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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刺入範疇的靈魂深處,竟差點讓他神魂失守,呆呆的愣了片刻,手中“電棍”才提醒了他。
“你是誰?”範疇警惕的問道。
“呵,我是誰?我或許是我,也或許是你,或許,會是任何人。”
這聲音怪異的回答道,讓範疇渾身都起了寒意,他到底是誰?
“你在這裡做什麼?”範疇又試著換種方式問。
“你又在這裡做什麼?”那聲音這次卻反問一句。
範疇想想,答道:“我是來救己救人,免得我們墮入沉淪的地獄。”
那聲音這次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年輕人,你說錯了,命運天定,所謂生死輪迴,不過是被玩弄的把戲,從來不是能夠救贖的,地獄,也只是一個遊戲場。”
“你說的什麼意思?”範疇有些糊塗了,這人說的話太過高深,彷彿帶著某種至理,卻似乎又對天道充滿憤慨。
那聲音緩緩道:“你只要記住,命運,只是一個屁,而人類,並不需要拯救,只需要放肆,這天,就會怕了你。”
“可是我為什麼要讓天怕了我?人生短暫數十年,逍遙快活不好麼,老兄,你似乎有些執著了,只要你做好人,行善事,生死輪迴又有何懼?黃泉地獄,又於你何干?”
“呵呵呵呵,說的好,說的好,只是我不相信,這世上縱有十世好人,又豈會有百世千世的好人,總有一天,你要落入天道的手掌,到那時,你就不會再說今天這番話了。”
範疇大搖其頭:“只要天道公平,落入其手也沒什麼,我只是小人物,從來不想那麼多。人活著若是思慮太多。就難免憂愁,活的不快樂,那就無趣了。”
那聲音忽然嘆道:“你這人倒也灑脫,難得難得。”
範疇一笑:“談不上灑脫,頂多是沒心沒肺,說的再貼切點,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若是有過你的經歷,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所以。我們所思考的角度不同,也就難免分歧。不過,你倒也坦率豪邁,比那個勾魂無常強的多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數百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評價......”
那人忽然大笑起來,良久方停。漸漸恢復了平靜的語調:“你能來到這個世界,多半是得到夢的幫助,你要跟我為敵?”
範疇心中一動,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現在想要出去,就這麼簡單。”
那人緩緩道:“難得有人來跟我說說話,我倒是可以破例。送你出去也罷。”
範疇搖頭道:“不,我們一行數人,要走一起走,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好跟你拼了。”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居然有人要跟我拼命,真是更加難得,唔,看來如今的時代,果然跟過去不同了,不過,這個結界乃是勾魂無常所有,要一起出去,必須打敗他,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範疇奇怪道:“我不明白你到底跟勾魂無常什麼關係,難道也是被他關在這裡的?”
“呵呵,這世上沒人能關的住我,我只不過在此休息,如今,剛好圓滿,你若不來,我也是要走的,既然你我今日有緣,成全你也罷,不過,這結界一破,天塌地陷,萬物崩滅,尤其你近在咫尺,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
“那就無所謂了,前輩剛剛也說過,人命本就由天定,唐僧有句話說的好,我命在天,該被哪個妖怪蒸了煮了吃了,也是註定。所以,你倒不必為我擔心,我反倒要多多謝你成全了。”
那人彷彿心情很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豁然道:“既如此,你來破此界心,我即去也,若你今日不死,我們必有再見之時,哈哈哈哈......”
這笑聲突然大作,就見紅月急劇的變幻形狀,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緊接著,那紅月之中透出一團耀眼的黃色光芒,這黃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目,終於,在範疇目瞪口呆中,衝破紅月而出,如一道天縱金光,遠遠的不知去向了。
範疇萬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握著柺棍愣了片刻,才重新集中注意力,也顧不得那人所說的結界一破天塌地陷之類的事,此時此刻,就是要拼命了。
這一次,再無滯礙,一柺棍捅了進去,如同刺破一個水球,啵的一聲輕響,整個都插進紅月之中。
一股呲呲的紅芒忽然從那破口洩出,就像氣球漏氣了似的,眼看著那紅月就急劇的縮小,其中紅光亂竄,四處逸散,受到這股力量的衝擊,周圍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