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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回走。到了白木陂,人慌馬急,翻落坡下。陶侃部將彭世、李千從後趕上,一個使矛,一個使槍,遂殺蘇峻,割其首級,來報陶侃。陶侃即令將蘇峻焚骨揚灰,懸首軍門。西軍皆呼萬歲。於是諸軍齊進。亂兵大駭,退回石頭城中。任讓等於是共立蘇逸為主,帶領其眾,閉城自守。韓晃得知蘇峻已死,也即撤了大業之圍,回守石頭城。
溫嶠創立行臺,佈告遠近,凡故吏二千石以下,皆令赴臺。於是至者雲集。臺城陸曄趁機勸說匡術,以苑城降於西軍。陶侃即使毛寶去守臺城。蘇逸得報,即使韓晃去攻臺城。韓晃領命去訖。許方又報:“劉超、鍾雅謀奉幼帝出赴西軍。”蘇逸大怒,即帶甲入宮,拘拿劉超、鍾雅。成帝抱持悲泣道:“還我右衛、侍中。”任讓上前,奪而殺之。
卻說韓晃來攻臺城。毛寶兵少,登城拒守,見有亂兵搶城,便用箭射,箭無虛發,一連射倒數十人。亂兵於是不敢向前。韓晃立馬城下,向毛寶喝道:“君名勇果,何不出城一斗?”毛寶也道:“君名健將,何不入城一戰?”扯起一箭,射向韓晃。韓晃聽得弓弦響,急將頭一低,箭射盔纓而過。韓晃大怒,便令亂兵將火箭射入城去。臺城立時大火,城兵撲救不及,太極東堂與秘閣等處於是皆化為灰燼。溫嶠見臺城緊急,於是傾軍來攻石頭城。蘇逸大驚,只好又將韓晃召回。溫嶠見韓晃回,也即撤軍退走。不想卻惱了城中一人,乃蘇峻之子蘇碩,此人素以驍勇著稱,又年輕氣盛,時見西軍退走,即率數百兵出城,渡秦淮河來追。王愆期見了,率艦回戰。蘇碩等皆不習水戰,大江之上,被王愆期艦船一撞,站立不穩,盡皆落水。王愆期將船四面圍定,軍士一齊放箭,將蘇碩等數百亂兵盡皆射死,無一生還。蘇逸得報,哀塞氣沮;城中亂兵,無不喪氣。韓晃始懼,大嘆道:“大勢去矣!”不告蘇逸,開城去投張健於曲阿。無奈城門窄小,亂兵爭出不得,自相蹈藉,死者以萬數。西軍趁亂殺入。蘇逸、任讓等奔走不及,皆被斬首。餘眾皆降。陶侃、溫嶠、庾亮等遂入倉宮,皆頓首號泣,向成帝請罪道:“臣等不能早發義兵,致使陛下為賊所困,臣等之罪也!”成帝欣然道:“若非卿等盡忠,朕安得復有今日耶?”扶起眾人。眾皆大喜,遂即奉帝返還臺城。分遣諸將追剿蘇峻餘黨。
當時,臺城宮闕盡毀於大火,只得暫以建平園為宮。溫嶠遂欲遷都豫章,三吳豪傑則請以會稽為都。二論紛紜難決。司徒王導道:“建康,古之金陵,舊為帝裡,孫仲謀、劉玄德俱言:‘建康,王者之宅。’古之帝王,不必以豐儉移都。若能務本節用,休養生息,不出數年,元氣漸復,自見蕃昌;否則移居樂土,農事不修,則樂土為墟矣。且北寇遊魂,伺我之隙,一旦示弱,我再竄避蠻越,失民之望,俱非良計。今宜鎮之以靜,則群情自安矣。”眾大臣於是皆服其論,不再議遷都之事。時府庫空竭,只存練布三千端,使人出售,民皆不顧。庫吏告之王導。王導遂與群臣道:“來日諸賢皆穿練布衣,使市民見之,以為時尚,必倍價而買之。”百官於是皆以練布作衣。京中士庶見了,皆以穿練布衣為時尚,果然爭相求購。王導即令將庫存練布溢價售出,每端得金五兩,共得一萬五千兩,國用由是遂豐。
卻說祖約原在壽春,助蘇峻為逆。後趙石勒因東晉內亂,趁機遣軍渡淮,攻取壽春。祖約因此逃到歷陽。及知蘇峻、蘇逸皆已敗死,朝廷遣軍來討,大懼,連夜率親信數百人逃奔後趙去了。
韓晃與張健收拾車馬、美女、金帛,由延陵東赴吳興,行至長塘,被王舒、虞潭擋住去路,大殺一陣。張健、韓晃大敗,輕軍西奔故鄣。正行間,郗鑑率軍又到,迎頭痛擊。張健、韓晃又大敗,其眾皆散,只帶得數百人逃入平陵山中。郗鑑督兵搜剿。韓晃挾箭兩囊,獨坐山腰路口,彎弓迭射。人皆不能近,直到韓晃箭已射盡,方得一齊殺上,遂斬韓晃。張健大懼,率眾出降。郗鑑數其罪而斬之,傳首京師。蘇峻之亂到此悉平。時為東晉咸和四年二月也。
朝廷論平亂之功,進陶侃為侍中、太尉,加羽葆鼓吹,封長沙郡公,加督交、廣、寧三州諸軍事;溫嶠為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封始安郡公;郗鑑為侍中、司空,封南昌縣公;陸曄進爵江陵公;其餘賜爵為侯、伯、子、男者甚眾。卞壼、卞眕、卞盱、桓彝、劉超、鍾雅、羊曼、陶瞻等,皆加贈諡號。又因司馬羕前曾投附蘇峻,詔命斬之,並其二子一孫。
庾亮自因逼反蘇峻,誤及國難,泥面謝罪。成帝並不責備,慰喻道:“此社稷之難,非舅之責也。”庾亮越發覺得羞愧,引咎上疏,自陳道: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