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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遺憾了。”秦婉柔握一下曼孃的手,兩人又說幾句話,秦婉柔也就告辭,曼娘送她出去。等回到廳上,來弔唁的客越發多了,各王府公主府,公侯伯府,乃至首輔、尚書等府邸也都來了人。
徐家辦這種喪事也不是頭一回,各人的親戚各人自己去接,王府公主公侯伯府這邊,就由曼娘去接待,首輔、尚書這些,就由九奶奶負責。饒是如此分派,曼娘等到送走最後一位來弔唁的人時,也是腰痠腿疼,而瞧這情形,只怕明日後日都是這麼多的人,總要等過個三五日,來弔唁的人才會漸漸少了。
徐啟夫妻今晚也先在這邊靈堂暫時守夜,等明日一早啟程回鄉。曼娘又到靈堂去上了香,見陸哥兒靠在新安郡主懷裡打瞌睡,上前對新安郡主道:“母親也累了,不如先進去歇歇,陸侄兒,也好去歇了。”
新安郡主看向徐啟,眼裡柔情閃現:“我不累,我在這,陪陪你爹。”他們雖只是半路夫妻,這十多年下來,曼娘能感到新安郡主對自己父親的情義,沒有再勸,只是讓丫鬟進來把陸哥兒抱走。
陸哥兒睜開眼,看一眼曼娘,就依舊偎到新安郡主懷裡,新安郡主對陸哥兒輕聲說:“跟你姑母進去裡面睡,你小孩子家,別太累著。”陸哥兒這才任由丫鬟抱走。
曼娘曉得自己父親此時心中定是十二分傷心,沒有勸說只是拿過一床薄被來給他蓋上,徐啟瞧一眼女兒,對她點一點頭:“我好好的,你不必擔心。”曼娘沒有說話,只用薄被把他嚴嚴實實裹住:“爹爹為了母親,也要多保重自己些。”
新安郡主沒想到曼娘會這樣說,眼裡閃出喜悅,接著就有淚花,過了很久才對曼娘點一點頭。曼娘出了靈堂,也就先去歇息,這幾日還有的熬,總要先偷空睡會兒,免得到時全倒下了,那才叫麻煩。
次日送走徐啟他們,來這邊弔唁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宮中已經給出追贈諡號,先到徐府來過,又星夜兼程往徐家家鄉那邊趕去宣詔。
剛送走使者,就有人進來報:“姑奶奶,俞家大爺前來弔唁。”俞家大爺,俞泠?自從那年龍巖一別,曼娘再沒聽過他的訊息,以為他還繼續在外遊歷,此時聽到不由微微一愣才道:“他是男客,由九哥招呼就好。”
管家娘子依舊沒動:“九爺恰好出去了,這家裡沒有旁人,論禮該請他出去,可我們是喪家,上門弔唁的人也不能趕走。”有人弔唁,主家怎麼都要出來相見,主人不在,主母出去也是一樣。
曼娘還在躊躇,徐九奶奶正巧經過門口聽見就開口道:“這有什麼,我出去見就是,哪有強逼姑奶奶出去的?你們也是管事管老的了,怎麼連這麼點小事都想不出來?”管家娘子忙請罪,徐九奶奶對曼娘點一點頭,也就帶了人出去。
等她們走了,曼娘才想對徐九奶奶說,其實以前的事,自己早就忘記了,不管是好是歹,全忘記了。
俞泠坐在廳裡,今日來弔唁,是特地看著徐九爺出去了才來的,為的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念頭,想見曼娘一面。日子越久,越覺出曼孃的好來。過了三十之後,綿珠的美貌就飛快褪去,當年的靈氣也不復存在,分家之後,她不過是個每天唸叨著這麼點錢怎麼夠花,怎麼夠娶媳婦給閨女置辦嫁妝的俗氣婦人,斷不知道男子在外賺錢有多麼辛苦。
當年未成親時想的,和妻子合作作畫,共同揚名的美好夢想,已經蕩然無存。聽到外面傳來衣裙窸窣的聲音,俞泠的心猛地一跳,趕緊站起,等見進來的婦人是個眼生婦人,不由十分失望,勉強作揖。
徐九奶奶眼一掃,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年男子,他的畫也看過,雖做的好,卻也算不得頂好,不過因有點小名氣,也有人上門求畫,一年所得也有上千銀子,按說他們家人口又不多,夫妻兩口再加三個孩子,怎麼他穿的竟有些襤褸?想來定是家裡的妻子不會管理家計所致,真是活該。
不過徐九奶奶面上沒有露出半點,而是上前行禮:“我夫君不在,怠慢俞家表兄了。”俞泠聽這話知道這是徐九爺的妻子,見徐九奶奶口稱表兄,知道是徐九爺的妻子,當年在徐家的舊事又湧上來,為何別人的妻子都這麼好,而偏偏自己,娶了個現在連美貌都消失的庸常婦人?
酬答了幾句,俞泠表達過對徐老太爺夫妻去世的哀痛,並說恰逢自己在京,想來徐琴他們已在家鄉得知訊息,已星夜趕去。徐九奶奶謝過了,也就請管家陪著,自己進去裡面。
那管家是徐家的老家人,當然曉得當初這段公案,等徐九奶奶走了就對俞泠道:“俞大爺,我家九爺總還有些時候才回來,您是個男客,這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