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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做官人家的,兒子再好都不能要。”曼娘安撫地拍拍陳大太太的手:“知道,要照婆婆您說的,最好呢,睞姐兒就是嫁回徐家,徐家她這一輩年紀相當的人,多著呢。”
陳大太太雖知道曼娘是開玩笑的說話,卻正經想起來:“你說的對,實在不行,徐家不錯,還有秦家,這麼多的人家,你出外應酬的時候,還是要好好打聽。”曼娘抿唇一笑:“婆婆,我曉得了,其實睞姐兒過了年也才九歲。”
陳大太太的手一擺:“這些事,早想比晚想好,還有你大外甥女你也留心著,她滿了孝也十六了,只是這孩子的家世未免淡薄了些,我怕那些有富貴眼的人家看不上。”人上了年紀,操心的就是這些事,曼娘笑了:“婆婆,那有富貴眼的人家看不上,勉強嫁去,到時外甥女難免會吃虧,倒不如往那人品端方的人家看去,這邊看顧著,日子也過的好。”
陳大太太點頭:“你說的很是,我啊,都急糊塗了。”曼娘笑著接了幾句,也就說些別的事。
伴月從陳大太太上房出來,徑直回碧梧院,去見了陳銘眉,把陳大太太賞的東西給陳銘眉看過,陳銘眉只瞧了一眼就讓伴月和金姨娘收起來,關切地問伴月:“照這樣瞧,這家裡是三弟妹說一不二?”
伴月應是,接著寬慰陳銘眉:“奶奶您不用擔心,有太太疼你,沒人會說什麼的。”陳銘眉搖頭:“我不是想這個,這家裡,再壞,難道還能壞過在曾家時候?我只是想,怎麼才能和弟兄們關係更好一些,畢竟我離開京城,已太久了。”況且自己又是個寡婦,不好經常出門。
看見自己孃的眉沒有鬆開,絃歌輕聲道:“娘都是為了我們姐弟,娘您別擔心,我早就會照顧弟弟妹妹們了。”陳銘眉拍拍女兒的臉:“我明白你的心,可我活不了多少年了,臨終前不把你們安排好,我怎能安心?”
絃歌不由偎依到陳銘眉懷裡:“娘,不會的,你會一直活得長長遠遠的。”陳銘眉把女兒抱一下:“傻孩子,盡說傻話,那回請的那個神醫不是說了嗎?傷了身子,再好的藥撐著,也就那樣,不然我怎要帶你們姐弟來京。我要真沒了,還在那族裡,你們姐弟就是那砧板上的肉。”
金姨娘和伴月都哭了,金姨娘對陳銘眉道:“奶奶,這件事,總要告訴太太。”陳銘眉搖頭:“娘也老了,不能和她說,免得她日夜懸心,這事我們不是說了嗎?只有我們幾個能知道,我連五弟都沒告訴,不就怕他嘴不緊?”
陳銘眉雖性情溫柔,但決定的事無人能改,金姨娘和伴月都深知,只是相對一嘆。絃歌看著自己的娘:“娘,京城有好太醫,有好藥材,娘您一定會好的,一定一定。”
自己也希望像女兒想的那樣,把這七八年的工夫熬過,然後看兒子頂門立戶,自己也能開開心心過,可是身子是自己的,自己清楚。生下世傑之後,問過醫生,說當初為了懷世傑用的藥過猛,就更燈裡不添油只挑芯一樣,看著亮堂了,可燒的更快,只能慢慢地調養著,等緩過元氣。
可接二連三這麼多的事,哪裡還能慢慢調養緩元氣?只要自己能活的長一些就好,至於十年二十年,陳銘眉沒想過。
陳銘遠和陳四爺下了值,也來碧梧院見姐姐,姐弟多年不見,也十分歡喜,又見幾個外甥,陳銘遠順口考了他們幾句,見都答的不錯,笑著道:“大姐姐有了這幾個好外甥,心裡也該歡喜才是。切不可哀傷太過,傷了外甥們的心。”
當年自己出閣時候,弟弟還是剛剛到自己眉頭的孩子,現在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還是陳家頂門立戶的人,陳銘眉倍感欣慰:“只有我教訓你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真是沒大沒小。”
陳銘遠呵呵一笑:“這不是教訓大姐姐,這是望大姐姐好好保重身子的意思。”陳銘眉嗔怪地看一眼弟弟,又對陳四爺道:“我聽說四弟妹病了這些日子,你這個做丈夫的也少關心。雖說男子在外面打拼要緊,可也不能全忽視了家裡。”
陳四爺被姐姐一說,一張臉騰地紅了,接著雙手一擺:“姐姐,有些事,你不曉得。”陳銘眉的臉故意放下來:“什麼叫我不曉得?這夫妻,哪有隔夜的仇,講開了就好。”陳四爺唇邊笑容有幾分苦澀:“姐姐,要真能講開了就好。”
陳銘遠也插嘴:“你三嫂也說,讓我勸勸你,可是我不曉得怎麼勸,你看,大姐姐就會勸,我嘴笨。”陳四爺只跟著一笑,沒有再說別的。
丫鬟已經進來:“太太讓大姑奶奶帶了孩子們一起用晚飯,晚飯就擺在花廳那邊,說大姑奶奶雖守了孝不好用酒,一家子聚一聚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