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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陶小北的可愛之處,她的“雅”是一種內質,而不是像某些所謂的小資女人一般只注重外在——只注重“外在”的中產階級、小資女人之類,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俗”——與農村大妞到縣城趕集穿一件鮮豔的大紅襖的“俗”也沒什麼兩樣!
陶小北的可愛和脫俗是多方面的,她是一個純粹的女人。她的眼睛總是往遠處看。即使坐在辦公室,她也總是瞅著外面,無意於在局裡爭個一官半職。她並不在意她現在擔任的這個副主任,也不處心積慮想當主任。主任、副主任對她來講,好像小時候去田裡拔出的那根胡蘿蔔的纓子,隨手就扯掉了。陶小北的外公早年在南洋經商,她還略懂一點馬來語,說“吃”是“馬乾”,“死”是“馬地”。給我的感覺,她的目光早已從局裡遊離出去,一下就瞟到了藍天白雲裡,瞟到了南洋她外公那裡!她的目光就像紅海湖的藍天一樣幽遠而明淨。
陶小北若是一隻小鳥,說不準哪一天“騰兒”一聲就飛藍天中去了,至於她飛累了會在哪兒棲息,鬼才知道!
陶小北身上就有這樣一種清馨芬芳的味道。男人都會喜歡這種味道的,我也不例外。
李小南則相反,陶小北若準備“出局”,她恰恰準備“入局”,若我對陶小北是一種喜愛,對李小南就是一種憐愛。這麼一個可人兒,卻與一幫臭烘烘的男人擠在一起,想去當一個副主任科員或副科長。她就像一隻小貓,靜靜地臥在我們玻管局。如果她長得醜一些,那也沒關係,可她偏偏長得這麼漂亮。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臥在這麼多男人身邊,多危險啊!局裡又沒有那種古代的俠士,或者唐僧取經時的“六丁六甲”,總在暗中保護著她!
此時陶小北已從水裡戲耍回來,坐在湖邊向我招手。我走過去和她並排坐在一起,她一邊和我說著話兒,一邊將腳抵在一塊半浸在湖水中的大石頭上。於是我看到了她美輪美奐的腳。
我到局裡上班的第一天,陶小北給我遞那個小本時我看到了她的手,她的臉好看,可她的手比她的臉好看。今天我看見她的腳,才發現她的腳比她的手更好看!
她的腳不大不小,不厚不薄,不寬不窄。有的女孩的腳太大,像一條香菸;有的女孩的腳太小,像這條香菸其中的一盒;有的女孩的腳太厚,像從田裡剛刨出來的一顆土豆;有的女孩的腳太薄,像一把收割莊稼的鐮刀;有的女孩的腳太寬,像大卡車的輪胎;有的女孩的腳又太窄,像西餐中的炸薯條。陶小北腳背上被鞋子遮蓋處,呈白色;不被鞋子遮蓋處,有一抹淡淡的褐色。那一圈淡淡的褐色特別好看,宛若給她的腳戴了一圈項鍊。若她的腳是這片銀色的沙灘,那條“項鍊”就是沙灘背後那片齊刷刷的小樹林,有一種引人入勝的視覺效果。
我不敢再偷覷這小蹄子的腳,抬眼再次仰望白雲和藍天。
陶小北卻嚷著要我給她講一個故事。
我腦子裡的故事倒不少,但大都是帶“色兒”的,給這個小蹄子怎麼講?現在要找一個不帶“色兒”的故事比找一個處女還要難。處女少了,“副處”卻多起來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若要問中國什麼最多,肯定是“副處”了!
我想了一會兒,仍沒想起一個適合講的故事,就說:“不講了吧,講出來怕嚇著你!”可這小蹄子卻纏著非讓我講,好像我是一個老爺爺,她是繞膝的孫女一般——她還給我撒嬌。這樣一個可愛的女性給你撒嬌,且不是逼著要你拿出財產,讓你給她買小汽車或者幾室幾廳幾廚幾衛的房子,只不過是要你一個故事,若不講一個哄哄她,也太不人道了吧。我這樣想著,就講了一個:母親告訴正在看連續劇的小女兒,生活中可不像電視裡那樣,陌生男女可以隨便上床的。女兒眼也不眨地說:知道,他們上床之前總要喝上一點!這個故事講出口,才覺有點不妥,彷彿我有某種企圖似的。我急忙收口,沒加思索,脫口又給她講了一個:
“螞蟻附在大象耳邊說了一句話,大象當即被嚇倒;一會兒大象站起來,螞蟻又附在大象耳邊說了一句話,大象再次驚愕倒地。大象兩次被螞蟻嚇倒,心裡頗不服氣,也附在螞蟻耳邊說了一句話,螞蟻當即被嚇暈了。問這三句話是怎樣三句話?”
小蹄子沒聽過這個笑話。我一得意,就像那頭蠢笨的大象一樣,脫口將三句話說了出來。螞蟻給大象說的兩句話是:“我有了,是你的!”“親愛的,還是雙胞胎呢!”大象回螞蟻的一句話是:“那咱們再來一次吧!”
三句話說出去,才發現第三句有點粗野。再看小蹄子,早飛紅了臉。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