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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讓她出來否認啊。”江寄白笑得很舒暢。
尤念眼觀鼻鼻觀心,反覆在心裡告誡自己:淡定,拍戲最重要,千萬別上十八線演員掌摑投資商之類的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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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紛飛,山風蕭瑟。
容子祁一身白衣,衣袂飄飄,宛如仙人。嘴角緩緩地流出暗褐色的鮮血,他靠在古樹上緩緩地滑落了下來。
林蓉鈺半跪在他身旁,淚水無聲地留了下來。
容子祁的目光定格在遙遠的京城。
林蓉鈺顫抖著抬起手,替他蓋住了眼瞼,朝著他的唇俯下身去……
“卡!”
黃導喊了停,助理導演和他耳語了兩句,跑到中間說:“小尤你的表情不對,太僵硬了,他是你最愛的人,最愛的,想象一下,懂嗎?”
場外傳來了一陣輕咳聲,大夥兒都看了過去,江寄白卻像沒事人一樣地朝著天空看去。
容子祁緩緩地滑落了下來,林蓉鈺半跪在樹下,顫抖著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
“卡!”
這次黃導直接發聲了:“容子祁,你現在已經死了,姿勢太僵硬了!”
江臻苦著臉看著尤念:“怎麼辦?我感覺到一道殺人的目光戳我的心口,你能不能別摸我了?”
“那我用吸星*吸著你一起跳崖嗎?”尤念想了想,很認真地問。
江臻差點把嘴巴里殘留的血包噴出來:“你這麼幽默我哥知道嗎?”
兩個人笑了出來,湊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江寄白站在樹蔭下,臉色更不好看了。
容子祁緩緩地滑落了下來,林蓉鈺半跪在樹下,眼淚無聲地從臉頰上滑落。她俯下身,想去去親吻容子祁的臉頰,就在快要觸到的那一刻,忽然整個人僵住了。
“這輩子,就讓你完完全全地屬於芸娘吧!”她仰起臉來看向半空,嘴角露出一抹悽然的笑容,“子祁……下輩子……我等不及了……”
寫血書,燒木屋,火光沖天中,她掙扎著抱起容子祁,跌跌撞撞地走向懸崖,一躍而下……
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舒了一口氣,七手八腳地把尤念和江臻拉了上來。黃導樂呵呵地表揚:“不錯,我就說嘛,導演最害怕什麼男朋友女朋友來探班了,存心要讓我們浪費菲林,改得還不錯,渾然天成。”
江寄白大步走了過來,瞟了江臻一眼:“結束了?”
江臻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一本正經地說:“你還讓我往下演不?我對我和小念下輩子的故事很感興趣。”
江寄白陰森森地笑了:“做夢,如果有的話,我馬上派人改劇本。”
尤念沒理他們倆,跟著化妝師去換了衣服,劇組也開始收拾,今天算是收工了。
江臻所有戲份都已經完成,他另一個組的戲已經延期了一個星期,今天就要連夜趕回去。
而尤唸的戲份也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場要補拍的。
當晚,劇組加了一次餐,為江臻踐行,江寄白居然也厚著臉皮留下來一起吃飯,這讓全劇組上下都覺得壓力很大。
和投資方吃飯,都是連拍馬屁帶敬酒,說一句話都要在喉嚨裡滾個好幾遍,審視一下會不會得罪人,更何況,目前投資方身旁還有個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女朋友,大夥兒連調節氣氛的葷話都不敢說。
這還叫啥聚會,尤念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不對勁,順勢就藉口身體不舒服提前告假退場。
和繁華的都市不同,小鎮的夜晚帶著別樣的清新,低矮的樓房,窄小的街道,遠處山影瞳瞳,近處微風習習。
不用回頭,尤念也能感受到,身後那人緊隨而至的步伐。
“這幾天沒見我,有沒有想我?”江寄白若有似無地靠近她,尤念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特有的氣息。
“沒有。”她斷然回答,加快了腳步。
“我很想你,恨不得飛過來陪你。”江寄白的聲音低醇,輕撫著她的耳膜,和這溫柔的夜風一樣,令人醺然欲醉。
尤念有片刻的沉迷,旋即冷冷地說:“江先生,你弄錯物件了吧?還是說,你原本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還沒等她說完,她的手臂一沉,整個人都朝前撲去,她只好抓著那個罪魁禍首的衣袖叫道:“你要幹什麼!”
江寄白沒有說話,只是朝前飛奔了起來,尤念一路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跑著,跑過拐角,跑過街道,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腔蹦了出來。
江寄白終於停了下來,尤念雙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