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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一個妙方,來來來,我說給你聽。”
忘機忙把耳朵湊上去,聽完連連點頭,總算暫時放下一頭心事。
春節後的四月天,柳陌枕霞,飛花逐月,過了一冬的人們也跟著活了過來,時時有些個所謂考古愛好者翻牆而過,探尋洛洛所住小廟的深淺,攪得修行的洛洛不得不時時隱形,麻煩透頂。
週四晚上,雲破月來,忘機照常過來小廟,先趴在牆頭偷窺一眼,見洛洛容色平靜,這才敢翻牆進來。忘機其實有多種方式突破這堵磚牆,比如化作清風翻越,比如唸唸有詞地穿越,可是忘機總覺得這些辦法有點仗勢欺牆的味道,都說終生平等,牆生即牆在,忘機可不會因為自己是神仙而忽視這麼一堵牆的存在,所以只要平時不急,他總是費勁地爬牆,以示尊重。
洛洛抿嘴看著他笨拙地進來,笑道:“你來正好,我想把這兒退還給你了,都快被那些穿著旅遊鞋揹著雙肩包的小子們煩死了,說什麼探險,市區還有什麼險可探的?有種倒是晚上來來看。我怕天氣越熱這兒來的人越多,真是煩死,想去外面租個房子住下。”
忘機一怔,心裡忽然湧上濃濃的不捨,這幾天下來,與這個小狐狸天天見面,不知不覺已有了感情。“這麼說你又要入世了?也好。不過你不能用原來的名字了,你的名字在公安局的失蹤名單上了呢。”
這段話提醒洛洛又想起那段過往,心中一痛,垂下眼皮去不語。
忘機忙轉開眼不敢看,免得又要傷了這顆老心。嘴裡嘟嘟噥噥道:“又來了,又來了,既然這麼想,不如去看看,也好了卻一段心事。”
洛洛低眉想了半天,這才點點頭,道:“是,我真想他,他應該在辦公室裡吧。道長,等下我再回來收拾,現在……現在……”
忘機忙道:“沒事沒事。這兒你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招呼都不用打,老道沒啥隱私可言。”
洛洛一聽,笑了一笑,仰頭看了看月亮,道:“我走啦。”便隱身離開。忘機一見她走,立刻不顧圍牆的尊嚴,縱身躍入雲層,遠遠地衝城隍打個招呼,城隍不得不關掉電視,依計行事。
洛洛出門,發覺外面的公路錯綜複雜,都不知道哪條是通往浦東那幢著名的大廈,無奈,只有打的。離世幾月,還好變出來的鈔票還是惟妙惟肖。隱身從電梯上去,到陸西透辦公室所在樓層的時候呆了一呆,幾乎還沒想到什麼,電梯已到賭徒的樓層。這一層燈火燦爛,可沒有人聲,柔軟的地毯消了所有的喧囂。洛洛足不點地,行雲流水般滑過一段走廊,直奔賭徒的辦公室。越近,滑動越慢,到門口時,洛洛幾乎沒勇氣進去。那麼多天不見,賭徒可好?他會不會想她?會不會以為想他依然難過?還沒進去,洛洛的眼淚已經滑了下來,忙舉手拭去,深深吸了口氣,穿牆進去。
可抬眼一看,卻驚呆了,只見賭徒握著一個女孩的手深情款款地私語,那個女子黑衣半長髮,略微削瘦,年紀不輕,可是氣質奇佳,一看就是很有歷練的白領。洛洛只覺耳朵周圍嗡嗡聲音響亮,好不容易才聽清那女子說了句:“賭徒,聽說你前女友是個絕色啊。”
洛洛緊張地伸長脖子,一定要聽清楚賭徒怎麼說。只見賭徒又騰出右手,捧起那女孩的手,小心得像捧起什麼易碎的寶貝,兩眼深深地看到那女孩眼睛裡去,道:“心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
只見賭徒的女友抿嘴而笑,神態驕矜,洛洛看著心都碎了,怎麼會這樣。她幾乎是倒退著撞出牆去,跌跌撞撞衝出賭徒的公司,賭徒,賭徒怎麼會這麼快就變心了呢?原來他根本沒有真心愛過她啊,原來這還是沒有心的交流啊。究竟怎樣才是心的交流呢?
洛洛恍恍惚惚到處亂走,終於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來趴桌上狂哭。
卻說等洛洛一走,那個職業女子立刻把手從“賭徒”手裡抽出,一邊乾嘔一邊道:“老哥,你怎麼能這麼噁心的,還好沒有吻下來,否則我的初吻都得被你這老兒搶去,哎喲,真受不了,怎麼有這麼噁心的話。”
“賭徒”早換回城隍的樣子,無限委屈地道:“幹嗎幹嗎,還不是為了幫你的忙?你怎麼可以這麼忘恩負義。我們只有演得那麼像才可以騙到小狐狸啊。”
忘機捏著脖子,有氣無力地道:“現在怎麼可以如此道德敗壞,小男女說的話忒也噁心。老哥,你以後可別再看那些什麼青春偶像劇了,這哪是偶像啊,簡直是嘔像。你再看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三年內晚節不保。哎喲,我得去看看小狐狸,她可別尋短見去。”
忘機掐指算出洛洛的方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