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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那就是,青雲平步,所向披靡了!
也叫他的好妹妹看看,自己決不是單仰仗她在後宮裡的那點寵愛才在朝廷上站穩腳跟的,從今以後,她的母家,自然也可以成為她的依靠!
而,與此同時。
俆府。
“老爺啊,我瞧咱們這外甥,跟那個繼母關係也沒多好嘛。”徐夫人笑呵呵的,殷勤地為丈夫寬去外衣,“前幾天,那宋嬤嬤說的您可都聽見了吧?連舅爺的臉面都不肯給,早晚也要把孟家都得罪了去。”
徐叢蔚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妻子,慢悠悠道:“得罪了還不好?得罪了還不稱你的意?少嵇調轉頭來再求咱們的時候,你不就高興了?”
心思被丈夫直白地說穿,徐夫人登時有些掛不住,“你胡說什麼呢,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這位門下侍郎做了多少年了,不見升遷一步,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徐叢蔚這才繃起臉,瞪了眼俆夫人,教訓道:“多少人想坐到我這個位置還坐不來,你一個婦人家,能懂什麼!”
兩人僵了一晌,徐叢蔚方嘆了口氣,又搖一搖頭,“這幾日御史臺那邊鬧得厲害,之前劾奏少嵇的那位馮益善,反倒被旁人揪住了小辮子,訊息恐怕還沒傳到姓馮的耳朵裡,否則……英國公,也不是輕易好相與的。”
徐夫人微怔,她嫁到俆府的時候早,那時候徐家還沒攀上惠安侯這個高枝,在京中根本數不上號。相對的,徐夫人邵氏的出身也就顯得平庸許多,甚至連當日的俆府都比不上。正因此,徐夫人的“個人素質”頗有些不過關,當年在小姑面前頗抬不起頭,時隔多年,也並無進益。
尋常操持家務尚可,眼下,丈夫說起了政事,她就有些接不上口了。
徐叢蔚也不指望能從妻子口中聽到什麼良策,斜睨她一眼,淡淡吩咐:“這不馬上過年了?隔兩日,咱們一同去侯府上看看少嵇罷。看看侯府可缺什麼……有沒有,需要咱們幫忙的地方。”
·
即便是隆冬時節,午後的日光一樣毫不吝嗇地籠罩整個大地。
明窗前的高腳几上擺著一盆水仙,清香幽幽,融在炭爐傳出的溫暖裡,徐徐瀰漫開來。
“奇了,這俆府怎麼突然對咱們熱心起來了?”孟采薇拿著俆府送來的帖子,掌心裡拍了拍,半晌都沒有擱下。“冬妝啊,夏眉呢?叫她去前院一趟,問問大公子那邊收沒收到俆府的帖子。”
誰知,孟采薇話音剛落,夏眉自己倒繞過屏風,進到內室裡了,“夫人,大公子求見。”
孟采薇第一反應是愣住,然而緊接著,她就變得手忙腳亂起來——要知道,這會子,她是剛剛午睡醒來,頭髮沒有綰髻,只是用繫帶隨意地綁成了一個球,鬆鬆垮垮地墜在頸後。
衣裳那就更別提了,屋子裡鋪了地炕燒著火龍,又擺著好幾個炭盆子,要多暖和有多暖和,孟采薇“自我放縱”,一件兒湖藍的主腰外面,單披著一身兒月白褙子,襯得胸口一片雪肌,別說是裴少嵇,就連宋嬤嬤適才請見,孟采薇都以“尚未更衣”的理由拒掉了。
“夏眉,你、你出去陪大公子賞雪吧!纏著他,一時半刻先別叫他進來!冬妝!快!遞個襖子!梳頭來不及了,秋黛快給我找個臥兔戴上……”
兵荒馬亂折騰了好一陣子,孟采薇總算有個勉強能見人的模樣。
長髮編成了一個最簡單的麻花辮子垂在腦後,一頂臥兔戴在頭上,將來不及用桂花油抹起的碎髮統統罩住。一身雪青的圓領對襟長襖則被孟采薇當套頭長裙穿了,因著在孝期,孟采薇泰半都是穿白綾襖子,若非看中這衣裳穿起來省事,不必再換襯裙,孟采薇說什麼也不會把這麼小清新的顏色往自己身上張羅。
在軟榻上坐定,孟采薇一邊掏出繡帕擦了擦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子,一邊揚起笑,故作從容道:“秋黛,去請大公子進來罷。”
少頃。
裴少嵇闊步而入,他甚至都沒抬頭,直接就躬身揖禮,口稱:“母親萬安。”
“咳,起來吧。”這幾日裴少嵇忙得厲害,不是跟著孟然棟一起在書房中商議事情,連一日三餐恨不得都在書房裡草草用了,再不然,他就是出門尋友,說是友,孟采薇猜忖,大抵還是能在這次的事情上幫到忙的人。總之,孟采薇已經連著許多天沒有見到他了。
但是,誰又想到呢?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她就是這麼蓬頭垢面的形象……
孟采薇尷尬不已,下意識抬手扶了扶臥兔,“過來坐,馮益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