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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還為陳宜娘舉行了從良儀式,表示陳宜娘與他們再不相干。他倆在萬眾注目下上了一個轎子。被轎伕抬走了。據說,當時那頂轎子停在勾欄外面,是陳公川特地叫來的,所以勾欄就沒有加以查證,也沒注意那些轎伕屬於哪裡。
李應聽完介紹。建議:“趙兄,我們先去各處轎行查檢視。陳公子氣派大,一定不會從無名小轎行裡僱轎子。”
趙興笑了。這點人手查轎行,一年都查不完。
東京城有多少座勾欄瓦舍——三千座!各地為這三千座勾欄服務的轎行,沒有一萬至少也有八千。在古代這種通訊、交通條件下,想把這八千座轎行全部查清,那得有大筆的人手。
趙興轉向程濁、程爽使了個眼色,他倆立刻揭開蒙在手上的錦緞,露出抱在懷中地小狗。趙興那頭抖開包裹,將陳公川穿過地衣物與他地枕頭送到兩獵狗鼻邊。小狗使勁地嗅著。
這兩條小狗的形狀,在宋人看來有點怪異,它們細胳膊細腿,毛髮短短的,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它們依然很活躍。這倆狗是歐洲獵狐犬的原始物種。趙興從海外帶了五六對這樣的狗回來,唯剩下一公兩母還活著。隨後,這些狗便成了蘇遁的玩物。
獵狐犬常幹這事——主人拿一包衣物給它一嗅,它就知道該幹什麼。程濁程爽栓好狗鏈後。剛把它們放在地下,小狗立刻一路狂嗅,在妓院人目瞪口呆下,竄到了大街上。
撲天雕李應不愧是搞過相撲的人,他地腿腳靈活。拖著一面半人高的鳶形盾牌。拿著一頂諾曼水桶盔,還能追上趙興的腳步。而張班頭則帶著三四個兄弟落在了隊伍後面,跑的氣喘吁吁。
小狗在一個街角繞著圈狂嗅片刻,趙興檢視了下附近的地勢,用肯定的語氣對追上來的張班頭說:“這裡就是他們遭劫地地方——你看,左右牆角非常高,恰好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昨天又是科考的日子,路上行人稀少。在這裡動手,不用擔心被人發覺,我想即使陳公川大聲喊叫,周圍地高牆也擋住了他的呼救。”
張班頭吸了口氣,敬畏地看著那兩頭小狗,問:“大官人,然後呢?”
撲天雕邁步想走到趙興跟前,蕭氏兄弟突然一伸刀擋住了他,低喝:“別過去,弄亂了氣味。”
李應只好站在原地詢問趙興:“趙兄,這狗怎麼了,怎麼不繼續追?能發現他們的藏身地嗎?”
趙興淡淡的回答:“好,繼續走吧。”
小狗領著趙興繼續前進,他們先是來到一條渠溝邊,小狗稍作停留。
那條渠溝似乎是汙水溝,裡面臭氣熏天。離渠稍遠的時候,上能聽到隱隱人聲,但靠近了,聲音全沒了。
四處都是惡臭,張班頭地臉都綠了,李應地臉色也不正常。
趙興的臉色也不對勁,陰地擰出水來,他俯身看了看渠溝,深深的溝兩邊似乎有許多塌陷的小洞穴,也許不是洞穴而是周圍人家的下水道。
小狗還在繞圈圈,趙興詢問牽狗的程濁與程爽:“怎麼樣,狗的嗅覺是否亂了,再給它們聞一聞陳公子的衣物。”
這兩名弟子當中,程濁跟隨蘇邁捕盜三年,早已有了緝捕經驗,他顯得神色老練。而程爽做事一向極有條理。兩人合作,程濁用身體擋住風,程爽拿出陳公子的衣物,再給狗嗅了嗅,在此期間,趙興站在下風口,蕭氏兄弟則伸刀擋住了準備靠近的李應與衙役們。
小狗聞了衣物以後,陡然歡叫起來,它們離開溝渠,一溜小跑的向遠處街道竄去。穿過七曲八彎的街巷,趙興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妓院樓前。這座妓院還在營業,樓裡傳來陣陣絲竹聲歌聲,樓上的橫匾寫著兩個大字:樊樓。
樊樓在武俠小說中赫赫有名,以至於現代中國人不知道宋朝有啥名勝,也知道宋朝有個樊樓。因為這座樓是京師黑社會活動基地,也就是人常說的“大俠總部”。
見到這座大樓,張班頭臉色更加慌亂。兩腿哆嗦的邁不開,看到趙興站在樓前沉思,張班頭忍不住提醒:“趙大官人,這是樊樓,小的不方便進去。要不……我們回頭再來。”
趙興地回答是一聲喊:“拿頭盔來。”
李應上前遞上頭盔,順便看了看站在趙興腳邊猛搖尾巴的獵狐犬。等趙興扣上頭盔。整個人都罩在鋼鐵裡,他衝程濁打了個手勢,程濁鬆開一條狗的鏈條,小狗歡叫的向樊樓裡竄去。程爽則馬上牽著另一條狗追趕它的同伴。
趙興不知道,他剛才去地那條渠溝與眼前這座樊樓,正是宋代東京汴梁城的丐幫據點。前者被稱為“無憂洞”,後者被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