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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卻也無意與人爭強鬥勝,這……這也不必講了,請問老丈是……”話至中途,辭鋒一轉,倏又話聲一頓,臉含微笑,靜靜等待對方回答。
這幾句話,語氣縱然和緩,詞意卻也嚴正,旭面老人聽了,不禁目光一凝,又在華雲龍臉上仔細瞧了一陣,半晌過後,始才朗聲大笑,道:“好,很好,華家子弟,的是與人不同。”話聲微頓,倏又接道:“老夫姓厲名九疑,九陰教刑名殿主,二十年前,也曾拜領令尊大人一掌之賜。”
忽聽蔡昌義敞聲叫道:“好啊,一掌之賜,那你是討債來的?”
華雲龍心頭著急,連忙側首一顧,道:“昌義兄,你稍安無躁,咱們不可失了禮數。”
蔡昌義眼睛一睜,道:“禮數?對他們還禮數?你知道他們幹什麼來的?”
華雲龍道:“小弟知道,但……”
蔡昌義道:“知道就好,咱們速戰速決,不能拖泥帶水。”
華雲龍啼笑皆非,只得不予置理,臉龐一轉,朝那刑名殿主,道:“這位蔡兄講得不錯,厲殿主似為家父一掌之仇而來,更有逐鹿江湖的雄心,為公為私,小可首當其衝,責無旁貸,那是難免一戰了。”
言猶未畢,忽聽那位瘦長老人陰陰一笑,道:“小子的口氣不小,「為公為私,責無旁貸」,你講這話,敢是想獨力承擔,阻撓本教行事麼?”
華雲龍目光一轉,凝注瘦長老人,道:“老丈尊姓大名?在九陰教居何職司?”
瘦長老人傲然道:“老夫樊彤,九陰教傳道堂主。”
華雲龍臉色一整,忽然肅容道:“那很好,樊堂主,小可請問這父債?”
自稱「樊彤」的瘦長老人一愕,道:“父債子還啊,何須多問?”
華雲龍將頭一點,道:“不錯,父債子還。家父與厲殿主有一掌之仇,華某身為人子,難道這一掌之仇,小可就承擔不得麼?”
樊彤不覺一怔,華雲龍逕自接道:“樊堂主,小可再告訴你一點,雲中山「落霞山莊」的人,素來以武林安危為重,任憑是誰,倘若在江湖上興風作浪,華家的子弟,必與之周旋到底,九陰教也不例外,樊堂主盛氣凌人,那是沒有用的。”
原來他繞了一個圈子,目的仍是表明態度,那樊彤聞言之下,不禁氣為之結,楞了半晌,始才發聲厲笑,道:“小子有種啊,有種啊。”話聲之中,一步步向前逼來,那模樣已是無法忍耐,要手了。
蔡昌義大為歡暢,擊掌叫道:“痛快,痛快,老弟,我去會他一會。”步子一邁,就向樊彤迎去。詎料邁出一步,已被華雲龍一把拉住。
華雲龍道:“慢來,昌義兄,小弟有話要講。”
那樊彤緩緩逼來,腳下未停,峻聲接道:“不必講了,咱們底下見真章。”
華雲龍唯恐蔡昌義忍耐不住,身子一側,擋在他的面前,沉聲說道:“樊堂主,請你放明白一點,真要動手,小可並無所懼,小可乃是有話要問,難道你不敢回答麼?”
樊彤目光一梭,冷冷一哼,道:“老大明白得很,宰了小的,老的自然……”
話猶來畢,忽聽一個老年婦人的聲音,冷然接道:“樊彤回來,你太傲慢了。”
樊彤身子一震,急急轉過身去,躬身垂首道:“是,樊彤參見教主。”
霎時間,「參見教主」之聲不絕於耳,厲九疑等三個老人,一個個躬身垂首,退向一側,另外蕭仇與尤氏,更是兩膝一彎,拜了下去。華雲龍凜然一驚,急急抬目望去,但見這片草地的南面,站著一個臉如滿月的老年婦人,另外一個體態輕盈,秀髮垂肩的少女,隨侍在她的身側。
那臉如滿月的老婦人體形高大,穿一身黑衣寬袍,銀髮飄飄,散披肩後,右手扶一根黑色鋼杖,那鋼杖上端雕著九個女鬼頭面,一個個披頭散髮,獠牙外露,神情極是猙獰。頂端那個鬼頭,勢象與老年婦人頗為相似,但那老年婦人除了臉色蒼白,不帶絲毫血色,雙目含煞,令人見而生懼之外,卻又不甚獰惡。
華雲龍暗暗忖道:“這就是九陰教主麼?那也好,免得我再到南荒去尋。”轉念至此,目光倏地一凝,深深注視著那位秀髮垂肩的少女,發起呆來。原來那少女極美,美得不可方物,縱然是王嬙重生,西子復活,想來也不過如此。
但見她豆慧年華,瓜子臉龐,峨眉如黛,鳳目點漆,瓊鼻豐盈,櫻口似丹,那削肩,那聳|乳,那纖腰,那微臀,裹在一襲雪白的衣裙之下,越發顯得玲瓏纖巧,美若天仙,人世之間,怕難見到第二個了。華雲龍生性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