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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娘和她們一一說過再會,這才在春雨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周圍的人已被遠遠趕開,前去通州迎接曼孃的管家娘子也上前來扶曼娘上了候在那兒的一乘小轎,難哥兒也被奶孃抱了上了轎子,那些行李等物,自有下人們料理。
這轎子從正門進去,彎彎曲曲走了會兒才來到二門處,抬轎子的人退下,春雨上前掀起轎簾,耳邊依舊傳來笑聲:“小姑這一路辛苦了。”接著一個姿容俏麗的少婦走上前來握住曼孃的手,這是徐二爺的長媳,徐府的二少奶奶。
瞧見是她曼娘倒有些奇了,按說那位徐家的小二爺該在廣州陪徐二爺做官才是,怎的會在京城,不過曼娘還是行禮下去。徐二少奶奶已經笑著挽起她:“小姑快往裡面請,你二哥哥也要來赴明年的春闈,況且公公到明年七月也在知府一任上任滿,這才差我們夫妻進京。原本還想等安頓下來再往家鄉拜見曾祖父,你二哥哥想著索性等明年赴過春闈,若能僥倖了回鄉也有光,若不能就藉著回鄉名頭回去躲躲羞。”
果然是什麼樣的婆婆有什麼樣的兒媳,曼娘記得那位只見過四五面的二伯母也是這麼個性子,不過再仔細想想,徐大奶奶那麼個不愛說話的性子,偏偏有個十分周全的徐大少奶奶做媳婦,這句話看來也說不準。
徐二少奶奶一路說著話,已到了徐四奶奶的院子,京城徐府本是當日徐首輔買的,後來徐首輔還鄉後就做了尚書府,雖則這府裡暫時是徐四奶奶當家,但也不敢住在正房,而是住在昔日的院子裡。
一走進院子,兩個少女就迎出來,一模一樣的打扮,一位是徐四爺的女兒六小姐,另一位是徐五爺的女兒十一小姐,曼娘忙各自稱姐姐又行禮下去。六小姐忙挽起她來:“十三妹妹許久不見,聽的八嬸嬸的信,我們也沒趕回去,著實心裡難安。”
十一小姐沒有說話,只是往奶孃那邊看去:“這是難哥兒吧?多好看的孩子,可惜了。”這聲可惜讓二少奶奶不由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上前笑著道:“都快進屋吧,兩位嬸嬸只怕也等急了。”
六小姐和十一小姐這才一邊一個陪著曼娘進屋,早有丫鬟打起簾子,瞧見曼娘進屋,原本端坐在上方的徐四奶奶忙起身相迎,只說的一句:“我可憐的十三侄女,怎麼偏偏八嬸嬸就沒了?”說著徐四奶奶就嗚嗚哭起來。
按說見了久別重逢的人,安慰幾句也是平常,可沒有一見面就直戳人心窩子的?再說曼娘母親去世已經一年多,早不是新喪母十分哀痛的時候。
二少奶奶只覺得有冷汗往下落,這個四嬸嬸,是真的不明白事理呢還是裝出來的?旁邊的徐五奶奶見徐四奶奶哭的傷心,忙上前勸道:“四嫂,曉得你和八嬸嬸情深義厚,但斯人已逝,活人還需節哀。大伯母只怕就想著十三侄女在家中未免睹物思人,這才讓十三侄女上京來散散,你這一哭,又攪起十三侄女的傷心事來,豈不辜負了大伯母的心?”
徐四奶奶這才止了眼淚,拉著曼孃的手坐下:“哎,你瞧瞧我,一見了你就又是喜歡又是傷心的,什麼事都忘了。”曼娘見徐四奶奶又要紅了眼眶,忙安慰她幾句,再瞧著這一屋子的人,除幾個不懂事的孩子和下人外,個個臉上都有些不可思議之狀。
曉得徐四奶奶平日定不是這樣的,今日如此自是有原因的,不過說來曼娘這回上京,丫鬟下人都帶了不少,行李物品也是齊的,日常花用的銀子也不勞煩從這位四奶奶手裡走,這邊的事自是不會攙和,縱有疑惑也不說出口。
安慰了幾句徐四奶奶,又拜見了徐五奶奶,除了六和十一兩位小姐,還有七、十一、十五三位小姐,姐妹們各自說些別話,徐四奶奶這才道:“你遠道而來,定是乏的,原本住的屋子也已收拾好,先去你屋子那邊歇歇,梳洗了再過來用飯。”
六小姐已經站起身:“娘,就讓我陪十三妹妹去吧。”徐四奶奶自然答應,徐五奶奶給十一小姐使個眼色,十一小姐雖不願意也站起來:“六姐姐要陪,那我也陪了去。”既然她們這樣熱情,曼娘也從善如流,抱了難哥兒就往原本住的院子去。瞧見曼娘抱著難哥兒要走,徐四奶奶唇張了張沒說什麼,這個動作讓曼娘不由心生警惕,畢竟剛發生過四太太強要立嗣孫的事,要是四奶奶也想把難哥兒抱去,這可不成。
難哥兒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可坐了這一路車又到了這陌生的屋子見了這麼些陌生人,早就心生煩躁,此時感覺到曼娘抱緊了自己,不由在曼娘懷中掙扎。曼娘定一定心,徐四奶奶已經除六七兩位小姐外,還生了三個兒子,長子都已定親,就等年紀一大娶媳婦,怎會想到把難哥兒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