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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連忙道:“我就叫他們開門便了。”隨叫眾人不要動手,快去開門,請高老爺出去。莊客們一聲答應,把兵器丟了,一路開門,不敢攔阻。
天子隨將刀架在仁山頸上,眼看四路,耳聽八方,挾了他走出莊門之外。意欲把他放了,回頭一想道:“我若把這狗子放了,他必定追來,雖無大礙,也要大殺一陣,萬一被他暗算了,到底不妙,莫如我把他拿到縣裡去,再擺佈他便了。”當下就一手挾著仁山,大踏步望金平城而來。
入城來到衙門,將仁山放下,拿住他辮子,上前提起拳頭,將鼓亂打,大叫伸冤。縣主隨即升坐大堂,令行役把二人帶進,問道:“你等有何冤情?快稟上來。”仁山被挾得氣喘未定,不能即答。天子隨即上前說道:“區仁山私造偽銀,恃勢騙混張桂芳雞兒一擔,因換銀子,彼此爭論,反誣他白天持刀行刺,瞞稟父臺,經已收監,又要把他妻子發賣煙花,逼她母子投河自盡,幸遇小可救回,因憐無辜,贈她白銀百兩,著桂芳之母杜氏前往懇求贖回桂芳,以息爭訟。不料仁山天良喪盡,又復將偽銀頂換,亂棍把杜氏打回,哭訴於我,只得親到仁山家,再三善言勸解,本欲多補些銀子,了結此事,免傷幾條性命。哪知他出言無狀,要索十萬銀子,方肯罷休。小可以正言責了他一番,他不但不從,反喝令他家丁二三百人齊用兵器,圍住我廝殺。我萬難脫身,不得已拿他開路,嚇退莊客,故此來見縣尊,務求明鏡高懸,為民伸冤除害,實為公便。”
仁山此時氣喘定了,方上前打恭道:“這高天賜是江洋大盜,意欲打劫小莊,被晚生識破機關,不能脫身,反陷晚生私造偽銀,強逼民命,望老父臺明鏡見萬里,為晚生做主,感恩不淺。”天子就把頂換的一百銀子送上說:“貴縣主驗明偽銀,望即派人查抄他家內,必有證據,如有虛言,甘願反坐。”這位徐知縣雖是清廉,但生性懦弱,諸多畏懼,當下聽了他二人口供,腹內明知區仁山品行不端,恃勢害民。因他與知府是同年交好,往往朋比為奸。自己官小,奈何他不得。又看這高天賜一貌堂堂,有如此膽量,必是有腳力之人,也不敢為難,忽想到何不將二人解到府衙聽其發落有何不妙?隨傳集兩班衙役,帶了高區二人,親解上府。
卻說到府署,隨即進內稟了知府胡濤,當即告退回行。胡知府也隨即升堂,傳進二人,略問幾句,不管皂白就將區仁山釋放回家。在公堂上將驚堂木一拍,喝令把高天賜押下候辦。天子不覺勃然大怒,大罵:“昏官,枉食朝廷俸祿,包庇鄉宦,偏斷重案,通同作弊,剝害良民,問你該當何罪?死在臨頭,還不知道,誰敢辦我!”狗官胡知府被罵,便喝叫手下:“與我重打一百嘴巴。”差役答應一聲,正欲上前,早被天子飛起左腳,把這差人踢下丹墀,又有數人撲上來,多被打得東倒西歪,不敢上前。知府見勢不好,正欲逃走,早被天子將知府一把拖了下來,按倒在地。胡知府大呼救命。但眾人誰敢上前?天子打得性起,用腳在他背上一踏,用力太猛,只見胡知府七孔流血,嗚呼哀哉!早有衙役飛報臬臺黃得勝,這黃得勝字粥臣,湖南人,與弟有勝同在衙中,忽聞有人在公堂上打死胡知府,即刻飛調遊府,點兵前往捉拿。又傳令緊閉各城門,一面點齊衙役,前往會拿。各處路口派人把守,按下不表。
再言天子走入二堂,尋到一把大刀,復出大堂,將胡知府一刀斬為兩段。隨即出了府署。行未數步,只見街上兵馬圍攏來,天子心中一急,就奮勇殺將上去,連殺十餘人,手中大刀已不堪用了,兼且越殺越多,不能突圍。且街路又狹,不便用武。遊府許應龍督領兵丁,會合桌署差人,用絆馬繩絆倒天子。幸而身上有五寶衫護著龍體,再有神兵暗助,因此毫不受傷。各兵一擁而來,同到臬憲衙中。黃得勝即刻升堂,吩咐將人帶上,定睛一看,原來是當今聖上。得勝在京多年,因此認得,斯時大吃一驚,不知聖駕因何到此。只見天子昂然直立,冷笑兩聲,說道:“黃得勝,你可認得我嗎?”得勝此時連忙吩咐,將他帶進後堂,傳令掩門,書差各人退下。與弟有勝,急上前親解其縛,請天子上坐,朝見已畢,跪問聖上:“因何到此?臣等罪該萬死,還求陛下寬恕。”天子道:“不知者不罪,卿家何以認得寡人?”得勝道:“臣當年在京當差,因此認得聖容。”天子道:“卿既忠於國,朕當嘉獎,今日之事,卿宜守秘,可速備人馬,候朕旨到,去捉拿區仁山,不可有誤。朕因欲往江南一遊,就此去也。”兄弟二人即易便服,私送出城,叮囑而別。
再言天子回到店中,對日清說明,一宿無話。次早寫下密旨一道,著店家送往江蘇巡撫署中,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