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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要你信。”
華雲龍頓了一下,道:“好吧,在下姑妄信之。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梅素若道:“你似乎自許極高,不會自己去查麼?”
華雲龍道:“好,好,自已去查,我自己去查。”身子一轉,朝那玄衣少女揮一揮手,揚聲接過:“姑娘,咱們走啦。”
聲猶未落,只見梅素若嬌軀閃動,厲聲接道:“站住。”
九陰教弟子們的輕功和「亂五行途仙遁法」,多數是司理堂堂主葛天都所教,這梅素若的輕功則是九陰教主親傳,其身法之快捷迷離,似較「亂五行迷仙遁法」猶為神妙,未見她如何作勢,她已自杏眼圓睜,擋在華雲龍的面前了。
華雲龍暗吃一驚,表面卻自笑容可掬的道:“怎麼樣?梅姑娘還有指教麼?”他看得出來,梅素若眼神之中,怒火高燒,似乎已到不可容忍的程度,像他這樣聰明慧黠的人,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其中的緣故。
只聽梅素若冷聲喝道:“你得死。”華雲龍大吃一驚,暗暗忖道:“什麼道理啊,我與她無怨無仇,她為何這般恨我?就算九陰教主與咱們華家過不去,就算她生下來不帶感情,也不該……也不該轉變得如此之快啊。”
梅素若頓了一下,倏又冷聲一哼,道:“華家的人,憑恃俊逸的丰神勾引婦女,本姑娘至少得毀去你的容貌。動手吧,發什麼呆?”
華雲龍恍然而悟,道:“哦,姑娘原來是替貴教的前輩抱不平,那你錯了!詩經上講:「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古人也講:「人好好色。」男女相悅傾心的事,乃是發乎天性,順乎自然,其中的關健,最重要的還是德行相濡,志趣相投所謂情投意合者也,至於雙方的風致神韻,不過是彼此相引起端而已,況且那……”
他大發妙論,愈講愈是順口,那梅素若大感不耐,峻聲斷道:“你有完麼?”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姑娘替前輩們抱不平,想法過於偏激,在下不知便罷,既然知道,總得就我所知,與姑娘講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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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若冷然喝道:“誰聽你講?亮劍。”喝聲中,向前逼近了一步。
華雲龍後退一步,哂然道:“姑娘何須急急乃爾,九陰教如果不加檢束,在下遲早總會亮劍的。在下骨刺在喉,不吐不僅,便是必須此刻動手,在下也得將話講完。”他不等梅素若有何表示,逕自接道:“據在下所知,貴教的「玉鼎夫人」乃是傾慕家嚴的為人,二人以姐弟的身份論交,並無任何逾越之處。後來令師為了謀奪劍經,便以「陰火煉魂」之酷刑,加諸「玉鼎夫人」身上,企圖協逼家嚴就範,家嚴與慈雲大師等聞訊之下,趕到曹州救人,豈知「玉鼎夫人」見到家嚴,竟說寧可受刑而死,叮嚀家嚴不可稍受委屈,不可以劍經換人,家嚴目睹酷刑之慘烈,肝腸寸斷,怒不可遏,幾乎要殺盡貴教的屬下以洩忿。”
他話聲微頓,又自接道:“姑娘也許不知,家嚴的胸襟素來寬厚,他老人家從不輕易發怒,更不輕易傷及無辜。姑娘請往深處想:家嚴之所以怒不可遏,「玉鼎夫人」之可寧受刑而死,這是多麼值得尊敬的情操?人之相交,能這樣愛顧對方,以致不顧自己的安危,雖聖賢恐怕也有所不及,姑娘作偏激之論,那是侮蔑「玉鼎夫人」了。”
講到這裡,梅奉若好似聽如未聞,冷然道:“講完了麼?講完可以亮劍了。”
華雲龍大為震動,楞然忖道:“怎麼?她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麼?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難道她的血是冷的?”
忽聽那玄衣少女充聲叫道:“亮劍就亮劍,你有什麼了不起?華公子,亮劍啊。”
梅素若臉龐一轉,星眸之中,冷焰電轉,掃向那玄衣少女,冷聲喝道:“你也得死,最好你們同上。”玄衣少女一聲冷哼,就待騰身躍來,還未起步,已被薛娘一把拉住了。
薛娘急聲道:“小姐,咱們幹什麼來的?旁人的閒事不要管。”
蔡昌義久未介面,這時忽然大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她在吃醋哩。”
華雲龍訝然問道:“誰在吃醋?”
蔡昌義朝幽冥殿主梅素若指了一指,大笑不已,道:“她啊,那位幽冥殿主梅姑娘。”
話猶未畢,梅素若身子一幌,撲了過來,獰聲喝道:“你找死。”手起掌落,霍然一掌,朝蔡昌義背心拍了下去。
梅素若的身法如同鬼魅,捷若閃電,咫尺之地,眨眼已到,她那晶瑩如玉的手掌,早已蓄滿了真力,這一掌如果擊實,蔡昌義即令不死,也將重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