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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江寄白有點猶豫著吐出了這三個字,忽然一陣輕鬆,有個像尤念一樣的女朋友,閒了逗一逗,空了寵一寵,抱著可以取暖,親著味道甜美,想象一下,好像是件十分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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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寄白一看手錶,居然已經早上九點了。半夜和秦豐一直聊了一個多小時,早上直接睡過頭了。
尤念正在客廳裡吃早飯,江寄白抱著一線希望坐到她身旁,試探著叫道:“小念?”
“江先生,”尤念慢條斯理地撕下一片面包放進嘴裡,“我不記得我同意你這樣叫我了,你不在叫我這個名字的範疇之內。”
江寄白心裡一涼,失望地說:“是你。”
尤唸的眼神滯了滯,淡淡地說:“還有,你還沒有刷牙。”
江寄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那我換個稱呼,親愛的,你希望我用什麼口味的牙膏?”
尤唸的呼吸紊亂了兩秒鐘,拿起牛奶杯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立刻,她的嘴角起了一層白白的泡沫。
江寄白的胸口湧上來一陣衝動,想要吻遍她甜美的唇線。
“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她的眼神冰冷,“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一樣的五官,卻是完全不同的眼神和語氣。
好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江寄白沒了聲息。
等他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餐桌上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連半點早餐都沒有留,尤念正在玄關換鞋子,顯然想要出去。
“江先生,麻煩你自己整理好衣物搬出去,不然我叫人來扔可能會對你的物品有損傷。”尤念很有禮貌地提醒。
“你沒權趕我走,”江寄白提醒,“你約定了半年,日子還沒到呢。”
“相信我,你家的小魷魚在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要把你趕走,”尤念淡淡地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倆的觀點已經統一。”
“你有本事讓她和我來說。”江寄白狡猾地反駁,“對了,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尤念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不再說話,開啟了門。
“等一等,”江寄白忽然想起了什麼,“等我兩分鐘!”
他飛快地跑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白襯衫,黑西褲,腳下一雙黑色小牛皮鞋,黑白兩色,配上服飾的一些細節點綴,將他雋雅的氣質彰顯得淋漓盡致。
尤唸的呼吸一滯,迅速地調轉了目光。
“怎麼樣?”江寄白矜持地抬了抬腳尖,“這雙鞋很襯我。”
尤念譏誚地笑了:“修個鞋都要一萬多,我簡直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以為你是個落魄的窮光蛋,騙個小姑娘好玩嗎?江大公子,江少東,這鞋都在床底下曬灰了,你現在拎出來穿想要演戲給誰看?直接丟了還顯得你這人不虛偽。”
她傲然扭頭走了。
江寄白站在門口終於回過味來了:原來,除了那個吻,尤念已經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她以為他在騙她玩弄她,天,這黑鍋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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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跟了尤念一路,發現她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蕩,她走起路來不疾不徐,眼神專注,除了她感興趣的東西以外,別的都目不斜視。
從前的尤念要是走這一路,半途能停下來好幾回,東看看西瞧瞧,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江寄白分外懷念那個鬧騰的尤念,現在就算想讓那個嘮叨的聲音充盈他的耳膜都不行了。
逛了一圈以後,尤念坐上了地鐵,從市中心到了城南,在學院路下了車。
顧名思義,學院路是各種教育機構的聚集地,從小學到大學,各種名校一應俱全,還有一些良莠不齊的職業技術學校。
江寄白有些納悶,s市戲劇學院在城北,尤念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幾步就追上了尤念,和她並排而行。
“你自重。”尤念冷冷地警告。
“你可以叫非禮。”江寄白不太要臉。
尤念大口喘了兩聲粗氣,不吭聲了。
沿著林蔭小道,尤唸到了一個學校,正值午飯期間,校門口很是熱鬧,很多學生圍在小攤販前買東西,也有幾個談戀愛的同學遮遮掩掩地躲在附近的角落裡親熱。
尤念在一棵大榕樹下停住了,定定地看著前方,眼神迷茫,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江寄白看了看門口的牌子,永南中學,記憶中並沒有什麼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