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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只有問那丫頭了。”忽然心頭一動,忖道:“瞧那丫頭拼死護洞之態,多半是華雲龍那小子,虺毒發作,躺在洞中等死……待我嚇嚇令狐老鬼。”倏又改口道:“或許是這丫頭長輩,隱洞煉功,嘿嘿,兩位雖有蓋世神功,怕也難以接下。”
蔡薇薇不知他信口胡謅,芳心一跳,想道:“難道端木世良已知道了?”
令狐祺怪目望向洞口,那山洞雖淺,碧籮深覆,灰袍道姑又擋住洞口,況裡暗外明,饒他功力絕頂,也瞧不清洞中景況。他略一吟哦,運功朝洞中道:“洞中是哪位高人……”
蔡薇薇原打定主意,拖一刻是一刻,令狐兄弟不動手,她也落得靜立觀變,此刻,令狐祺運功說話,聲逾洪鐘,震人耳鼓,恐驚擾了華雲龍,不能再行緘默,冷然截口道:“洞中沒有人,你休要鬼叫。”素手一揮,逕拍令狐祺腰際。
令狐祺傑傑怪笑,道:“好狂的丫頭。”他方才對掌,落了下風,心中大感不服,一招「孤雁出群」,反擊過去。令狐兄弟一向並肩對敵,令狐祺一動手,令狐佑也掄掌夾攻。
這兩人功力之高,是蔡薇薇對敵首遇,這一聯手,連她也覺吃力異常,心忖:“那呼延恭與這兩人似是同輩,因何功力相差甚遠?”
令狐兄弟見她年紀輕輕,出招之玄奧也就罷了,纖纖玉掌揮劈,所顯現的功力,高得令人難以相信,心中均駭然道:“這丫頭吃了靈芝不成,何來如此功力?”
三人動手,疾逾飄風,片刻已過百招。先頭是含勁斂力,稍沾即退,逐漸雙方火氣漸升,透出體外,洶湧彭湃,將地面的花草塵埃,皆颳了起來,聲勢驚人。灰袍道姑愈看愈覺氣餒,心道:“此女貌足傾城,功堪絕世,罷了罷了。”不禁嘆息出聲,忽見遠處山麓,十餘條人影奔來,知是玄冥教後援,心中一緊。
那十餘條人影,若風馳電掣,瞬息已落場中,為首一人,長髯細目,正是玄冥教天機壇主孟為謙,餘為四名身穿海青織錦勁裝的仇華,及八名黑衣老者。孟為謙一入場中,先見激戰中的蔡薇薇與令狐兄弟,兀自沙飛石走,呼嘯不絕,彷彿驚濤駭浪,天崩地裂,不覺聳然動容。
忽聽端木世良叫道:“孟兄。”
孟為謙轉目望去,見他口角帶血,左臂軟軟下垂,點|穴筆僅餘一支,狼狽之極,衝口說道:“端木兄是……”倏然住口,一掃蔡薇薇,心下了然,邁步走去。
端木世良苦笑一聲,待孟為謙領人走近,始低聲道:“教主大駕,現在何處?”
仇華老大搶先出口道:“家師現正準備開壇大典,留在總壇。”
孟為謙皺眉道:“因何又起衝突?”
端木世良一掃十餘丈外洞口的灰袍道姑,道:“我路過此處,見小丫頭與程淑美相鬥……”
孟為謙先時因場中搏鬥,掀起塵沙,聲勢驚人,那灰袍道姑揹著月光,佇立不語,未曾發覺,眼下順著端木世良目光望去,方始瞥見,哦了一聲,訝然道:“她也入中原了。”
端木世良切齒道:“破臉啦,今後遇見,全力撲殺。”
孟為謙面色一變,但他城府極深,冠蓋全場,隨又恢復正常,朝端木世良道:“程淑美守洞口,洞中有何蹊蹺?”
端木世良道:“我也不甚清楚。”想了一想,道:“或許華雲龍小子在內。”
一提起華雲龍,仇華們怒火上升,仇華老五道:“小侄請令,入洞察看。”
端木世良搖頭道:“不可,程淑美功力高強,你差之太遠。”
孟為謙一掃場中,低聲道:“且讓令狐兄弟與那丫頭狠鬥一場,最好兩敗俱傷。三教雖言同盟,互相仍存著保持實力,這般邪魔外道,那能衷誠合作。”
這時,令狐兄弟俱施展星宿海一派的「離心奪舍法」輔以「幽書指力」,指勁掌風,若排山倒海。蔡薇薇身若輕燕,避開令狐佑一指,一掌擊向令狐祺。令狐佑躡跡而上,一拳擊向蔡薇薇褻衣。掌指翻飛,連出八招,蔡薇薇心驚之下,竟被迫退五六步,令狐祺也全力進攻,霎時,蔡薇薇已落下風。她美眸泛起從未有的殺機,玉面凝霜,黛眉攏熬,掌勢驟變,急攻十餘招。
這十餘招,招招是「四象化形掌」,招招凝足了十二成的功力,如怒海濤湧,泰山壓頂,無比威勢中,又若風雲變幻,倏忽萬狀,神奧莫測。令狐兄弟驟然色變,身形一閃,並肩而立,四掌齊出,竭立苦撐,依然抵敵不住,連連後退。就在這十餘招中,兩人已退了八九步,而且三次遇險,幾乎喪命,狼狽不堪。
所有的人,無不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