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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皝大駭,急下城樓,轉往馬廄,欲待趙軍尚未圍城,乘馬出逃。
卻說慕容皝所乘之馬乃其父慕容廆所贈,挺拔雄俊,毛色如雪,名曰“白龍”。白龍馬見慕容皝來到,咆哮嘶鳴,不肯出廄。慕容皝怪道:“白龍馬隨我多年,情深意篤,每一見我,便來親近,今日何故反常?”不曾細想,解了馬轡,強遷出廄。正要上騎,白龍馬悲鳴踶齧,不使靠近。慕容皝強要上時,就見白龍馬兩隻前蹄猛蹬,一聲長嘶,竟將慕容皝掀落在地。驚詫之餘,慕容皝又自忖道:“白龍馬見異,不欲孤騎,莫非先王之意,使孤堅守,不許孤出?”正想之間,忽聽身後一人說道:“先王曾以棘城破三國之眾,大王懦弱,竟不能拒一虎邪?”慕容皝視之,乃帳下督慕輿根。時慕輿根得知燕王要逃,急入內勸道:“趙強我弱,大王一舉足則趙之氣勢遂成,使趙人收略國民,兵強谷足,不可復敵。竊意趙人正欲大王如此耳,奈何入其計中乎?今固守堅城,其勢百倍,縱其急攻,猶足支援,觀形察變,間出求利。如事之不濟,再走不遲,奈何望風委去,為必亡之理乎!”慕容皝道:“孤方欲謀取天下,哪有走邪?不過要在庭中試馬,以備殺敵耳。”慕輿根遂道:“既如此,大王可即與臣等巡城,以安眾心。”慕容皝遂率諸將一齊上城,巡視諸處,鼓勵將士,不惜勞苦。軍人見慕容皝鎮定如常,其心也安。
卻說趙軍到城下,便令四面合圍,築土山,掘地道,立炮架,裝雲梯,日夜攻打不休。慕輿根等晝夜力戰,凡十餘日,趙兵不能克。城上城下,屍積如山。兩軍皆困。慕容皝又聚眾問策,封弈道:“石虎兇虐已甚,民神共疾,今空國遠來,攻守勢異,戎馬雖強,無能為患;頓兵積日,釁隙自生,臣見其禍敗之至,計日可待矣。大王但需堅守,以俟其變耳。”慕容皝乃安。玄菟太守河間劉佩又道:“今強寇在外,眾心恟懼,事之安危,繫於一人。大王此際無所推委,當自強以勵將士,不宜示弱。事急矣,臣請趁夜出擊,縱無大捷,足以安眾!”慕容皝大喜道:“孤當為卿親擂戰鼓!”即調城中七百敢死之士與劉佩,並賜陳酒二百壇、羊肉五百斤。
劉佩即召七百壯士道:“今夜劫寨,諸公各請滿飲,努力向前!”壯士皆道:“願效死力!”劉佩大喜,與壯士將酒肉食盡,約到三更,各自左臂上系一條白巾為號;都披甲上馬,開了城門,飛奔趙軍寨邊,拔開鹿角,大喊殺入。慕容皝也即在城上擂鼓相應。趙軍寨內,殺聲大震,鼓角相聞,趙兵不知敵兵多少,自相擾亂。劉佩率七百壯士在營中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直到天明,各帶首級,穿營回城,不曾折了一人。於是燕軍振奮,士氣百倍。
石虎暴跳大怒,重整兵馬,督兵攻城,四面蟻附。城上矢下如雨,趙軍大敗而回。一連數日,死傷越重。時趙軍出師已久,戰士思歸,又兼傷痛,多有怨言。高詡又進敲山震虎之計:每到夜半,便在城上鳴鼓吶喊,宛若出擊之狀。趙兵只道燕軍劫營,常常夢中驚起,一夜數驚,不得安睡。石虎大駭,遂令退兵。趙軍聞令,爭先恐後,隊伍自亂。
卻說石虎圍城之時,慕容皝便依封弈之計,隱下二千精銳,使其子慕容恪率領,不到萬不得已,不令守城,只在城中養精蓄銳。時見趙軍退兵,慕容皝便召慕容恪令道:“國家安危,在此一舉,若氣不捷,則吾等無種類矣,火速用心,領軍追之!”慕容恪,字玄恭,乃慕容皝第四子,時年十五,身長八尺七寸,面如冠玉,目若流星,弓馬嫻熟,有萬夫不當之勇。慕容恪得令,提槊上馬,即率二千精騎,如猛虎出匣,殺出城來。趙軍只顧奔走,哪裡抵擋得住?城上炮聲隆隆,吶喊助威;趙國諸軍,互相驚擾,棄甲而遁。慕容恪直望前面黃旗麾蓋處追擊,大叫:“石虎休走!”聲如巨雷。石虎聞聲大驚,幾乎落馬,回頭卻見是位少年,乳嗅未乾,不由大怒,即令龍騰軍回馬待戰。見慕容恪將近,弓弩齊射。慕容恪以槊撥之,箭皆紛紛落地。數十騎龍騰軍一齊殺上,圍定慕容恪大戰。慕容恪大怒,舞槊如飛,縱橫其間,不一時,斃其十數騎。龍騰軍驚駭,四下奔散。慕容恪見前面一人,高鼻深目,虯眉絡髯,闊口圓睛,金冠紅袍,正是石虎,乃大喝道:“石虎領死!”飛馬挺槊,直奔石虎。石虎大駭,奪路狂奔。正危之際,一騎斜刺奔來,大叫:“休得無禮,石閔在此!”奮起一杆兩刃矛,來鬥慕容恪。
原來此人石閔,字永曾,小字棘奴,本姓冉,世居魏郡內黃,其父冉瞻,原為乞活軍陳川部將,陳川降趙,冉瞻獨率數百騎與趙軍戰,終為所擒,石勒愛其驍勇,令石虎收為養子,因此冒姓為石。石閔及長,身長八尺,雄健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