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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巨利,你們這些人,賣去幷州有啥利錢?突厥人出得起這個價錢?吃得下這麼多?還不如等將來降到一斗八百文再進場。”
許文寶為首的幷州商人們馬上不樂意的,雖然道理是如此,但是幷州也是有達官貴人的,於是異口同聲反駁:“幷州咋了?漢王府的文武們不夠富貴?突厥咋了?閒雜人喝不起,各部可汗將軍們還喝不起麼?不行你今兒個至少給咱一人留百石美酒的份額,其餘你吞下咱不干涉,你要是全獨吞,咱跟你沒完!”
“好好好,那便你們一家百石,其餘咱吃下。”洛陽商人應付完分贓,才想起問武士彠,“武先生,這批酒,總有多少?”
“當初三艘扶桑船,運來的酒,也就兩千石。”
“好嘞,那便這麼說定了!”
糖、酒等物很快在宴會的**中被徹底瓜分。原本被看好程度不如粉糖的朗姆酒,居然利潤率卻遠遠超過了粉糖。武士彠幾乎要樂得眉毛都掉下來了。這一趟雖然要花掉他幾個月功夫,但是獲利絕對已經超過了五十萬貫。
第八十六章 貫通江河
武士彠的船隊載著數十萬貫回款,以及滿船隊的北貨徐徐返回江南。
這年頭的北貨南運利潤率不是很高,主要是南方有錢人的奢侈消費**還不是很強烈,而同時代北方獨有的特產更多是各種乾果、乾貨,屬於那種不吃也可以找到同類替代品的玩意兒,自然市場不大,利潤率也就下來了。或許唯一算得上大宗穩定需求的北貨,便是麻布葛布這些,雖然南方也產麻布葛布,但是畢竟氣候更適合產出絲綢,加上南商回程總要帶些貨免得跑空趟,麻布生意也就漸漸成了習慣。
船隊回到揚州時,已經是十一月間了,武士彠滿擬蕭銑如今肯定是在揚州或者常州坐鎮,然而到了地頭,才發現蕭銑根本不在,去了水曹衙門打聽,只有一直給蕭銑管帳當主簿的劉三刀在揚州監工,武士彠只好找他了解情況。
武士彠找到劉三刀的時候,劉三刀正穿著麻布綁腿,在揚州城北邗江一帶正負責監督百姓挖旱渠呢——正如蕭銑此前兩年用慣了的修河法門,要充分使用水力和疏浚船舶的施工運力,首先便需要做到有兩道平行河渠,可以相互之間調蓄水位。所以沿著邗溝古道挖一條至少六尺深的平行旱渠這一步,是必須由民夫一鋤頭一鏟子人工做出來的,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也是人力消耗的一個主要階段。
“劉主簿,這都十一月了,還讓民夫們挖旱渠呢。朝廷定下的時辰,不是明年才把邗溝修完麼,按照大人的運籌帷幄,這點進度還怕來不及?冬日裡加長徭役,少不得又要官中出錢糧供給口糧,還得給一些錢貨了。”
接過武士彠遞過來的酒壺,劉三刀抹著嘴一口氣喝了一半。大半年下來,武士彠和蕭銑手下的官吏也都算是混熟了,許是商人的自來熟和殷勤所致吧,大夥兒都覺得這商人不錯。
“原本也沒那麼急,不過今年江南河的活兒既然是提前了兩個月完工,民夫聚散一趟不容易,能多做一些便多做一些。而且大人也查問了江北氣候,這揚州臨江,還算不錯,北邊的楚州卻頗為繁難,因為地界靠北了,正月裡會凍土,連淮河一年裡都有那麼幾天會結冰。所以正月裡是全然不能做旱渠這個活的,總要二月春播之後才能開工,既然如此,趕著還沒封凍,能多幹一些,心裡也有底。”
武士彠聽如此說法,也不好說什麼,唯有跟著贊同:“既如此,那便恁得按照大人的意思好了——某離開時,大人卻說回程來揚州、常州分別交割一番錢糧。劉主簿,你這邊有多少錢糧賬目找官中拆借的,只要賬目對了,咱便幫你平了。”
劉三刀聞言也是感慨:“誰說不是呢,五萬民夫,用一個月,便要兩萬貫錢的支出用於糧米和工酬,今年這都超過朝廷徭役期四個月了。咱這邊的賬目約摸積欠了五萬多貫,你過江後到常州再找麻叔謀,他那邊也還有三四萬貫爛賬,都是找豪商擔保攤派,或者直接挪的常平倉。”
五十萬貫純利,這一下子就是**萬貫又出去了。加上施工人員裡面,可不僅僅是隻有臨時徵募的徭役民夫,還有那些已經用了兩年的熟練水手、船工,那支隊伍如今也有萬兒八千地規模了,耗費可比民夫要高,這麼一支人馬一整年維持下來,總也要十幾萬貫的開支。再算上這第一筆生意找了蘇湖不少豪商拆借融資、拿貨時只給了三成定金其餘靠官保擔保,現如今也不得不交割不少利息。
幾方算下來,五十萬貫純利倒要花出去半數之多,哪怕把此前自有的本錢都加回來,只怕來年的流動資金也湊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