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裴少嵇猜到皇帝拿到這奏本,一時半刻不會真的做什麼,因此,慢條斯理地先把孟行人等送出了顥京。
他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牌,“你拿這個,到了安西都護府以後去找佟家人,交代你的來意,他們自然會替你安排。”
孟行抱拳一拱,“侯爺大恩,孟某記在心裡。”
裴少嵇擺了擺手,“別客氣,那三成利,你就按我說的處理,我的計劃,也不要讓忠貞夫人知曉……佟家與京中通訊往來,有單獨的一套法子,你若聯絡我,可透過他們,先把信送的佟欽雋手中,記住了?”
“是,侯爺放心。”孟行低頭答應著,可眼神裡,卻滑過一點複雜的神色……惠安侯的行|事風格,與他想得大不一樣,更令他出乎意料得是,惠安侯居然會……缺錢。
兩成利被提高到三成,若不是為了長遠,孟行說什麼也捨不得割讓。好在惠安侯還算大度,非但提供了兵馬,還幫著引介了幾位西域高人,孟行揣著懷裡幾封惠安侯的親筆信,總算上路了。
而這廂,裴少嵇望著他的身影,沉嘆一聲,揚鞭催馬,直奔魯昌侯府。
“我靠,你真把那玉牌給他了?”佟欽雋蹭地從圈椅上站起來,一臉痛心疾首,“裴少嵇,你……你也太瘋狂了!”
裴少嵇沒吭聲,面無表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佟欽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來回回地轉,“你想好了?這事你跟孟采薇說過沒有啊?萬一她後悔了呢?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她根本不是喜歡你,只是看中了這惠安侯夫人的位置,你怎麼辦?”
“她現在就是惠安侯夫人。”裴少嵇淡淡開口,“我意已決,欽雋,這事我與你說過不下十次,你該知道……我是勢在必得。”
佟欽雋盯著裴少嵇,沒說話,半晌才胡亂擺了擺手,“滾滾滾,你在容我考慮個一年半載的……我腦子慢,轉不快,你等著去吧。”
裴少嵇也沒多話,看了他一眼,乾脆利索地起身告辭。
…
宮|內。
稅法改革在整個河北道都推行得差不多了,隨著皇帝決心將新稅法推行全國,孟然棟的官位也更進一步,做上了戶部尚書。
君臣二人正討論著如何按州郡劃分稅錢,便有一個內侍緩步上前,悄聲道:“皇上,惠安侯求見。”
皇帝話音一斷,立時想起了那本被他擱置已久的奏章,再側頭,看到身邊站得剛好是忠貞夫人的父親,不由心念一動,“叫他進來,孟卿,你也別走。”
他命人取來了那本奏章,一邊遞給孟然棟,示意他看一看,一邊迎上裴少嵇,寒暄起來。
然而,君臣兩人沒說上幾句話,孟然棟就忽然膝頭一軟,跪了下來,“皇上……臣、臣有罪……”
孟然棟臉色非常難看,女兒的事情他一直管得很少,看到這樣的訊息,第一反應就是羞憤,但畢竟愧對女兒,他倒沒一味把罪責往女兒頭上扣,只希望自己認罪,能叫皇帝從輕處罰……就算不能從輕,最好也息怒……
畢竟,第二春這種事情其實不是大錯,錯就錯在,孟采薇辜負了皇帝賜下的封號,給了皇帝沒臉。
裴少嵇看孟然棟的神態,就猜到他手裡的奏章是什麼了,偏他故作不知,還問道:“皇上,出什麼事了?”
皇帝從孟然棟手裡抽回那本奏章,又遞給了裴少嵇,“你也看看。”
裴少嵇從容開啟,看了一會兒,卻是笑了。
他的反應與孟然棟相差太大,以至於皇帝不得不側首,認真問道:“怎麼了?”
裴少嵇抬頭,雙手一併遞上奏章,“皇上,這是個誤會。”
“嗯?”
“這位御史不是說見到家母私會外男嗎?其實……是個誤會。那個外男,乃是一位商人,行走西域與我大寧,臣與他略有幾次逢面之機。所謂共進午膳,乃是臣陪家母去給家父上香歸途用膳,湊巧遇到此人,他知臣身份,因此上來寒暄,與家母並無干係……”
皇帝點點頭,這個正常,裴少嵇好歹也是個侯爺,又曾在安西都護府呆過,這種商人上趕著結交他,那是人之常情,無意間衝撞了忠貞夫人,那隻能說是湊巧……商人嘛,能懂什麼規矩。
裴少嵇見皇帝和孟然棟都有幾分霽顏,繼續解釋:“至於後面什麼共乘一騎,那是牽強附會了。用完午膳,臣駕馬車,帶家母去了慶徽班的戲園,想請兩個角兒到府上唱曲,為家母怡情。奈何家母認為,尚在孝期,不宜有此舉,將臣教訓一頓以後就回府了,這點,皇上可以派人去慶徽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