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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點!王醫生給你天大的面子,別不識好歹啊!”
A對換不換藥無所謂,他擔心的是其他的。
A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趴在床上。
王玲雨吩咐道:“自己把衣服撩起來!”
A應了聲,照著做了。
王玲雨見張海峰把衣服撩起來,愣了一下:“怎麼這麼多血?你幹什麼了?”
A側著臉,留心著站在門口的那兩個看守。這兩看守看著王玲雨的背影,壞笑著,並沒有注意到什麼。A輕聲說道:“睡覺可能不太老實吧。”
王玲雨伸出一隻手,碰了碰外面的包紮帶,A感到十分疼痛,但是他裝作沒有反應。王玲雨繼續說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A說道:“血腥味吧。”
王玲雨皺了皺眉,也沒說話,從旁邊的藥箱中取出剪子,將包紮帶剪開,然後輕吸了一口氣,說道:“傷口都開線了。你這個人很不老實呢!”
A的目光從看守身上移開,側著臉對王玲雨壞笑了一下,說道:“大夫,是你手藝不好吧。”
王玲雨被A的這句話嗆了一下,怒上眉梢,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手藝不好。但王玲雨這個女人也沉得住氣,她只是臉上浮現出微怒,很快便又毫無表情。
王玲雨沒有說話,只是手腳麻利地將傷口周圍用酒精再次消毒,酒精刺激得A極其疼痛,但A只是眉毛挑了挑。王玲雨哼了一聲,手上加重,把A傷口處的縫針線一拉一扯,這種疼痛簡直鑽心徹骨,A只是挑了挑眉毛。
王玲雨將藥換好,重新給A包紮起來,叫了聲旁邊的馮進軍將A扶起來,用包紮帶將A的腰腹處纏上,只是這次纏得比上次更加的緊了。
A其實疼得冷汗直冒,但他都忍住了,絲毫不發出聲音,甚至連身子都一動不動。王玲雨瞟了一眼A,一邊迅速收拾著東西,一邊小聲地說道:“你最好少玩花樣。”
A淡淡地說道:“謝謝大夫。”
王玲雨提起藥箱向外走去,一個看守不知是不是故意,問了聲:“王大夫,這犯人怎麼樣了?”
王玲雨回頭看了一眼A,面無表情。
A的心臟怦怦地跳動著,但只是呆呆地和王玲雨對視著。
王玲雨轉過頭去,對看守說道:“上次沒縫好傷口,開線了。”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一個看守趕忙跟了上去,另一個邊鎖門邊從牢門的視窗處對A譏諷道:“怎麼樣啊,美女服侍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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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不怕疼的人(2)
A撇了撇嘴,一言不發。
待看守走後,馮進軍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這個女人好厲害。”
A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腰。A知道,自己在通道中鑽來鑽去,可能帶著一股子泥巴味道,傷口又崩裂,看守也許察覺不到,而那個王玲雨則不同,她不僅是醫生,還是個女人,她是有可能察覺到他在幹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女人天生的敏感性註定了王玲雨可能是A最難對付的人。
王玲雨回到自己的醫護樓,護士小雅趕過來接過王玲雨的藥箱,說道:“王姐,這種事情我去就好了,每次都是你去。”王玲雨哦了一聲,邊走邊說:“你見過那麼深的刀傷,在換藥的時候好像沒有痛覺的人嗎?”
小雅說道:“再怎麼都要哼一聲呢,沒有痛覺?”
王玲雨說道:“這個地方關著的犯人有不少就是不怕疼的人,我只是想多瞭解他們一下。沒事了,我想靜一靜。”
小雅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忍不住又問道:“王姐初一的時候下山嗎?”
王玲雨說道:“不去了,你下山去歇息兩天吧,這裡有我在就夠了。”
一號樓上午放風的時候,A盯著二號樓發呆。
明天就是初一了,劉明義一直沒有出現,他是已經遭到不測,還是即將面臨死亡?A不知道,無論如何A都要想辦法解決這個突發事件。如果劉明義死了,那麼,A入獄就毫無意義可言了。
A不知道的事情是,在他晚上想從一號樓到二號樓的時候,二號樓整個晚上都在審訊犯人。而地點,就在二號樓的地下室中的一個房間。
李本偉他們今天卻異常的平靜,除了幾個人偶爾說些似乎無關痛癢的話以外,好像他們已經忘了明天要暴動的事情了。A知道這只是海嘯前的平靜罷了。
A拉了把馮進軍:“走走,有話和你說。”
馮進軍和A走了一圈,A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