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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站在那裡,睞姐兒的眼眨一眨,拉著弟弟們站好。
陳大太太瞧著面前恭恭敬敬的兒媳和孩子們,輕嘆一聲:“你們三個都是我的親兒媳婦親孫兒,平日若有些小爭執,我也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舌頭還未免碰了牙齒,可你們都要記住,你們既嫁了進來,就是陳家的媳婦,一身榮辱都繫於此,孩子們也都姓陳,本來該兄友弟恭和和氣氣,而不是成日你爭我鬥,看的膩味。”
韓氏和趙氏不由互看一眼,趙氏還是那樣一臉不在意,畢竟真論起來,韓氏的錯要多一些。韓氏心裡不曉得是什麼滋味,曼娘已經帶著孩子們恭敬行禮:“婆婆的教誨,我做媳婦的明白。以後也會好好教孩子們,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況且有些東西,現在瞧著很要緊,可等經過一些事就明白,毫不要緊。”
這話讓陳大太太點頭:“你出外六年,比原先更明白了。我活到這麼一大把年紀,什麼不知道呢?今日繡樓繡花,明朝掖庭為奴,多了去了。究其根本,還不是因為這家裡不慎,子弟們管教不好,才會招來禍端。”
這話雖對著三個兒媳說的,但韓氏只覺得句句說的自己,那臉紅起來,趙氏此時不敢現出心裡的得意,只在旁隨便說了幾句,也就各自告辭退下。
韓氏回到屋裡,已有等著的管家娘子來回事,原先韓氏覺得,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說一句話出去人人都看自己臉色,但今日,韓氏卻覺得心煩意亂。偏偏來回話的人還沒瞧出來,拿著賬本道:“太太吩咐了,要趕著把三爺全家的衣衫都做出來,好讓三奶奶出門拜客。可現在也是年下,本該做過年的衣衫。針線上的人難免不夠,小的還請四奶奶示下,再從家裡別的屋裡暫時抽幾個針線做的好的人,去針線房幫忙。”
聽了三爺三奶奶這幾個字,韓氏只覺得這人明明白白對陳銘遠一家上趕著討好,一杯茶就扔過去:“趕不出來就慢慢做,這人都抽走了,還怎麼服侍?”回話的人沒想到會惹到韓氏的這股邪火,脖子縮了縮還要再說,翠玉已經笑著道:“吳嫂子,你也是做老的人了,難道曉不得大年節下的,個個都要忙著過年,哪能抽的出來人?要依我說,先把三奶奶的出門衣衫趕出來兩套,孩子們的衣衫先趕出來一套,把這應付過去了,剩下的等過了年再慢慢製備也不遲。”
這樣只怕不好吧?吳嫂子的眉微微一皺,畢竟陳大太太說的,是讓針線房把曼娘全家的衣衫最少每人趕出八套來,這樣才好出門見客。現在一下從八套變成這麼少,針線房的人是夠了,可是太太那邊?
☆、應對
翠玉把韓氏扔掉的茶杯收起來,笑眯眯地說:“你難道是怕太太不高興不成?現在哪處不忙?三爺三奶奶回來是大事;難道說過年就不是大事;還不是各處先應付過去,然後再細細地做。”吳嫂子在肚內思量一下,橫豎自己已經來回過了;到時真要追究也能說的出來,於是謝過翠玉行禮退下。
韓氏只覺頭痛欲裂,翠玉忙過來替她揉著:“那些人做不好事;換了就是了,奶奶何必為她們生氣?”不是這樣簡單;韓氏長嘆一聲,昨兒陳銘遠一家才到的家;到現在滿打滿算都還沒整整一天;下人們就見風使舵處處上趕著,等以後可怎麼得了?
翠玉輕聲道:“奶奶何須這麼擔心,四爺這些年仕途順遂,老爺可是誇獎不已。”韓氏鼻子裡哼出一聲:“你今兒是沒聽到太太的話,昨兒罰了諶哥兒,今兒就要我們管教好孩子,這不明明白白說我?再這樣下去,我們可就被擠的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翠玉心裡說哪有這麼嚴重,畢竟都是太太的親生子,門簾掀起,走進一個少婦,這是韓氏的陪嫁丫鬟,前幾年嫁了這家裡管事的兒子,現在夫妻兩個都是韓氏身邊的得意人。翠玉見她來了,曉得她們有話要說,垂手退下。
這婦人坐到韓氏身邊才悄聲道:“昨兒我婆婆在家備了酒,請趙家嬸子過來坐坐。奶奶您也曉得,趙家嬸子和我婆婆,都是太太的陪嫁丫鬟,這麼多年姐妹做下來,也是無話不說的。可是昨兒我在旁邊聽了,一問到要緊處,趙嬸子是一個字都不肯說,只說些三爺三奶奶在福建的事。”
韓氏更加頭疼,翻個身嘆氣,婦人拿過美人拳過來給韓氏捶著:“奶奶您也別這麼著急,這些年您管著家,風光是風光了,可是也極累,要照小的意思,奶奶倒不如把這家交給三奶奶,由三奶奶去操心。”韓氏用手按著額頭:“你又不是不明白韓家現在的處境,我哥哥嫂嫂們就靠鄉下那幾畝田的出息過日子,要不是正好我當家,還能接濟一些,這日子越發糟糕。真要不當家了,那點月例,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