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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諂瓷保�崧範�觥U�嘸洌��懊姘肷繳希�惺��寺澩賾狄晃環�醯�⒂諂煜簍D―正是樹機能。樹機能喊道:“胡使君遭此兵敗,如何回見朝廷?不如就此降順了我,共建大業。如何?”胡烈大怒,與眾道:“今番雖敗,若能殺此亂賊,也是大功!”拍馬舞刀,直衝上山。正進間,梆子響處,箭下如雨,兩面山上伏兵盡出,大殺晉軍。戰至日落,晉軍盡沒。胡烈身受十數創,羞憤自刎而死。
敗報傳到洛陽,晉帝大驚,遂以尚書石鑑行安西將軍,都督秦州諸軍事。石鑑進討無功,反致賊勢越發猖獗。晉帝遂又以汝陰王司馬駿為鎮西大將軍,坐鎮關中。樹機能竄往涼州,唆使眾胡皆叛,進寇金城。涼州刺史牽弘出討,又被樹機能誘入青山,兵敗戰死。於是朝野震動,晉帝大憂。
時有侍中任愷,字元褒,即向晉帝進言道:“樹機能連年叛亂,傾覆二州,關右騷動,實為國家大患。若西北寇亂不除,何力得平江南?前者,陛下數遣重臣,然非智謀之士,所以喪敗,皆因將帥不力,勇而無謀之故也。陛下欲寧西北,當慎選其人。”晉帝道:“朕之所慮也如是,卿見朝中大臣,誰堪勝任?”任愷道:“非魯公賈充不能也。”――原來,賈充先弒曹髦,後又力勸司馬昭冊立司馬炎為太子,可算是司馬炎篡魏第一功臣,司馬炎因此委之以宰輔之任,並將其長女賈荃許配齊王司馬攸為妃。於是賈充邀殊寵,位上公,蟠踞朝堂,褒貶在已;又與荀顗、荀勖、王沈、馮紞等互相勾結,朋比為奸,黨同伐異,威焰日盛。任愷剛直守正,深恥賈充為人卑劣,因此藉著西北有事,明薦賈充,實欲將他排出朝堂。
晉帝猶豫道:“賈公閭綜經朝政,朕須臾離他不得,怎好使去?”中書令庾純也素疾賈充,時正在側,言道:“魯公足智多謀,威望素著,若使出督雍、涼,眾必鷹服,上下用命,不出一年,必能克獲。且魯公雖去,陛下正好開天下賢路,啟進新人,恢弘正道,清明朝政。陛下為天下之主,不宜示人以私。”晉帝遂決,即下詔道:
秦、涼二境,比年屢敗,胡虜縱暴,百姓荼毒。遂使異類扇動,害及中州。雖復吳、蜀之寇,未嘗至此。誠由所任不足以內撫夷夏,外鎮醜逆,輕用其眾而不能盡其力。非得腹心之重,推轂委成,大匡其弊,恐為患未已。每慮斯難,忘寢與食。侍中、守尚書令、車騎將軍賈充,雅量弘高,達見明遠,武有折衝之威,文懷經國之慮,信結人心,名震域外。使權統方任,綏靜西夏,則吾無西顧之念,而遠近獲安矣。其以充為使持節、都督秦、涼二州諸軍事,侍中、車騎將軍如故,假羽葆、鼓吹,給第一駙馬。
賈充接詔,大驚,自以失職,彷徨終日。及後查知,乃任愷等人使然,急召荀勖、馮紞等同黨道:“任愷匹夫,外示推崇,實際擠兌老夫,今聖旨已下,命我西出。公等速為設策,我實不願有此遠行。”馮紞驚道:“公若遠行,我等在朝中也無所依矣!”荀勖道:“公為宰輔,卻為一夫所制,豈不可恨?然聖命難違,不如託名募兵,遷延待變,我等為公徐謀脫身之策。”賈充於是託詞募兵,遷延數月而不起行。時有朝使屢來催促,賈充延無再延,只好上朝辭行。
朝中百官都來洛陽城外夕陽亭中餞行。賈充沮喪。酒過數巡,荀勖直來席前,請賈充更衣。賈充會意,即隨荀勖出亭外,到一僻靜處。荀勖四顧無人,附耳道:“勖為公籌劃已久,苦無良策,近得宮中訊息,唯有一事可乘:主上將為太子議婚,公有二女待字閨中,何不乘此結婚太子?若蒙諭允,便是婚嫁在即,公也因此無需遠行了。”賈充道:“此計雖好,但恐無此福份。”荀勖道:“事在人為,公何多慮?”又附耳數語。賈充大喜而拜道:“事若得濟,皆公之賜也!”荀勖慌忙扶住,與賈充再回座中。直飲至日已偏西,賈充方令起軍西去。百官各自返身東還。
且說晉太子司馬衷,字正度,乃皇后楊豔所生,自幼憨愚不慧。時天下大飢,百姓多餓死,司馬衷聞知,大惑不解,問道:“何不食肉糜?”百官皆竊笑。又曾遊於華林園,聽見蛤蟆叫,便問左右侍從:“池中鳴者何物也?”侍從道:“是蛤蟆。”司馬衷又問:“蛤蟆為官養還是私養?”左右驚愕不能答,司馬衷大怒,便要杖責,一侍從情急答道:“在官家池中為官養,在私家池中便是私養。”司馬衷遂喜。晉帝司馬炎多有耳聞,因此不肯立他為嗣。偏偏楊皇后以為憨厚可愛,屢勸晉帝立為太子。晉帝道:“立嗣關係國本,皇運興衰。正度憨愚如此,哪堪承嗣天下?”楊皇后道:“自古立嗣,以長不以賢,怎可改動?且正度年紀尚幼,看似愚鈍,實是童心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