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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藩於我,我何為救之?”唯獨王猛不發一言。苻堅遂知王猛必有密計,不便宣露,遂令退朝,召王猛入後堂道:“先生可展胸中之策矣。”王猛道:“恰才眾人所言,皆非良策。臣卻以為:燕雖強大,慕容評卻非桓溫敵手,若被桓溫佔據山東,進屯洛邑,收幽、冀之兵,引並、豫之粟,觀兵崤、澠,則陛下統一大業也將從此去矣;今不如與燕合兵以退桓溫;桓溫退走,燕國元氣也已喪矣,然後我趁其弊而取之,不亦善乎?”苻堅問道:“先生良策,恰才如何不言?”王猛道:“燕使正在長安,恐一旦洩漏,則非策矣。”苻堅大喜道:“先生高瞻遠矚,心思縝密,朕無不從。”即遣將軍苟池、洛州刺史鄧羌率步騎二萬救燕。又以散騎侍郎姜撫為使,隨李鳳、樂嵩去鄴城通好,實探燕國虛實。
再說慕容垂進兵枋頭,立定寨柵,即聚僚佐會議軍情。黃門侍郎封孚起議道:“桓溫眾強士整,兵鋒銳利,乘流直進枋頭,本當趁勢進擊鄴都,以成摧壓之勢,今卻將大軍徘徊高岸,兵不接刃,未見克殄之理,事將何如?”司徒左長史申胤道:“以桓溫今日聲勢,似乎能有作為。但以我觀之,必無成功之理。――為何?――今晉室衰弱,桓溫專制其國,晉之朝臣未必都與他同心。桓溫若得志,眾所不願也,必將乖阻以敗其事。且桓溫驕而持重,不善應變。率眾深入,遇有可乘之機,本該急進,反而逍遙中流,不出赴利,指望與我長期相持,坐取全勝。若槽運誤期,糧食斷絕,衰落之勢立見顯露,必不戰自敗,此自然之數也。”
慕容垂聞言大悅道:“申君之言精闢入理,甚合我意。我已定下破桓之策,眾將可聽我將令,盡心竭力,同心破桓。”眾將皆應聲道:“請大都督發令!”慕容垂即召慕容德與蘭臺治書侍御史劉當近前,令道:“桓溫孤軍深入我境,必以糧草為先。今值秋季,北方乾旱少雨,黃河缺水,清水水道也必枯竭,槽運既斷,我料桓溫必遣將進兵譙、梁,趨滎陽,通石門,引黃河水入蒗蕩渠,下注汴渠,溝通淮、泗,以通舟運。今故遣汝二人,以一萬五千重兵緊守石門。――此處最為緊要,切不可失!”二人得令出帳,率兵即去。慕容垂又召豫州刺史李邽近前,令道:“桓溫見石門水道不通,必使人從皋陵陸道運糧。今故令汝率州兵五千,去守皋陵險隘,絕其陸路糧道。――此處也絕不可失。”李邽得令,引軍也去。慕容垂遂又召尚書郎悉羅騰與虎賁中郎將染干津近前,令道:“桓溫見水陸糧道皆不通,必會因糧於我,今故遣汝二人,率三千精騎遊走諸郡,見有晉軍劫掠,必要相機截殺之。”二人得了將令,領兵也去。
分派已定,慕容垂又令于軍中挑選五千精騎,就於軍後暗中操練“連環馬”,傳令道:“諸將各需緊守營寨,無我將令,不得擅自出戰。桓溫後無糧運,前不能因糧於我,糧盡必退,我趁其退而擊之,無不勝矣。”封孚、申胤等見慕容垂計策無窮,排程有方,分毫不亂,無不佩服,互相賀道:“幸得吳王掛帥,國必無虞,且可坐待勝仗矣!”
卻說桓溫駐兵枋頭,務求持重,日久不進,一日,忽見北面煙塵滾滾,旗角飛動,人喊馬嘶,聲如潮漲,便令哨馬去探。哨馬回報,說有燕軍大隊人馬到,就於對面山下立了數十寨柵。桓溫大疑道:“燕軍一路奔敗,勢若摧枯,尚有何等人物如此大膽,竟敢逼近我營下寨?”即帶僚佐及鐵甲護衛百餘騎登山來望;但見燕營中,旌旗鼓角,各按次序,軍馬轉動,整齊威儀,寨中“燕”字大旗高掛,營前遍排鹿角,與前時燕軍別樣不同。桓溫不由失驚道:“誰道此人竟能出邪?”僚佐問道:“大司馬道此人為誰?”桓溫道:“此人必是慕容垂無疑矣,若非此人,怎會有如此氣象?”旁顧郗超道:“恨不用卿前策,未能直趨鄴城,致得燕虜獲此喘息,從容佈置定矣。”僚佐皆道:“何不趁慕容垂新到,就率三軍殺入燕寨,一舉可定!”桓溫道:“汝等皆小覷慕容垂邪?此人智勇不在慕容恪之下,正當多加謹慎才是。”懊惱回營。
一忽到了九月。晉軍押運官不斷來報桓溫:“清水水位日淺,已近乾涸,漕運因此不通。”桓溫遂令袁真即率一萬兵進攻譙、梁,趨滎陽,開石門以通水運。袁真領命,率兵即去,攻克譙、梁,直奔滎陽。時慕容德早已到了石門,即以重兵守住險要,忽聞袁真殺來,即以小將慕容宙為前鋒,率騎一千前往迎戰。
慕容宙出寨,與副將慕容寅道:“晉人輕剽,怯於陷陣,卻勇於乘退追擊,我當設餌以釣之。”慕容寅道:“願為釣餌。”慕容宙大喜,即使慕容寅率二百騎前去挑戰,而將餘騎分作三伏。時袁真以其子袁瑾為前鋒,率步騎三千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