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有事情要辦,順路到片場來看你。”
尤念愕然瞪大了眼睛:“我……我以為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可你剛才……”
“對不起。”江寄白直接道歉,“剛才我喝了點酒,有點頭暈。”
尤念徹底傻了,好半天才掙扎著說:“哦……沒什麼……我……”
她說不下去了,眼底浮上一層水意,喉嚨哽咽了起來。
江寄白的笑容雲淡風輕:“要不你揍我一頓?或者等你這邊結束了,我燒一頓好吃的向你賠罪?”
尤念不明白了,為什麼他能這麼輕描淡寫地就把這事掀過去了?那是一個吻,所有文人墨客歌頌的愛情中最神聖的一個開端,怎麼就能這樣隨口用頭暈的藉口打發了?
她迅速地垂下頭,自顧自地朝著前面走去。
江寄白沒有追上來,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尤念急急地走了一段,卻沒能甩掉這個尾巴。路上的風景依舊,她卻再也無心觀賞,眼底抑制不住地發酸,水意模糊了她的眼睛,幾乎都要看不清路了。
她完全不想讓自己的狼狽暴露在江寄白麵前,轉頭鑽進了樹叢。
“你快出來,”江寄白在外面無奈地說,“人家看到了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不用你管。”尤念強忍著哭音說。
外面沒了聲音,尤念終於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太難過了,她的初吻,就這樣被江寄白奪走了;更難過的是,她居然很喜歡這樣被江寄白吻的感覺;最難過的是,江寄白好像不是認真的,他不是因為喜歡才吻她。
她該怎麼辦?騙財騙色,都沒有騙心來得難過。
她揪住樹葉一片片地撕成碎片,就好像在撕扯著江寄白的頭髮。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壓抑的情緒好像發洩得差不多了,她從樹叢中探出頭來。
外面沒人,江寄白不見了。
心口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尤念慢吞吞地朝外走去,一路遊蕩,到了後來都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一路問著服務生才到了別墅。
別墅裡點著燈,江寄白卻不在客廳,尤念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隻精美的小蛋糕。
蛋糕上拙劣地用奶油畫著一個人頭,旁邊寫了一行字:吃了我吧,這樣你就消氣了。
尤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門外有人輕咳了一聲,尤念回頭一看,江寄白從浴室裡出來了,頭髮溼漉漉的,圍著浴巾光著上身,水珠在他的肌膚上反射出好看的光澤。
看不出來,平時這麼雋秀文雅的一個人,身材居然還挺有料的。
尤念好像被燙到似的,飛快地撇開了視線。
“不生氣了?”江寄白凝視著她,再次道歉,“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尤念抬手狠狠地用蛋糕刀戳在了那張醜臉上。
“哎呦。”江寄白應聲呻吟了一聲,“毀容了。”
尤念使勁抿著嘴唇,讓自己的嘴角不往上翹,配著她紅腫的雙眼,神情有點可笑。
心口處莫名疼了一下,江寄白輕嘆了一聲,走到她身旁,抬手替她揉了揉眼睛:“傻瓜,明天還要拍戲呢,別瞎想了,睡吧。”
尤念咬著唇點了點頭。
“晚安。”江寄白柔聲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尤唸的瞳孔驟然放大,愕然張大了嘴巴:那寬闊的右後背上,儼然盤踞著一條七八公分的傷疤,猙獰而可怕,彷彿上好的美玉上一條無法抹去的瑕疵。
☆、22
尤念一個晚上沒睡著,在心裡一遍遍描摹著江寄白的臉。
江寄白的五官和江臻的有幾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江寄白的偏柔和,江臻的偏深邃,一個雋雅,一個帥氣,一個潛潤無聲,一個一見驚豔。
再加上那道傷疤,她會認錯也情有可原。
可是,江寄白完全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性格,和記憶中那個溫暖勵志的大哥哥完全對不上號啊!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該怎樣面對他?特別是在昨天那莫名其妙的一吻之後。
他會不會早就把那件事情忘光了,以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瞎編出來想要套牢他的?
她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深夜才模模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江寄白開車把她送回了基地。一路上的氣氛都很沉悶,江寄白心不在焉,就連嘴角那抹熟悉的笑容都消失了,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