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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安說什麼都不肯,捂得更緊了,反正就是不願意放下手去,如果不是今瀾還坐在他身上,他都要背過身去,不讓今瀾瞧見才好。
今瀾看他這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他做了什麼,她的勸說不起半點用處,反而讓他更加戒備。她有點無奈,總不能這樣跟沉安說話吧,於是她心生一計,趴在沉安身上,裝作摔到了的樣子,“啊……我好痛呀……”
她演得真切,還帶了幾分哭腔,伏在沉安身上的身子還適時的抽動一下,真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邊哀呼邊悄悄地看沉安的反應,“哎呀……這麼大的傷口,我是不是要死了?怪我運氣不好,都沒人願意給我療傷,我只能活活痛死……”
沉安捂著臉什麼都看不見,他聽到今瀾的驚呼和哀泣,心中糾結不已,同情心讓他差點不管不顧地把手放下,可先前被人捉弄過的經歷又讓他害怕這其實也是一場騙局,為的就是對他的相貌肆意嘲弄。
就算他聽別人說小侯爵不是這樣無禮之人,已在心中生根的自卑和懷疑不是一天就能輕易地剷除。
直到身上的人停住了動作,本來在耳邊縈繞的哭泣聲也消失了,整個人就像死掉了一樣安靜,他才開始慌張了,怕真因為此就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便不再顧忌自己的相貌,把手放下來,著急著要把身上的人扶起來。
哪想他移開手掌,就看到今瀾就撐著臉,把他瞧了個仔細,笑道,“終於肯把手拿開了嗎?”
沉安的臉一下子羞漲起來,清楚自己又被耍了,惱怒得想說些什麼,又因為過於氣憤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下一秒就想把他的臉再度遮掩起來。
今瀾看他這動作,就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她又怎麼會讓他再度得逞,連忙往上磨蹭兩步,用手握住了沉安的,制止了他的動作。
明明今瀾的力氣並不大,沉安可以輕易地擺脫,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被抓住的那刻,他的力氣就完全褪去了一樣,只老老實實地停留在原地,任由著今瀾把它放下來。
但是被今瀾直勾勾地看著,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不敢對上她的,竭盡全力地別過臉,不讓自己直面她。
他已經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常事了,再惡毒的話他也聽過,只是被心中暗暗仰慕的人當面羞辱,即使他對別人的話可以波瀾不驚,但對著今瀾,他還是沒什麼把握。
是的,即使是他這樣卑賤低下的身份,對京城裡最受歡迎的小侯爵,也起了一點小小的心思。不然也不會在聽說她爹爹在給她物色郎君時忍著羞恥把自己的照片和……那個部位的圖片給遞了上去。
說起來……小侯爵認識他,是不是就是因為看到了名單上的圖畫,那這麼說來的話,豈不是那個地方也看見了……
他想到這裡,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高昂起來,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失又再度浮現,好在他膚色比較黑,現在又是黑夜,在燭光下看得並不明顯。
他偷偷地瞥了今瀾一眼,又飛快地別過臉去,心裡止不住地跳動著,她看了,對那地方會喜歡嗎?
他身上帶有外族人的血脈,膚色偏棕色,那物也隨了外族人,長得猙獰粗長,他聽說貴族女子們已經對平常中規中矩的肉棒沒了興趣,那他這樣的,她會喜歡嗎?
今瀾看他偶爾蹙眉偶爾舒展,好像在思考什麼大事一樣,一時之間竟然拿不準要不要開口打擾他,不過最終還是道,“你在這做什麼呢?”
沉安這才從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中脫身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是……來做禱告的。”
今瀾很是困惑,她記得人們向來是早早就來做禱告,怎麼沉安專挑晚上來。
沉安猜到今瀾想問什麼,沒等她再問,他就和盤托出,低聲說,“我早上來的話……會被人排擠。像我這樣的人來做禱告,只會褻瀆了神明。”
今瀾對這話不敢苟同,可是人們確實會以容貌取人,長得不好看彷彿就是原罪,為此多刻薄的話都說得出來。
她安慰道,“怎麼會呢,神愛眾人 ,不會因容貌就否定了你信徒的身份……”
“可如果是這樣,”沉安問道,“為什麼歷任的神官都長得那麼好看,聖潔神秘,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呢?”
今瀾哽住,作為一個把神官褻玩過了的人,她頓時不知道怎麼跟沉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