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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薇薇聽白嘯天如此看重己家,芳心大慰,道:“為什麼又不必問了?”
華雲龍介面道:“外公是因為令堂既已願去我家,顯然已決心參與這事了。”
蔡薇薇嬌嗔道:“你聰明,我不知道,要你插嘴?”
白嘯天和朱侗見他們小兒女之情,相視一笑,仍由自嘯天道:“這一月餘,我跑了不下萬里……”
華雲龍忍不住說道:“外公幹麼如此忙碌?”
白嘯天霜眉聳動,道:“幹麼?哼!還不是為了你這孳障,累得我也顧不得老臉,重作馮婦,頒下「風雷令」,通告各地舊屬,令他們留意玄冥教的動靜。”
倏然一嘆,道:“摸到那支早已塵埃滿布的「風雷令」,連我也不禁感慨萬分,想不到我白嘯天臨老會做出出爾反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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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雷令」,在當年神旗幫,是最高令旗,除了自嘯天父女各有一面,再無第三面。當年白嘯天解散神旗幫,他是梟雄之心,事必做絕,本擬將首要之人,廢去武功,後因夫人許紅玫、長女白素儀、贅婿彭拜等人勸阻,又念這些人忠心耿耿跟隨多年,也就罷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場了,那些人雖已離散,若接獲「風雷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卻又傳令,近乎出爾反爾,也難怪他大感黯然,非是關心華雲龍之甚,如何肯為此事?
華雲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淚承於睫地道:“外公何苦為龍兒破誓?”
白嘯天道:“外公為此,並非完全為你,主要是你司馬叔爺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視,你也不必說了。”
華雲龍收淚應是,白嘯天仰望黑沉沉的天宇,又道:“外公第一件事,便懷疑玄冥教的來路,因關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五龍侯」的後人薛成德。”
蔡薇薇道:“不可能,我們雲祖師,論來猶算「五龍候」外孫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後人亦當不差,不可能創出這邪教。”
朱侗笑道:“薇兒,你們蔡家與薛家近來有否來往?”
蔡薇薇赧然道:“自從四世遠祖戚高曾祖立下不準涉足江湖之禁後,便斷絕往來了。”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異世俗,承統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這也是獨乏男丁,無可奈何,形成的事。
朱侗道:“這就是了,大丈夫難保妻不賢,子不孝,何況四世不通慶弔,又安知這一代不變成魔頭?”
白嘯天見蔡薇薇張口欲辨,忙道:“白爺爺只是說猜測,並非就是啊。”
手捻頦下三綹白鬚,又道:“不過也非捕風捉影的猜,他不是說,剛才那孟為謙就是薛家的管家。”
蔡薇薇驚聲道:“真的?”
白嘯天微微一笑,道:“白爺爺騙你幹什麼?”
蔡薇薇玉靨一紅,窘得說不出話來,芳心卻有著無比的難過。華雲龍見狀忙道:“薇妹何須難過,薛家是薛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況猶未證實。”
白嘯天也道:“後來白爺爺再一查證,又發現另有他人。”
蔡薇薇眼下對於此事,比誰都關心,急聲道:“那是誰?”
白嘯天莞爾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誰,那不就好了?”
蔡薇薇惑然道:“那白爺爺如何發現另有其人?”
白嘯天道:“別急,我總要講的。”略整思緒,道:“我當時猜測玄冥教主是薛成德,忽然野心勃勃,違背祖訓,欲爭霸江湖,可是這只不過是猜測之事,對於此人,因為遠在關外,對他一無所知……。”
朱侗道:“白老兒,既然對他無所知,你講這麼多廢話幹麼?”
白嘯天笑道:“朱兄少打岔,就是這麼一點,我自信也知者不多。”他這一句,確是實話,要知當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為他網羅。
朱侗嗤笑道:“自誇自贊,我懶得聽了。”
白嘯天簡要說了,轉面向朱侗道:“該你說了。”
朱侗淡淡笑道:“有什麼可說的,你還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無成,慚愧還來不及。”
白嘯天笑道:“你不願說,我幫你說了。”轉問二人道:“你朱爺爺去黃山見你瞿伯爺一趟。”
朱侗忽然想道:“不要談起他了。”
華雲龍惑然道:“朱爺爺,你為什麼對瞿伯爺不滿?”
朱侗略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