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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鄉了。他們三人一陣迴圈式的肉搏戰,大家都心滿意足,而且也精疲力盡。窗外的風,還是呼呼吹著,而裡面的暴風雨已停了。
經過一晚風雨交加後,次日,賈妮道:“麗姝,昨夜你可真浪呀。自己緊緊抱著龍哥哥,一點也不讓人,還真看不出你那麼文靜的女孩,真是人不可貌相。”
賈麗姝道:“誰叫你要我同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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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妮道:“這可便宜了龍哥哥,讓他一個人佔盡了便宜、享盡了福,你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
華雲龍急忙說道:“我是奉命行事呀。”
賈妮道:“貧嘴,還不趕快謝謝我?”
華雲龍道:“是應該謝謝你,來,讓我親親。”
賈妮道:“才不要呢,誰稀罕。”
華雲龍道:“來嘛,我知道你稀罕的。”三人就這麼笑鬧著,時間也溜過去了。
匆匆數日,徐州玄冥教、九陰教、魔教與俠義道間,外馳內張,雙方按兵不動,似均有所待。尤以九陰教梅素若那批人,住進城南外曹大戶家,一連八九日,均未外出,終日但見大門緊閉。華雲龍每欲一探九陰教,卻想起見了面,難以區處,終於廢然而止。其間,餘昭南等少年,閒得發悶,屢次提議向魔教一戰,華雲龍總是含笑勸阻。
這一件事,是江湖平穩二十年來。最轟動的事,不但所有不甘寂寞之輩,都群聚徐州。即退隱山林的許多奇人,也有聞風趕來的,除了少數,多半隱身旁邊。
徐州城南門外,有一家小小茶肆。這家茶肆,所往來的都是販夫走卒之流,晨間趕至城中賣菜,售些土製胭脂花粉,午時歸去,順便在此歇息,故又賣些包子饅頭。
這日午間,兩騎由官道馳向南門,經過茶肆。晨間下過了一場雨,路上積水未涸,馬蹄過處,積水四濺,有些坐在茶肆門口的漢子就被濺到。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臉上被濺了幾滴,一見馬背上坐的人體態嬌小,似是女子,衝口罵道:“狗孃養的,臭表子……”
那後面馬上女子耳目好靈,雖已奔出數丈,卻已聽見。霍然一勒馬韁,那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那女子巳飄身下馬,身法輕靈,一望可知身手不凡。前面一騎見狀,也只得掉轉馬頭,馬上女子高聲問道:“二妹怎麼了?”這兩名女子,一著青色勁裝,一著玄色勁裝,俱揹負寶劍,剛健婀娜,年紀大約分別是十五六歲和十六七歲。
那被稱為二妹的青衣勁裝少女,道:“大姊稍候。”玉面一寒,望住茶肆,冷冷問道:“是準說的,站出來。”
那出口罵人的大漢,猶未看出風頭不對,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爺……”一句話還不說完,「啪」的一聲,左頰已捱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漢,登時鬨然大笑。那大漢羞怒交集,罔顧其他,潑口罵道:“臭表子,你家大爺跟你拼了。”
那青衣少女聞言,黛眉頓含煞氣,「嗆啷」一響,寶劍出鞘,向那大漢前面一比。那大漢見白光在面前一幌,心驚膽顫,滿腔怒氣,頓時消盡,直向後躲。滿肆茶客,也齊聲大譁。那被稱為大姊的玄衣勁裝少女,一直坐在馬上,此刻,覺得二妹小題大作,柳眉一皺,方叫道:“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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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城頭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那位朋友在徐州地面上耀武揚威,在下馮劍平請了。”話聲中,一個勁裝背劍少年,倏然從城牆之上,瀉身而下。那青衣少女拔出劍來,不過嚇嚇這批市井之人,本無過份為難之意,此刻見有人干涉,芳心一惱。反而一劍疾削下去。
忽聽一個蒼勁的聲音道:“姑娘手下留情。”但聽一陣金石交鳴之聲,那青衣少女手中劍,已倏然盪開,那大漢卻驚叫一聲,昏了過去。
青衣少女目光一轉,已看出一粒小石,擊開自己寶劍的,是四丈外一個銀髯過腹,威稜懾人的老者,芳心暗驚,忖道:人道徐州而今臥虎藏龍,我還不信,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馮劍平見那青衣少女一劍削下,自己不及阻攔,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來朝那老者一拱手,道:“多勞侯前輩了。”
那侯老者將手一擺,道:“馮賢侄不必多禮,老朽本該伸手。”
馮劍平轉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這丫頭好辣的手,那人不過是市井小民,縱言語稍有不檢,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齒一張,尚未說話。
那侯姓老者含笑道:“馮賢侄錯怪這位姑娘了,這位姑娘剛才那一招叫「玉女織錦」,刺向「步廊|穴」的那一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