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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有數萬之眾,猶是一軍獨受敵也。且當阻水為固以量形勢,然後圖之。”王曠怒道:“君欲沮眾邪!”施融乃退,與曹超道:“賊善用兵,曠暗於事勢,吾屬今必死矣!”越過太行山,來到長平,四面險山,中間一馬平川,施融、曹超急諫道:“此地平坦,最利騎兵,我軍皆是步軍,不可再進,速當據險結營。”王曠道:“我正求與賊一戰,縱使賊騎到來,我何懼之?”催軍前進。行無二里之地,便聽四山連珠炮響,劉聰、王彌各率騎兵八面殺來,疾如閃電。王曠急令結陣。陣尚未列,早被匈奴鐵騎踏馬入陣,縱橫馳驟,往來衝殺。施融、曹超皆奮戰而死。王曠大駭,撥馬逃走。劉聰、王彌驅兵趕殺,斬首二萬。龐淳孤軍無援,遂獻壺關以降。
劉聰、王彌乘勝向南。渡過黃河,忽有一軍殺到,劉聰便令軍馬擺開,自提大刀出陣,向對陣喝道:“來者何人?快通姓名。”為首那將道:“我乃平北將軍曹武是也,今有一言相勸,劉聰聽真:汝父子原本晉臣,朝廷不曾虧待汝父子宗族,本應扶危濟困,謹守臣節,不該趁此朝廷衰弱之時,妄自稱尊,便造逆亂,更何況興此無名之師,侵逼京畿?聽我一言,早早退兵,宗族可保,不然,四方勤王兵到,叫汝有來無回矣!”劉聰大笑道:“將軍之言差矣!自古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今晉朝肆行無道,宗室兄弟且自相殘,豈是天下蒼生之福?因此我主興仁義之師,欲救百姓於倒懸。將軍及早應天順人,就此降順了我,仍不失封侯拜將。不然,待我踏破洛陽,玉石俱焚,悔之晚矣!”曹武大怒,罵道:“狗匈奴,休要胡言!我好言勸汝不聽,且來尋死吧!”飛馬過來,當的一槍,直刺劉聰。劉聰格開來槍,舉刀便砍。戰有二十餘合,曹武招架不住,撥馬敗走。劉聰怎肯相舍,驅兵追殺。正追間,又一支軍到,來將大喝:“匈奴狗才,休要猖獗,淳于定來也!”截住劉聰大戰。原來,南陽王司馬模得知劉聰南侵,遂遣其將淳于定自長安來援,正見劉聰追擊曹武,於是接戰。曹武又即回戰。怎奈漢軍銳利,不一時,曹武與淳于定兩軍皆敗,落荒而走。
將近宜陽,正見垣延率郡兵出城,便問:“郡守何往?”垣延道:“聞二位將軍與劉聰大戰,故來相助。”二人道:“劉聰勢銳,鋒不可擋,不如城守。”垣延道:“既如所言,守城恐非上策,欲破劉聰,須用詐降計。”二人問:“如何用詐降計?”垣延道:“如此如此。”二人道:“此計太險,一旦識破,將軍必受其殃。”垣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忽探馬來報,說劉聰長驅大進,沿途郡縣望風而潰,前軍將至。垣延即令二軍隱去,自率郡兵徑來“迎降”。
劉聰便令引見。垣延近前,伏地說道:“弘農太守垣延歸降,特來請大漢楚王殿下入城。”劉聰大喜,便要入城,忽王彌趕來說道:“納降如待敵,垣延不戰而降,須防有詐,不可便入。”劉聰頓時色變,喝左右道:“將垣延綁出斬了!”左右即將垣延縛下。垣延大叫:“冤枉!”劉聰道:“汝為晉臣,不戰而降,明明使詐,欲賺我入城,好以伏兵襲我,我今斬汝,何冤之有?”垣延道:“延豈敢有詐?只因王室多故,宗室相殘,百姓屢遭塗炭,目下又太傅當道,貶黜大臣,枉殺忠良,君臣不協,內外不和,延料晉之天下終為漢有。今殿下兵馬到處,王師無不奔敗,諒延兵微將寡,怎能抵擋?城中百姓,必受塗炭。故而情願歸降,以救一郡生靈。殿下若不信,可遣細作入城,先探虛實,便知延之所言不虛。”劉聰以為然,即遣細作入城去探。細作回報,說城中果無兵馬,劉聰遂信垣延,親釋其縛,好言慰道:“是我不明,誤犯尊威,幸勿掛懷。今卿既來投我,欲求何賞?”垣延道:“延只為一郡生靈而來,並不希圖爵祿,唯望殿下以天下蒼生為念,則天下幸甚。”劉聰大悅道:“卿如此仁心愛民,是個好人,我便不入城了,以免擾民。待破了洛陽,必以高官厚爵待卿。”即時傳下令去,兵馬不許入城,違令者斬,就在城下擇了一塊空地安下營寨。垣延謝道:“殿下真仁慈之主也,若取洛陽,延請為嚮導。”劉聰大喜,便將垣延所部兵皆納入軍中。垣延便令其兵盡將豬羊牛酒搬出城來犒軍。
飲至深夜,漢軍皆醉。垣延與所部將士一時皆起,四處放火。火為訊號,曹武、淳于定早已候在營外,見營中火起,立時率軍四面殺入,大叫:“晉軍全隊在此!”漢軍沉睡中忽聽喊殺聲四起,驚跳起來,站立不穩,四處亂竄。一時間,營內營外人喊馬廝,殺聲動地,曹武、淳于定由外殺進,垣延由裡殺出,立將漢營搗破,漢軍死傷不計其數,糧草、輜重盡皆被毀。劉聰衣不及甲,急上馬而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