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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身在其位就能玩得了,並能玩得好!閻水拍局長和馬方向局長,就屬於這種既能玩得了又能玩得好的人。
第三種:不在其位也能玩得了。這是一個高難度動作,為三種玩法的最高境界。比如魚在河同志。如果魚在河同志任副局長後,能讓馬方向同志失去方向,那麼魚在河同志就成了一個“大玩家”。這還不同於第一種玩法裡提到的那位副局長。那位副局長玩得好,是因為局長玩不了。而魚在河同志玩得好,是局長本身玩得不錯,可他卻比局長玩得更好,甚至能讓局長“玩完兒”!
新聞界有一個耐人尋味的說法。面對某個新聞事件,別人能想到的,你卻想不到,你就當不了記者;別人想到的,你也想到了,你只是一個平庸的記者;別人想不到的,你卻想到了,你就是一個出類拔萃的記者!
我就是那種出類拔萃的記者。
第三十八章
投票是在一個暖洋洋的下午進行的。
市委組織部來了一位副部長,連投票箱都是由組織部製作的,足見這次投票的嚴肅和慎重。組織部長反覆給大家講,這次投票完全是公開和民主的,不帶框框,不畫圈圈,不暗示,不先入為主,不搞“天氣預報”或“節目預告”。局裡凡是任正科長三年以上的同志,都在這次民主測評的範圍之內。進入這個範圍的,共有八個同志。在這八個同志中,推薦一名同志。八個同志的簡歷投票前全部發到大家手中。
為使這次投票更具有權威性,將進行三輪投票:第一輪,由全體幹部職工投票,為黃票;第二輪,由副科級以上幹部投票,為紫票;第三輪,處級幹部投票,為紅票。
整個投票過程只有半個多鐘頭。全域性同志坐到會議室後,組織部副部長宣佈了注意事項,然後開始發票。
局裡這些同志都已投過很多次票,顯得十分老練。進會議室前大家每人手中拎一本書、一本雜誌,或者一個硬紙片,一塊薄薄的硬木板。書和雜誌可不是準備投票時看的,那麼點時間,哪來得及看書。硬紙片和硬木板也不是隨手撿的,而是特製的。局裡有十幾個同志專門製作了這樣的“投票板”:像一本書那麼大,用膠帶將四邊的硬碴纏起來,摸上去十分光滑。平時擱在抽屜裡,用的時候拿出來拎在手裡進會議室。
為什麼要使用投票板呢?投票時,大家在大會議室四周的沙發坐一圈。沙發前面有茶几,但投票時從沒有人放在茶几上寫,因為那樣容易被左鄰右舍瞥見:你填的誰呢?所以票一發到手中,大家都是縮著身子,將膝蓋當做“茶几”,將票放在膝蓋上,以一隻手捂著,用早已擰開的筆快速地在票上寫下某個名字,然後儘快將票折起來,放在前邊的茶几上,等著收票人過來收票。
投票板的作用就是填票前放在膝蓋上,填票時將票放在投票板上。你若想獲知哪個同志是新調來的,投票時一目瞭然——那個不帶雜誌、書、投票板的人,就是新調來的,而且是第一次參加投票。他將票放在膝蓋上,寫名字時筆尖一上去,一紮一個窟窿,最後那幾個字成了幾個黑疙瘩,差點兒看不清。
這個新調來的同志第二次參加投票時就老練了,即使不專門製作一個投票板,手裡也一定拎著一本書或雜誌。
那天投票每人都拎著投票板或者書本雜誌。第一輪發黃票,副科級以上的同志轉一圈投完票後,再坐回來,等待進行第二輪投票。副科級以下的同志投完票後就直接出了門。有的人將票放進票箱時,衝我輕輕地點頭;有的人將票放進票箱時,衝我重重地點頭。因衝我點頭、用目光在會場捕捉和尋找我目光的人太多,我應接不暇,只好低下了頭。小牛將票塞進票箱後,就開始尋找我的目光,可我那時已低下了頭,他想衝我點頭,卻只能看到我的腦門兒,看不到我的眼睛。他非常著急,投畢票出門後,在會議室門口站了有五分鐘,直到我無意中抬起頭來,他在門外捕捉住我的目光,衝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才放心地離去。
三輪投票很快結束,當場計票。全域性同志重新回到會議室,由組織部副部長宣佈計票結果。組織部副部長說他搞了這麼多年此項工作,這次算開了眼界。他當時有點驚奇地說了兩個“沒有料到”:“票數這麼集中,沒有料到;魚在河同志在玻管局群眾基礎這麼好,沒有料到!”
這次投票一個月後,我被任命為紫雪市玻璃製品管理局第一副局長、黨組副書記。
柳如眉同志回到正確路線上來了。
自從我擔任常務副局長後,柳如眉便不在和一票“拍拖”,這一點我能感覺出來。女人一