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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聽完就笑了:“婆婆平日間教導小姑極為嚴格,這種事早已教過了,怎還會來問我?不過呢,方才三嫂說的,大奸似忠之人也是有的,就要仔細瞧了。但我再說句大話,就算遇到這樣人又怕什麼?橫豎下人的身契都在我們手上捏著,他也飛不了天上去。”
說著韓氏用帕子點一下唇角:“不過呢,這些也不過是我的見識,小姑你聽聽就好。”韓氏說的自然是有理,可雪琳要問的,是那家裡的姨娘,畢竟姨娘說來半主半奴,可等生下孩子那就不一樣了,看在孩子份上,也不能再似原先那般。
可這樣的話,雪琳好和曼娘講,不好和韓氏講的,只又說了幾句別的,也就各自分開。晚間陳銘遠回房,見曼娘在那拍著睞姐兒,就往曼娘身邊躺下:“今兒啊,被岳父拽著我去見這位先生,又見那位先生,還要去……”
說到一半感到沒人聽,也沒人回應,陳銘遠趕緊爬起來往曼娘那邊看去:“曼娘,你就理一理我。”曼娘回頭,懷裡的睞姐兒覺得孃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抓孃的頭髮,還鼓起眼睛瞪向陳銘遠。
陳銘遠看著女兒瞪向自己,對睞姐兒張開雙手:“來,乖女兒,給爹抱抱。”曼孃的手沒有停下拍著,只是瞧著丈夫小聲說:“好容易才把她拍的發睏,你這一逗,她又要鬧了。”陳銘遠已經把女兒抱過來,手也很輕地拍著:“才不會,你瞧我,一會兒就把她哄睡著了。”
話還沒落,睞姐兒就眉頭一皺,小嘴一裂哭出來。曼娘忙把女兒從丈夫懷裡搶過來:“你先自己躺著去,我把孩子哄睡著再說。”陳銘遠覺得女兒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對女兒做個鬼臉,睞姐兒已經把頭轉向曼娘那個方向,靠在娘胸口準備睡去。
為哄孩子睡覺,曼娘已把外衫脫掉,只穿了件沒刺繡的軟綢小襖,燈射在她的臉上,顯得很溫柔,從臉再往下看,起伏之下就是那把細腰,陳銘遠看著妻子,眼不由有些痴了,手已經搭上妻子的肩:“曼娘,你真好看。”
曼娘剛把睞姐兒哄睡著,手指放在唇中示意丈夫不要說話,這才起身把女兒放到搖籃上。睞姐兒已經能睡整覺了,曼娘很多時候也不假手奶孃等人而是自己照顧女兒。等坐回床上,曼娘才把燈吹滅帳子放下,輕聲說:“要說什麼,這會兒可以說了。”
陳銘遠手輕輕一帶,就把妻子帶到懷裡,兩人都已不再是初盡人事的人,已經配合默契,還曉得要怎樣才會不驚醒孩子而得到最大的滿足。等陳銘遠的唇從曼孃的肩上離開時,曼娘這才把手放到他手裡,玩著他的手指:“你似乎有心事。”
兩年夫妻,兩人之間已經很熟識,陳銘遠把妻子抱緊一些:“今日,我見了三皇子。”丈夫和三皇子之間交往密切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曼娘嗯了一聲:“他和你說的,定是和別的時候不一樣。”
陳銘遠沉吟一下才道:“曼娘,我明年就要參加會試了,雖說我從沒說過,但大抵中試是沒有問題的。”中了進士就入了仕途,入了仕途有時並不是像別人想的那樣,而是艱險更多。陳銘遠的聲音放的很低:“三皇子他,一日詔書不明發,一日就不名正言順。”
縱然朝中人人都認為,三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選,但名不正則言不順。況且二皇子雖則體弱多病,但三皇子後面還有四五六三位皇子,雖說無嫡立長,二皇子因體弱被排除,但也有立賢之說,三皇子名分一日不定下,等到後面幾個弟弟長大,那時情形就和現在不一樣了。
三皇子希望朝中出現請立太子的風聲,是正常的。但今上未到五旬,還算不上年邁,誰說這件事難免就觸了逆鱗。用新進官員來提這件事是最好不過得了,陳銘遠一旦得官,就是最恰當的人選,但成功了還好,不成功?
曼娘從小生長官宦人家,這些自然也是曉得的,可是陳銘遠一開始就和三皇子綁到了一起,就算陳銘遠想撇清也撇清不了。曼娘輕聲道:“你是三皇子的伴讀,不是想撇清就能撇清的。再說,若有個萬一,我就陪著你一起就是。”
臣子請立太子,是為臣子的本分,縱然皇帝大怒,也不過是會貶斥而已,不是殺頭的罪。陳銘遠當然曉得這裡面的道理,可是若被貶斥,說不定就貶到千山萬水的地方,怎麼捨得妻兒受苦?但若不答應也是不可能的。此時聽到妻子這樣說,什麼都沒回答,只是把妻子抱緊。
這件事夫妻之間既有了默契,陳銘遠也就在心裡定下,每日依舊讀書不提。轉眼到了九月雪琳婚期已到,陳大太太雖嫁過一個女兒,可小女兒總是要多嬌寵一些的,打發了女兒出嫁就有些心裡不爽,雖有韓氏陪著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