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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戲,最後才挑明瞭請求道:“小弟是想,如此人才埋沒也是可惜,既然府上招攬明達賢士,何不一併收留著任用呢?”
楊昭想了一想,拍著胸脯說道:“這有何難?既然是銑弟的至交,哪怕沒什麼才學,府上都可留用,何況是這等飽學儒士?若是早知道他本事,父王早就留他了。”
“如此,小弟便代師兄先謝過了。”
“這是什麼話!再如此見外,為兄可就生氣了。為兄這就先拿著這些字帖去向父王舉薦。”
“呃……兄長,小弟初來乍到不久,如此……”
“放心,我會說是我自己在府上偶然得了這個帖子,不會說是你給的。”
楊昭拉著蕭銑的手臂呵呵一笑,一邊大氣地大包大攬了事情,拿著帖子走了。畢竟楊昭也屬於人胖心不笨的路數,這幾次接觸下來,他也看出蕭銑有幾分謹小慎微,這種事情能夠省掉一點關節便省掉好了。望著楊昭離去,蕭銑心中也是暗暗嘆息,能夠比歷史上提前數年認識這個表哥,實在是自己的幸事,可惜按照歷史,這個表哥活得不久,反正比他爹貌似還短命十幾年,看來是沒得投資了。
……
歐陽詢順利地被楊廣留了下來,作為府上諸子的書法教習。楊昭算是得其所哉,讀書習字依舊刻苦;楊暕也跟著混日子,不過聽說歐陽詢是蕭銑的關係找來的時候,他又變得有些不上心,覺得從心底裡看不上這些野路子。蕭銑也懶得理會這些事情,平素只管自己低調,連學習書法時都不與楊昭楊暕一處。
在晉王府的日子過得恬淡寧靜,比起天台寺時的幾乎常年茹素來說,在這裡的日子至少每日都有葷腥,甚至還能喝到在南方頗顯珍貴的羊奶,區區一兩個月就讓蕭銑長了寸許的個頭,這樣的日子讓他頗有樂不思蜀之感。甚至於覺得如果能在這裡混上兩年都無所謂——兩年之後,楊廣就該當上太子了,到時候話語權也會大得多,而自己到時候也該有16週歲了,可以輕易得個官職。
可惜,上天註定是不會讓蕭銑活得這麼清閒的。安靜的日子沒過兩個月,一樁變故便打破了他的意淫。
那是十一月中的一日,距離歐陽詢被他留在王府擔任教諭後,才不過四十餘日。這天,蕭妃突然讓侍女來尋蕭銑,讓他到後院相見。蕭銑趕忙收拾了一番,便彬彬有禮地跟著侍女去姑母的住處。
他在府上見蕭妃也不過是三五日一面,見表妹楊潔穎更是一週一面乃至十幾天一次不等,分寸拿捏的很好。這次一進內廳,便看到蕭妃神色悲慼地坐在榻上,連表妹也被連帶著感染了一些傷懷的情緒,本該是風姿泠然的一對大小美人,居然變得梨花帶雨一般。
“小侄見過姑母、郡主……表妹。不知今日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讓姑母心中難以開懷?”
蕭妃止住哀怨的嘆息,用複雜的神色注視了蕭銑一陣,緩緩開口道:
“大師在棲靈寺突然染了重病,府上的太醫看了都說不出個症候。大師自己也是熟知醫理之人,昨日說是陽壽已盡,氣血衰竭,不必再診,恐怕圓寂就在這幾日了。你和他雖然沒有受戒的師徒名分,好歹是託庇於門下教養六七年,終究是一番香火之情,有空便去送大師最後一程吧。唉,此番他來揚州,最初終究是因為給我診病祈福而起,雖然如今已經過了小半年,大師的症候也和舟車勞頓無關,可是我心中終歸是有些不安……”
“什麼?居然……”蕭銑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智顗大師畢竟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塊引路石,而且著實待她不錯。蕭銑當初來揚州尋訪蕭妃這樁事情裡,如果沒有大師的縱容以及對他訴求的配合,他是絕對做不成這樁事情的。故而此刻聽聞噩耗,著實是心中真個震驚、悲傷莫名。這些純發自然的表情看在蕭妃和楊潔穎眼中,也是對蕭銑的重情重義有了一絲認識鞏固。
當然,蕭銑之所以如此震驚,另一方面也是拜他歷史知識不夠詳盡所賜,這才沒有心理準備——因為歷史上智顗大師本來就是在開皇十七年十一月間圓寂的,只是歷史同期沒有蕭銑提前和蕭妃相認這件蝴蝶效應,所以智顗大師在給蕭妃治病懺悔之後,便回了臨海。到了年底的時候楊廣再次召見才重新來揚州,結果半途時因勞頓染了些勞損疾患,油盡燈枯圓寂。現在蕭銑與蕭妃的相認,不過是撥動了這個歷史的慣性,讓智顗大師變成了被楊廣挽留住在揚州棲靈寺,一直住到圓寂罷了。
“表哥,你要節哀。小妹知道你自幼孤苦,現在連智顗大師這個算是半個長輩的師長都要離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