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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時還挺為高熲高興的,沒往別處想。但是獨孤皇后聽聞後卻深深嘆息,頗為不喜。
楊堅感覺奇怪,便追問獨孤皇后為何不喜,獨孤皇后對答說:“陛下難道不記得七年前陛下要給高熲賜婚時,高熲說他已經年老不需要女色了麼?如今他的愛妾卻再產,這分明說明當年高熲是在欺騙陛下啊!他為了一個小妾都願意欺君,這樣的臣子,如何可信!”
到了這一刻,楊堅對高熲的信任,終於被堆得愈來愈高的攻訐撕裂、崩塌了。
年底時,楊堅宣佈高熲因病不能處理政務,將其原本的尚書左僕射官職暫時撤掉,回家養病,但是齊國公的爵仍然繼續保留。楊堅試圖用這個冷處理給高熲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信任了二十年的重臣,要一下子徹底問罪,還是頗讓楊堅難以下決心的。只要免職能夠讓高熲沒有繼續為害的可能性,那麼楊堅顯然更樂於用這種方法處理。
可惜,身居高位者一旦摔下來,後續的連鎖反應是停不下來的,不把他徹底打到永世不得翻身,別人是不會安心享受勝利果實的。失去了左僕射的官職後,只是讓更多原本就對高熲懷有恨意的朝臣想要趁機踩一腳。而朝中只有**的賀若弼、柳述等人敢直言為高熲辯護,只可惜也只能是讓形勢不再惡化而已。
為此,連柳述本身受到的信任都開始被楊堅猜忌。過了年關後,開皇十九年年初,楊堅便秘密撤掉了柳述內外侯官總管的職務,但是留下了柳述黃門侍郎的官職,並改加兼兵部尚書。外行人看來,柳述這個駙馬爺的權位又高了一級,但是隻有柳述等極個別圈內人知道,**最重要的秘密戰線權柄被徹底削奪了。
眼見攻擊高熲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再出手也不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目,晉王系新拉攏的巨頭楊素終於出手實施了他自己的一擊。
楊素從開皇十八年年終的吏部考功中動手,把齊郡地方的幾名要害官吏做出了調整。而高熲此前的爵位是齊國公,在齊郡本來是有封地的。
於是,開皇十九年一開年時,齊郡下屬的“齊國令”這個官職上,就被換上了楊素的人。
不出月餘,到了二月初時,新任的齊國令便表奏告發一樁秘聞:
在高熲回到封邑養病閒住的這段時間裡,高熲的幼子、同時也是太子女婿的高表仁,回到封邑探望高熲。探望時,高表仁見高熲氣色萎頓,精神不好,便安慰說:“當年諸葛武侯被司馬懿耗死之後,司馬懿也曾被投閒置散。今日父親位極人臣,能夠退下來一陣子,又何嘗不是喜事呢?”
高表仁有沒有說出這麼腦殘的話,外人就不好斷定了。但是隻要有一定的證據證明,那就夠了。當聽說高熲被去職之後,居然還敢以司馬懿自居,楊堅的心情可想而知。
朝中群情洶洶,紛紛奏請問罪處斬高熲。楊堅猶豫良久,最後批覆:“前年殺虞慶則、去年斬王世積。若今年再斬高熲,豈非令天下人以為朕刻薄寡聞,如劉邦之於韓、彭、黥布?”
最終,高熲僅僅被問罪,一併削奪爵位,以庶人身份放歸鄉里。
第四十一章 開皇十九年
從宇文述進京,到朝廷征討高麗大敗,乃至最後宇文述、獨孤皇后、楊素三管齊下阻擊高熲。整整半年多的時間裡,這些骯髒事情蕭銑一件都沒有插手。相反,他只是靜靜地作為一個旁觀者,做好自己作為將作監中校署令與將作監主簿的本職工作,安貧樂道地慢慢積攢自己的政治資本。
蕭銑想得很清楚——他才十四歲,哦,如果按照開皇十九年來算,是十五歲。但是無論十四還是十五,對於那些朝廷派系政鬥來說,都還是太年輕了。他前世做了十幾年專案經理包工頭不假,也著實有了一些社會閱歷;但是這些社會閱歷,僅僅只是讓他可以躲藏在正太的欺騙性外表之下,搞一些暫時提升自己的名聲形象、順帶拉拉關係的活兒,也就是極限了。真讓他短兵相接和那些朝廷大佬人精們相互陷害,他顯然還不夠那個情商和謀略。
這就好比鹿鼎公韋爵爺,韋爵爺可以做個牽線搭橋搬弄是非的小角色,並且取得一些成績,但是那並不是說韋小寶的情商謀略就真比吳三桂鰲拜之流強大。事實上韋小寶的謀略和那些傢伙相比,連個渣都不是。他之所以成功,無非是靠兩點:第一,韋小寶從來不會和敵人扛正面,都是兩大大佬死掐的時候借勢做點小動作。第二,正是基於他的低調,以及正太的偽裝,讓他的敵人始終都輕視他的存在,不把他當成主要敵人,然後鰲拜吳三桂康麻子的主要精力都在防備另外兩家大佬,對韋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