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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華公子?”
賈嫣冷然道:“妾身講過,我如不敵,人你帶走,何須再問?”
餘昭南心念電轉,強耐怒火,道:“華大俠德披萬方,予咱們餘家恩德再造,他的子侄,在下不容任何人動他一根毫毛,你一個女流之輩,惡跡未彰,我也不願與你動手,你走吧。”
賈嫣冷冷一笑道:“走?留下人來。”匕首一揮,「刷」的一聲平掃過去。
這一式看來甚慢,其實快到極端,但見寒芒電閃,一股凌厲無比的劍氣,霍然襲到了餘昭南側後。餘昭南剛剛轉過身子,突覺劍氣逼體,他頭也不回,反手揮出一鞭,腳下一頓,運朝前方射去,敞聲叫道:“逸楓兄,咱們快走。”
他那身法宛如天馬行空,快速已極,揮出的一鞭。勁氣洶湧,威猛絕淪。賈嫣彼那勁氣擋得一擋,他已穩座雕鞍,驅馬狂奔,直向城內地去。其餘四人不再遲疑,各自揮動馬鞭,同聲叱喝,隨後奔去。他五人馬術高超,動作太快,雲兒與那姓郝的老爹警覺出掌,也不過徒自揚起地上的塵土,已自截他不住了。
小云兒心猶未甘,尚擬縱身去追,只聽賈嫣頹然一嘆,道:“雲兒止步,想不到他身手竟如此了得。”
雲兒忿然道:“咱們難道罷了不成?”
賈嫣道:“不作罷又待如何?上車走吧,咱們尚得防他前來生事哩。”浩嘆聲中,登上了馬車,郝老爹揚鞭馭馬,急急馳向金陵城中。
金陵,又稱江寧,乃六朝金粉之地。眼前的金陵,其繁榮較往昔為猶甚,名勝古蹟,為江南名地之冠。秦淮河畔,夫子廟旁,白晝遊人如織,入夜笙歌頻傳,燈紅酒綠,通宵達旦,當真是龍蛇雜處,翠袖留香,涉足其間,既使人提心吊膽,也使人流連忘返。
就在這消金之窟的秦淮河時,有一座背河面街的宅第,離夫子廟不過一箭之地。這座宅第,紅牆碧瓦,樓高院深,屋後的河面,停歇著幾艘小巧精緻的畫肪,寬闊名門首,高掛著兩隻借大的燈龍,那燈龍如今仍然燃著紅燭,燭光搖曳,照耀得門媚上,「怡心院」三個金字,耀眼生輝,光芒四射。
這「怡心院」正是金陵城中人一數二的妓院,院中聘有名廚,備有畫舫,更擁有無數絕色美女,以供狎客們吃喝遊樂,金陵城的富商大豪,墨史汙紳,提起秦淮河畔的「怡心妓院」,那是無有不知其名者。賈嫣的馬車馳入城中,七轉八轉,來到了秦淮河畔,進入了「怡心院」中。
她自稱金陵妓女,看去倒也不假。可是,馬車馳入院中,院中頓時起了一陣不安的騷動,良久始歸於平靜,這又是什麼緣故呢?由於牆高院深,此刻亦非押客鼎盛之時,其中的道理,就非外人可知了。賈嫣如此,那餘昭南賓士入城,心情可是緊張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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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之上,不便策馬,他們一行五人,盡走背街僻巷,越鼓樓,出玄武門,兀自狂奔不歇,直朝湖濱一座廣袤深盈的莊院馳去。人未到,那餘昭南已自峻聲高呼道:“該誰輪值?快請老太爺。”
院門內閃出一名壯漢,躬身應道:“稟公子,餘茂輪值。”
餘昭南遠遠一揮手,峻聲喝道:“快,請老太爺,就說雲中山華公子到。”那餘茂微微一怔,旋即應一聲「是」,轉身飛奔而去。
餘昭南等馬不停蹄。直到大廳之前,始才丟鞍下馬。這一陣賓士,人人汗出如漿,但餘昭南心中焦急,那有心腸理會沿腮而下的臭汗,下馬之後,轉身問道:“逸楓兄,華公子可有變化?”
這位「逸風兄」也是弱冠少年,長得目如朗星,虎背熊腰,渾身英氣朗朗,飄逸至極,他雙手平託華雲龍,舉步登上臺階,道:“華公子昏迷如故,這一陣奔波,居然仍是不醒。”
隨後一位濃眉巨目,粗壯結實的少年道:“莫不是受了內傷,因之昏迷不醒?”
另一位身形頎長,鳳目雙瞳的少年道:“華公子氣色平穩,不像負傷的樣子。”
旁邊一位,寬額隆準,方方臉龐的少年道:“那是另有|穴道被制了,逸楓兄,你將華公子放下,再仔細檢查一下看看。”
幾人七嘴八舌,擁著「逸楓兄」進入大廳,「逸楓兄」將華雲龍平放在正中一張八仙桌上,抬起右臂,用衣袖拭去額上的汗珠,道:“以小弟看來,華公子恐伯是服下某種藥物……”
那粗壯結實的少年驀一擊掌,高聲叫道:“有道理,咱們五人,以逸楓兄武功最高,若是另有|穴道被制,逸楓兄定能看出,這華公子八成是服了毒藥。”
餘昭南眉頭一皺,道:“昌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