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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嚇死你等,不說也罷。”
蘭花仙子曬然道:“說大話也下怕山風閃了舌頭,左右一個不知那座山的赤黴魍魎,成了精而已。”
綠袍老者怒氣鬥生,冷冷一哼,身形一閃,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已越過婉蜒石階,立於宮前,其速度之快,直非言語所堪形容,苗嶺奇毒,那自是毫無作用了。苗嶺三仙雖早知這綠袍老者,不同凡響,那料厲害以至於此,駭然大驚,三人六手齊出,撒出一片無聲無臭的九毒瘴。
綠袍老者大袖一揮,發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勁風,九毒瘴猶未播開,已被捲上半空,苗嶺毒技,破天荒的,第一次失效了。苗嶺三仙震涼之下,未及轉念,只聽那綠袍老者嘿嘿冷笑道:“你們也該黔驢技窮了。”霍然一掌,大蓬勁風已罩向苗嶺三仙。
苗嶺三仙欲避無及,眼看即將傷在那綠袍老者手中。這綠袍老者武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眾人等大吃一驚,明知援之不及,卻不能不盡心力。群俠功力雖高,而攔截者,無一不是積世人精,一時間,皆難闖上丹樨,更不要說對苗嶺三仙加以援手了。
千鈞一髮之際,忽聽一聲佛號,一股柔和的潛力,斜刺裡截來,綠袍老者那重逾山嶽的掌力,竟被引開,轟地一聲巨響,砂石紛飛,勁風四溢,那九曲宮前,一片廣約十餘丈的石坪,震出一個大坑。苗嶺三仙幸逃一厄,餘勁所及,依然震得氣血翻騰,連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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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袍老者自命天下第一人,眼見居然有人可以卸開自己掌力,不禁「噫」了一聲,移目望去。但見宮門之內,緩緩走出元清大師,布鞋灰衲,手持佛珠,身後一位嬌若春花,豔賽朝霞的美豔少女,則是蔡薇薇。坪上俠義道與玄冥教兩方,見平臺形勢忽變,都歇下手來,注視平臺之上。蔡夫人見了女兒隨外祖前來,心頭一寬,但知此地不宜招喚,故未出聲。
但聽綠袍老者哼了一聲,道:“你就是元清小和尚?”
他語氣託大不恭之極,元清大師自不介意,含笑道:“正是貧僧,倉卒出手,施主恕罪。”
蔡薇薇卻嗔然道:“我公公已上九十啦,你這老鬼,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公公不敬,再不改口,哼哼……”
她天真嬌憨,兇霸霸說來,反更惹心憐愛,那綠袍老者不怒反笑,道:“哈哈,小姑娘,你公公不過九旬,老夫今年則已一百四十有九,比你公公大了近一甲子,你說稱得不稱得?”場中所有的人,皆驚於綠袍老者武功,數千道目光一瞬不瞬,注目平臺之上,聞言登時竊竊有聲。
一個人能活到如此高壽,簡直令人難以相信,但見那綠袍老者武功之高,又無法不信,要知一個人若活到一百多歲,而練武不輟,其高明不想可知。
第卅七章 用心險惡死莫贖
蔡薇薇星眸一睜,道:“你有這麼長的命?”螓首一搖,不通道:“騙人,鬼才相信呢。”
那綠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老夫與你公公說話。”面龐一轉,朝元清大師道:“元清,你莫非也懷疑?”
元清大師肅容道:“貧僧焉敢不信,老施主尊姓大名,可否賜告?”
綠袍老者傲然道:“你只要知道老夫自稱陸地神仙即可,其他不問也罷。”這綠袍老者自稱「陸地神仙」當真狂上了天,只是場中的人,見了他武功,心情沉重,無人加以訕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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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蔡薇薇櫻唇一撇,道:“哼,陸地神仙,憑你這糟老頭子也配?”
綠袍老者置之罔聞,道:“元清,你以為老夫武功,當得此稱麼?”
元清大師略一沉吟,道:“以老施主神功絕藝,那是足夠當得此稱了,只是貧僧有一事不解,尚祈施主開示?”
綠袍老者道:“你說。”
元清大師肅然道:“貧僧愚昧,竊以神仙生活,乃是優遊林泉,與物無營,賞那清風明月,花草煙霞之趣……”
那綠袍老者不待他說完,冷然截口道:“老夫壽逾二甲子,歷盡滄桑,這些道理,還要你來說麼?”
元清大師雙手合十,道:“施主明察。”
綠袍老者冷冷說道:“閒話休提,老夫久聞武聖絕學,恨未得見,今朝可以一償夙願了。”微微一頓,喝道:“小心了。”右掌一揮,緩緩拍出。
這一招平淡無奇,元清大師卻面色凝重,大袖一排,身形陡然倒退三丈,道:“施主之壽,天下少見,何苦以餘年再入紅塵泅,介身血腥。”
綠袍老者原式不變,也未見他有何動作,如影隨形,躡蹤而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