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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話鋒一轉,忍不住八卦,“話說這麼大道口子,咋弄的啊?還有臉上,誰這麼膽大包天……”
鹿飲溪低著頭,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在心底呵呵冷笑:那都是好色的代價。
“切水果割傷。”簡清斜睨魏明明,沒回答臉上的巴掌印怎麼回事,反問她,“喜歡縫?那下個月去急診科輪轉。”
“不喜歡不喜歡,我只喜歡鞍前馬後伺候領導你。”魏明明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生怕被髮配到急診科,一個勁地拍馬屁,“瞧這傷口,處理得真及時,一點都沒感染,一看就是——”
“閉嘴。”
魏明明瞬間噤聲。
*
傍晚,簡清和別人換了值班。
她值的是二線班,可以在家聽班,也可以在醫院的值班室睡覺,有一線醫生和住院總醫師解決不了的問題再出面。
今天搭班的一線醫生懷有5個月的身孕,病區也有危重病人,她就在醫院守著。
腫瘤科的夜班相對平穩,但也只是相對外科系統而言,不用手術,不怎麼需要處理門急診病人。
腫瘤病人會出現各種危急值,有時還會碰上棘手的搶救,倒黴一點的值班醫生,晚上根本沒得睡。
危急值一線值班醫生大多能應付,還有住院總醫師協助,魏明明打下手,簡清安靜地在電腦上查文獻,制定病人的治療方案。
鹿飲溪被簡清塞了厚厚一疊的資料,坐在桌前,揉額。
她離開醫療行業已有五年之久,如今莫名其妙到了這個陌生世界,回到了熟悉的醫療環境中,心底還有一種茫然的不安感。
她忍不住再次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離奇古怪的夢境?
她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重返20歲,重返醫院,重新學習醫學知識。
她曾在無數個日夜做過類似的夢,但從未有過如此真實的體驗。
鹿飲溪用力咬了自己手腕一口。
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鹿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