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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但巴菲特從望遠鏡裡察覺,那個士兵似乎全身都在用力。
船身抖動了一下,似乎是開炮了。此時巴菲特已經對炮擊的聲音失去了敏感,反正到處都是爆炸聲,他感覺不到所在船隻發出的炮聲,但隨即,一股白白地硝煙遮住瞭望遠。隨即,刺鼻的味道使他流下了眼淚。戰船彷彿撞進了白色的雲朵中,巴菲特眼前茫然一片,緊接著,他感覺戰船又抖了一下,然後是連續不斷的抖動。
硝煙越來越濃,等到趙興的坐舟衝出硝煙,岸上那支隊伍似乎還在竭力整隊,只是指揮的軍官已經不見了,軍旗殘破,整個隊伍也沒剩下多少人了,他們或是三兩人站成一排,或是一個人獨自站立,從這些人排列的位置勉強可以看出,這支軍隊原先排列的是正方形隊伍。
“為什麼不走,他們為什麼還不撤走?”巴菲特手裡舉著望遠鏡,他眼睛離開望遠鏡的孔,焦急的向四周地人求證。
周圍沒有人回答,巴菲特放下望遠鏡,衝到趙興身邊,忘乎所以的質問:“元帥,他們為什麼還不撤走,這明明是一場屠殺,敵人的投石車又大又笨重,而且固定的擺設在江邊,而你的戰船從江心駛入,在移動狀態中打了就走,你們是移動目標,他們是固定目標,為什麼這些人還在堅持?”
趙興淡淡的回答:“西夏軍制,主帥陣亡,全隊膽敢無故撤回,則全隊皆斬——”
趙興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解釋:“就是砍頭!這些人不撤走,是因為他們的將軍被我們打死了,而他們撤走的唯一理由就是搶回將軍的屍體,但現在看來,恐怕他們的將軍已經是一隊碎肉,即使他們帶回去這堆碎肉,也沒有人相信他們,所以他們只能堅持。”
巴菲特把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不不,我剛才分明看見投石車的人在撤退。”
趙興冷冷的回答:“操作投石車計程車兵是技術兵,在西夏,這樣的軍人叫做‘虞人’,這樣的技術兵種是寶貴的,他們撤退是不受前線指揮官控制的。”
正說著,侍從趕過來報告:“太師,有數艘船隻報告他們的船艙進水,正在奮力堵漏。”
趙興哼了一聲,懊惱的說:“一次性的船就是質量差。”
這批匆匆趕製出來的戰船使用的大都是沒有乾透的木料,衝鋒舟還是儘量挑選最好的木板製造,船上只裝載兩門小炮,但就這樣,它們卻依然受不了炮擊的震動,僅僅兩次炮擊,有部分船隻已經出現滲水現象。趙興的坐舟是挑選最好的乾透的木料製作,他這艘船上架載了十門炮,這也就是剛才巴菲特感覺到船身震動不斷的原因。這樣的船整個宋軍船隊只有三艘,分別由趙興、艦隊總司令,補給船隊司令乘坐。
“命令滲水的船儘量靠江邊行駛,選擇一處淺灘,準備進行衝灘吧”,趙興下令。
此時,炮擊完畢的趙興坐舟重新駛回了江心,在他坐舟身側,那些沒有裝載大炮的運兵船正在魚貫透過,船側,無數的宋兵正在衝江上指指點點,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
“還有多少完好的船?”
軍官隨機統計了一下,回答:“大約有一成衝鋒舟漏水,根據剛才的回報,有十三艘已經無法修復,他們請求就近衝灘,剩下的船隻回答:滲水情況不大,可以進行修補。”
趙興點點頭:“留下十艘衝鋒舟,跟隨我的船進行第二輪炮擊,其餘的繼續保持護航姿態,不要停,我們今晚的目標是黑山威福軍司。”
船隊重新整隊又花了一些時間,等到戰場地硝煙散盡,剛才留在戰場上的西夏兵已經不復存在,宋軍衝灘的船隻正在竭力的從船上卸下小炮,在泥濘中奮力向岸上推進,與此同時,鄰近的天德軍城堡不停的向江邊發炮。
這通炮是城堡上地旋風炮打出來地,旋風炮體積小,雖然居高臨下,但投出的石彈體積不大,這些石彈勉強湊到江邊,落下的石子打的宋軍士兵的胸甲鐺鐺直響,大多數宋軍一邊用手臂遮住臉,一邊埋著頭向岸上攀爬。
黃河的河灘都是黃土,這些黃土很鬆軟,沒有著力點,一腳踩上去就呈現大塊地崩塌,而當地的泥石流就是這樣形成的,士兵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奮力前進,許多士兵為了行動利索,不得不甩掉黑色的披風,如此一來,他們火紅的軍服便顯露出來。
天德軍城牆上的驚叫此起彼伏,以西夏人地智力,他們想象不出宋軍怎會從遼國境內向他們發動了進攻,資訊的缺少使他們無法做出判斷,在他們的驚呼中,夾雜著不少猜測,猜測遼國已經與宋國聯起手來,打算滅了西夏。
西夏人在宋國面前是頭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