕不懼死矣!”
時為漢麟嘉三年七月,劉聰終因縱慾過度,釀成寢疾,奄臥光極殿中,常聞鬼哭,於是遷居建始殿中,而鬼哭如故,遂召劉粲入內囑道:“朕寢疾纏綿,見聞多怪,又屢見約兒來此,想是我命該終,特來迎我呢。人死果有神靈,我又何必怕死?但今世難未平,我若死,你不必拘守諒暗古制,朝死夕殮,旬日出葬便了。”又召靳准入內道:“朕將不豫,以太子託卿,卿宜盡忠,莫懷二心!”靳準叩頭泣道:“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志?陛下將息龍體,臣等必盡犬馬之報!”詔徵劉曜為丞相,石勒為大將軍,皆錄尚書事,受遺詔輔政。劉曜、石勒皆不願入朝,固辭不受。劉聰遂以劉曜為丞相、領雍州牧,石勒為大將軍、領幽、冀二州牧。以上洛王劉景為太宰,濟南王劉驥為大司馬,劉顗為太師,朱紀為太傅,呼延晏為太保,並錄尚書事;範隆守尚書令、儀同三司,靳準為大司空、領司隸校尉,皆迭決尚書奏事。七月癸亥,劉聰乃亡。眾大臣遂扶劉粲即位,尊靳皇后為皇太后,樊皇后為弘道皇后,宣皇后為弘德皇后,王皇后為弘孝皇后;立其妃靳氏為皇后。大赦境內,改元漢昌。葬劉聰於宣光陵,諡曰昭武皇帝,廟號烈宗。
劉粲即位,不理朝政,淫亂後宮,與靳太后、樊、宣、王諸皇后及劉聰舊時寵妃多行無禮。時靳太后等皆年不滿二十,也樂得屈就,與劉粲共圖歡樂,日夜烝淫於內。靳準陰蓄異志,遂與堂弟靳明、靳康謀圖作亂。靳明、靳康皆道:“劉氏宗族甚強,當先除之,方可得志。”靳準然之,即入後宮向劉粲僭道:“臣聞諸王欲行伊、霍故事,先誅太保及臣,以大司馬統攝萬機。陛下宜早圖之!”劉粲道:“諸王皆先帝顧命之臣,豈肯為此?休得相疑!”靳準大懼,急召二女――靳太后與靳皇后道:“宗室諸王謀欲廢帝,立濟南王,我告之於帝,帝不見信,若被諸王得知,我家恐無遺種矣,何不言之於帝?”二靳女得了父旨,豈有不從之理?趁著劉粲入宮行樂,靳太后故作悲悽道:“宗室諸王皆因陛下烝淫,將欲謀廢陛下,更立濟南王,陛下如何還有心情來妾處尋樂邪?此事皆因妾起,陛下欲脫此禍,此後幸勿再來妾處,冀得少安,妾願就此與陛下生別。”嗚咽流涕不止。劉粲經此一激,勃然大怒,立命收捕太宰劉景、太師劉顗、大司馬劉驥、大司徒劉勱、車騎大將軍劉逞等宗室諸王,皆命斬首。朱紀、範隆等大懼,恐遭株連,連夜逃奔長安,去投劉曜。
劉粲遂以靳準為大將軍、錄尚書事,軍國之事,一以委之;自己遊宴後宮,不知日夜。靳準於是矯詔,以靳明為車騎大將軍,靳康為衛將軍,各率禁兵,殺入宮來,但見閹宦與劉氏子弟,盡皆殺之。宮中號哭,四處奔竄。侍臣樊陵、許相急出喝道:“休得無禮!”靳明提劍向前,立斬二人。趙廣、夏勝急奔翠華樓,正要放火示警,立被亂兵趕上,剁成肉泥。
時劉粲正在後宮與靳太后及諸皇后調情取樂,忽聞宮中喧鬧,怒道:“何故喧譁?”近衛急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