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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闊斧一下也是應該的,就象有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在死前盡情享受,生命才不虛此行。”
“你認識他?”朝霞有些驚訝。
“是我姑父,你沒打聽清楚嗎?”我挑戰地看著朝霞,她把我爸爸的名字打聽來,我以為她已把我家都瞭解清楚了。
“你,”朝霞臉紅了一下:“不跟你說了,幸好沒說他壞話。”
“其實他人很好的,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只是有時轉不過彎來,他竟然會不相信做官是靠三分本事七分關係的真理,所以資格是老了,卻上不去,這次總算開竅了,不過最多至此為止,歲月不饒人啊。”
手機響起,剛說著林愛國這電話還真是姑父打來的。
“張漠,晚上給我留個包廂,我請客。”
“好啊,局座,有沒有請我啊?”我笑道。
“你知道了?”
“知道,這麼多親戚,可能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想想也挺悲哀的,親戚中有很多事都是這樣的,去年有個表哥結婚,妻要包紅包,我問她要幹什麼,她才驚訝地問我你這事不知道?
“誰讓你不合群,有事晚上再說了。”姑父掛了電話。
“是你姑父啊?”朝霞道。
“是啊,挺囂張的,說晚上到我那請客,也不要這樣慶祝啊。”
“只是一兩個人吧,誰會笨得明目張膽地請客啊?”朝霞點醒我道。
“這也是,那晚上我不到你那去了。”
“誰要你來。”朝霞嗔道。
跟姑父一起來的人竟是徐錠徐副市長,看兩人的親熱程度怎麼也想不到曾是對頭。
“這是我外甥,張漠。”姑父給徐錠介紹道。
“你好,徐市長。”我伸手道。
“小張啊,一起坐吧。”徐錠親熱地拍著我的肩,讓我大感受寵若驚。
姑父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也不客氣地坐了。
姑父其實是在彙報工作,一點也不避我,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要殺就殺,不要管這麼多,我會盡全力支援你的,對那些老油條先狠一點,肯定會有人來講情,再鬆一些,那時面子給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這就是工作方法。”徐錠對姑父面授機宜道。
姑父連連稱是。
徐錠轉而對我道:“小張年輕有為,今天我們交個朋友,有什麼事難辦的事找我就行了,我跟你爸爸也算老相識了。”
“那就謝謝徐市長,我敬你一杯。”我舉起盛著五糧液的酒杯,他跟我爸爸老相識?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們乾杯。”徐錠爽快道。
徐錠很看重我,倒象我是市長似的,搞得我一乍一乍的。
送走徐錠,姑爺在我辦公室喝茶。
“你爸爸擺了我一道。”他有些不高興。
“怎麼啦,局座。”看來他這個局長的位置定是爸爸出過力的。
“柴進說話了,我現在在市領導眼裡可是大紅人。徐錠看得起你,是他知道這回事,你在他眼中比我紅多了,要是掌握了你,還真是奇貨可居啊。”姑父嘆了口氣。
“爸爸這次為什麼要幫你,他可是一向教導我要收斂的。”我不解。
“我也不想他幫我,可他說柴書記年紀大了,沒幾年官好當了,再不用一下就沒機會了,再說我也年紀大了,再不上也沒機會了。”
“那就上唄,誰怕誰啊。”我笑道。
“倒是你,眼睛要亮點。你要是有點官,我看你現在立刻就升了。”姑父笑道:“我們局的一個女警就是這樣,聽說當時她自己也搞得莫名其妙,過好些時我那前任找她談話後才回過味來,原來她有個關係好點的同學的爸爸是省廳廳長,她自己沒好好利用,倒是我那前任不知怎麼知道說也不說一聲先把她提了。”
姑父說的定是李朝霞,我故意問道:“那你升不升她的官啊?”
“我現在有大樹,靠她幹什麼,不過她真要有本事,我也不會埋沒,象我這樣埋沒了這麼多年,可惜啊。”姑父不勝感慨。
“你早點說話我看省廳廳長都是你的了,誰讓你這麼老了才轉過彎來。”我不客氣道。
“想想也有道理,高處不勝寒,依我那脾氣前些年就是上去了也做不來,還是你爸爸瞭解我,見我大徹大悟了才不失時機地幫我一把。”
“什麼做不來,上去了自然就做得來,你以為你比你官大的那些人笨啊?”我大笑。
“這也是,”姑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